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谢道,“多谢仁兄抬举”,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子牙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各路通达,人烟密集,大是热闹。
其日,子牙下令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饭齐整,随即掌柜,坐在里面,然而,一则子牙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因而从早晨到晚上,鬼都不上门。
尤其是在午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因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子牙坐得没趣,便吩咐众人道,“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就可惜了”。
而后,子牙作诗曰:,皇天生我在尘寰,虚度风光困世间,鹏翅有时腾万里,也须飞过九重山。
到了晚上,子牙回来,异人问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子牙道,“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入账”,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反正折吾不多,无需愧疚,贤弟可别寻道路”。
异人怕子牙烦恼,就兑五十两银子,叫下人同子牙来到农场,准备让他贩卖牛、马、猪、羊,心想,“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随即,子牙收拾了一下,就去买猪、羊。
那日,子牙买了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雨,天子百姓祈祷。各门张挂告示。
而子牙没有拿钱去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的时候,被看门人阻止道,“违禁犯法!速速拿了!”,子牙听见这话,抽身就跑了,而他的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子牙只得空手归来。
异人见子牙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道,“贤弟为何如此?”,子牙长吁短叹,说道,“屡蒙仁兄厚德,帮助子牙谋营生,可子牙处处失败,导致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违禁进城,猪、羊、牛、马皆已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无地自容,奈何!奈何!”。
宋异人家财万贯。哪里在乎那点小钱,当即笑着说道。“不过几两银子入了官罢了,何必恼他?今煮得酒一壶。与你畅谈一番,且到吾后花园去”,有诗曰:子牙此际落凡尘,白首牢骚类野人,几度策身成老拙,三番涉世反相嗔,磻溪未入飞熊梦,渭水安知有瑞林,世际风云开帝业,享年八百庆长春。
话说子牙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围看了一遍,果然是个好所在,但见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篷下,翩翩翻翻蝴蝶戏。
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话说异人与子牙来后园散闷,子牙不曾来到此处,看了一回,便问道,“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建五间楼?”,异人问道,“起五间楼怎说?”,子牙道,“兄长大恩,子牙无以为报,此处若建造五间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道,“贤弟也知风水?”,子牙道,“小弟颇知一二”,异人道,“不瞒贤弟,吾在此处也起造过七八次,怎奈一造起来就被烧了,故此吾也无心起造”,子牙道,“小弟择一日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梁那日,仁兄只需负责款待匠人,吾在此替你压压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子牙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款待工匠,子牙在牡丹亭里坐定等候,看是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狰狞怪异。
但见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濛濛,火起处,千团红焰,脸分五色,赤白黑色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忽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赤律律天黄地黑,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闪电光辉,一会家千门尽倒。
正是妖气烈火冲霄汉,方显龙冈怪物凶。
话说子牙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里五个妖怪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道,“孽畜不落,更待何时!”,当即再把手一放,只听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惊得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全生,施放大德!”。
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道罢,提剑向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颜,望乞怜赦,今日若遭诛戮,可怜吾等数年苦修,尽皆付于流水!”,当即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子牙听闻,便动了恻隐之心,再想到还需有人建造封神台后,便对着他们说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径往西岐山,搬泥运土,听候差遣,待功成日,自然让尔等得其正果”,当即五妖叩头,径往岐山去了。
且说那日是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款待完工匠后,就往后园偷偷查看子牙做何事园,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什么?”,子牙就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感谢道,“贤弟这等道术,却是不枉修行一番”。
异人的夫人孙氏说道,“叔叔既会算命,不如开一命馆,不知朝歌当中哪里还有空的店铺,分一间给叔叔开馆也好”,异人点头同意,道,“朝歌南门最热闹,叫下人收拾一间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却说下人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幅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副对联,“一张铁嘴,识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席又有一幅,“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