一时间院子里暗器乱飞,犹如下雨。
丁诚将云影拉向自己身后,脱下长衫,舞成一团,将射来的暗器纷纷打落在地。灵虚子和玄真道人也手舞长剑,边打边退。
几人退入房中,赶紧关上房门。突然屋顶上咔擦一声响,破了一个大洞,接着一把铁砂打了下来。
丁诚眼疾手快,拉过身边一张桌子护在身前。灵虚子早就躲在了墙边,一脚踢破壁板,钻进了旁边的卧室,将一张棉被顶在头顶。
但玄真躲避不及,几粒铁砂打在了他的脸上。本来被几粒铁砂打中,也只不过是受点轻伤。但这铁砂中含有剧毒。玄真突然扔掉手中长剑,两手向脸上抓去,几下便将一张脸抓得稀烂。
紧接着玄真像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哭叫个不停,同时双手乱舞乱抓,将屋中的桌椅板凳都打得稀烂。就连四周墙壁、柱子也都被打烂。这些屋子都是木质结构,又年代已久,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屋顶瓦片嗖嗖而落,眼看着这间屋子就要塌了。
这间屋子一塌下来,屋里的人非受伤不可。但这时要是冲出屋外,外面那些白衣人打出来的暗器也是避无可避。
云影定了定神,向四周望去,突然发现屋角一块地板在大力的冲撞之下翘起了一脚角。云影将一块木板具在头顶冲到屋角,用力一掀那块地板,竟然一下子将那块地板掀了起来,露出一个大洞来。
云影叫了丁诚一声,丁诚也回头看见了那个大洞。正好这时一面墙壁经受不住撞击倒了下去,整个屋顶也向下塌了下来。丁诚向前一扑抓住玄真衣领,将他向洞口拖去。
就在整个屋子倒塌下来的那一刹那,三人刚好钻进了洞中。丁诚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玄真脸上已经没了人形,脸上肌肉僵硬,双眼圆睁,一动不动。丁诚一摸玄真颈部动脉,发现已经毫无脉象。
丁诚将玄真背上的箱子解了下来,拉着箱子和云影往地道深处走去。
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发现这座大庄院地下的地道四通八达,而且设计精巧,采光性和透气性都十分的好。
丁诚和云影在一个交叉洞口歇了一会,然后随便选了一条地道向前走去。
两人在地道中走了好一会,发现没一条地道都一模一样,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突然云影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刚才歇息过的地方,两人在地上坐过的痕迹还在,尤其是那口箱子在地上的压痕清晰可见。
丁诚一挠头道:“看来咱们迷路了。”
云影道:“我们不如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地道再长,也能走得出去。”
丁诚道:“对,我们沿着直线走,就不会再绕回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再在沿途做上记号。”说罢,丁诚伸手在墙角抓下一小块石头,在右手边的墙壁上刻了一条刻痕。
两人一直往前走去,边走边在墙上做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