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名为太岁,境界划分和古夏九州不同。
炼体和内息,在此界合称炼血,融合对应融心,出神则是破关,化物称为明台,洞虚叫做致虚,无衰应该就是归元。
此界并无归元强者,这个境界只存在传说中。
算了下,此界修炼水平比不上九州,但比古夏要强。
各大势力,都有致虚强者坐镇,最多的那个有七人,比之玄阳派还略有不如。
太岁界内,少有门派,多为家族、组织。
宁氏姐弟属于木府宁家,曾经是本界排名前五的大势力,有五位致虚。
可是,就在不久前,木府宁家被人攻击,五位致虚,包括府主在内,全部阵亡。
嫡系中,只有宁婕和宁冲逃出来。
宁婕的责任就是带着木府的传家宝逃命,给宁氏留下一脉。
没想到,她逃出了追杀,却莫名其妙失了若木。
这下可好,她的逃亡,完全失去了意义。
“两位前辈,你们是何方高人?”
宁婕沉浸在失去若木的悲痛中,对他们兴致缺缺。宁冲却很好奇,本界致虚强者有数,这两位对此全无所知,不像是本界修者,难道……
他很兴奋,传说有他界存在,但一直没有实证,莫非这两位就是他界来客?
谢星沉懒洋洋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我们从别的界来的。”
“真的?!”
“骗你作甚?”谢星沉随口堵了句,问他,“对了,前些天,这里有没有出现过异常?”
宁冲没明白:“前辈说的是神墟?”
“这里叫做神墟吗?”
宁冲点点头:“此地名为神墟,若非逃命,我们不会轻入。前辈说的异常,我们不知。”
“这神墟有什么名堂?为什么不会轻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谢星沉好奇。
宁冲答道:“传说神墟原来住着神使,随便进入,极有可能受到惩戒,这是本界人所共知的事。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进来神墟,而且周围千里没有人烟。我们也是无路可走,才会逃入神墟。”
谢星沉摸了摸下巴,问陆明舒:“那两位根本没提过这茬吧?”
“嗯。”陆明舒想了想,“我怀疑他们根本没遇到本界修者。”
既然千里无人烟,没遇到很正常。
谢星沉道:“我去探一探,找找宝成公他们,你先留在这。”
“好。”
谢星沉起身掸掸衣袖,去探路了。
另一边,宁婕情绪低落,差不理人。宁冲倒是对陆明舒很好奇,可见她冷若冰霜,又不敢说话。
“前辈怎么称呼?”安静中,突然响起声音。
陆明舒怔了下,她刚开始还以宁冲说的,可这分明是个女声。
看向宁婕,却发现她已抬起头,目光灼灼。
嗯?什么情况?
“我姓陆。”
“陆前辈。”宁婕顿了一下,“若木入体,您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陆明舒摇摇头。她这会儿有点头绪了,他们进来的那棵树有天轮的气息,这若木该不会也和天轮有关,所以才会主动投到她身上吧?要是这样的话,它极有可能直接被天轮吸收了
,此刻并不在她的身上。
“我木府宁家,世代守护若木,祖上曾经传下一句话。”
她一字一句地说:“若有天命者现世,将与若木合二为一。”
半晌,陆明舒应道:“哦。”
她的反应这么平淡,宁婕急了:“您难道不好奇吗?”
陆明舒道:“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不必造势了。”
“……”宁婕被她堵了一句,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宁家祖先,留下了一部关于若木的秘本,如果前辈答应我一件事,晚辈就将秘本也献给前辈。”
陆明舒直接拒绝:“不必了。”
宁婕瞪大眼,不相信有人受得了这个诱惑:“前辈说真的吗?若木的气息,您也接触到了,此物如果完全为你所用,有多大的好处,不必晚辈赘言。”
顿了顿,又警惕地看着她:“你别想严刑拷问,已经失了若木,便是死我也不会愿意说的。”
“……你想多了,”陆明舒淡淡道,“你的要求,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是想叫我帮你们宁家报仇?”
宁婕点头。
“这不就结了,你们宁家既然有五位致虚,都被人灭门了,我要替你们报仇,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估摸着,能灭掉宁家的,大概就是本界排第一的那个大势力,有八位洞虚。算上宝成公和惠清凌,他们也才四个洞虚,何况,宝成公不一定愿意帮她出力。
嫌自己命太长,才会答应宁婕的要求。这若木不是她自己要的,干嘛要费这个心神。
再说,若木真与天轮有关,还愁什么?
“前辈……”宁婕不死心,还想再说。
陆明舒干脆把眼睛一闭,调息起来。
她吞了人家的传家宝,也救了宁婕一命,大家扯平,别指望她傻乎乎为陌生人卖命。
“姐姐。”宁冲拉住她,低声说,“前辈不想,我们也不好强求。”
宁婕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等了一会儿,谢星沉回来了。
“奇怪了!”他说,“我找遍了,这里根本没地方可以困住人,也不见宝成公和惠夫人。”
陆明舒睁开眼:“你确定?”
谢星沉点头:“千真万确。此地并无玄妙之力,也不存在独立空间,不信你去找找。”
“好。”
陆明舒自己也去找了一遍,正如谢星沉所说,这里就是一座空荡荡的废墟,一览无余。
奇怪了,就算下落的地点有差,怎么会差得这么远?宝成公和惠清凌到底去了哪里?总不会没下来吧?
回去后,她问宁家姐弟:“几天前,这里真没发生什么异事?”
照理说,困住月清真人和项宗师,动静不会小。
宁冲和宁婕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神墟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们应该会听说的。”
谢星沉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我们不会跳错地方了吧?”
陆明舒回想跳下来的过程,脸色微变:“你记不记得,我们跳下来的时候,好像有一阵风吹过?”
“好像是的。”
“所以,我们被吹偏了方向?”
两人一对视:“那要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