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诚悄悄的靠近那只兔子,但那只兔子非常警觉,丁诚离它还有十来米,那只兔子便撒开退向前跑去。
丁诚见兔子要跑,便也迈开大步追了上去。但山上积雪很深,行走艰难,根本跑不快。那只兔子倒是步履轻盈,行动如电,几下便将丁诚远远地抛开了。
玉面郎君笑了笑,身形一动,向那只兔子扑了过去,一眨眼间又回到了原地,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就像没动过一般,但手中却多了一只兔子。
丁诚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高明的轻功。
玉面郎君笑着将兔子将给丁诚,丁诚接住道:“世叔真是好轻功!您请稍等,小侄给您做一只美味的烤野兔吃。”
玉面郎君笑了笑没说话,丁诚在雪地上扫出一大块空地来,在周围收集起一大堆干树枝,然后便开始收拾起兔子来。
丁诚原来一个人住在山上,这种事情没少做,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用剑划开兔子的胸膛,开始剥皮,清理内脏。又用雪将野兔里里外外清洗了好几遍,便燃起火来,用剑将野兔串了,放在火上烤。不一会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吃起烤野兔来。这雪山顶上的野兔真是不一般,那味道别提有多香了。玉面郎君边吃烤兔边称赞丁诚烤兔的手艺,又说:“用剑来烤野兔,在剑客里面,恐怕你也是独一份了。”
丁诚一想,这话不错。一般剑客大都视佩剑如生命,没事便拿出来擦拭的一尘不染,别说用剑来烤野兔了,就是用剑来杀一只兔子也是不肯的。
眼前这位玉面郎君乃是当今剑客中的绝顶高手,他一定也是非常的爱惜佩剑的,而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这句话,应该是有责备责备的意思,便赶紧正襟说道:“世叔教训的是,小侄确实唐突了。”
玉面郎君一摆手,笑道:“我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是一个十分随意的人,绝没有这方面的忌讳。我是爱剑,但绝不拘泥于佩剑本身。佩剑只是外在的形式,只要心中有剑,削铁如泥的宝剑和普通的铁剑并没有什么分别。就算是一根树枝也可以成为手中的剑。如果心中有剑,即便是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也不妨碍你成为一名剑客。”
这番话听得丁诚入在梦中,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一点都不懂。玉面郎君的这套理论,丁诚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但这似乎就是玉面郎君剑术的理念。
玉面郎君见丁诚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便笑着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功力尚浅。等你将来见得多了,武功修为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理解我的这些话了。但你要记住,不管在高明的武功,都一定要有扎实的根基做基础。根基扎得越牢,今后得益也就越大。”
丁诚恍然大悟,玉面郎君这时在指点自己的武功呀,向玉面郎君一抱拳道:“多谢世叔指点,小侄日后一定好好参悟世叔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