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晚晴把秦守业慢慢的扶回房子里休息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的徐正阳嘴角有点上扬,而且脸上还带着许点笑意。
徐正阳没有喝醉,他一直假装成喝醉了酒的模样,就是想看看秦守业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也不怪秦守业酒量不行,只是他碰上了徐正阳,徐正阳的嗜好就是酒,不管喝啥酒都喝不醉,但凡他喝醉之前,他一定先把别人灌醉。
徐正阳最后还是佯装成喝醉酒的模样,被秦晚晴吃力的送到东侧的厢房内休息去了。东侧厢房挨着院墙,院墙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小巷子。
此时,子时刚过一会,就见小巷子里出现了一条身材拔高的黑衣人,脸上也带着黑面罩,警觉的朝巷子里面摸去。
幽黑的巷子深处,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吞食兽,张开嘴巴无情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而两边空房子里的门窗吱吱作响声,更是让整条巷子充斥着一股神秘和诡异感。
黑衣人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胆量很快的来到了巷子里的一个拐弯处,他蹲下身子,伸出右手仔细的在槐树根的周围摸索起来。
终于在距离槐树根一米处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块被两指厚泥土覆盖的石碑,石碑高约一米多,几十公分宽,直挺挺的被掩埋在泥土里。这黑衣人的运气也好的出奇,因为也是刚刚下过雨没多久,地上的泥土还没被太阳晒干,就被他用手轻轻一探而发现。
黑衣人见发现了石碑,心情也出奇的兴奋,他连忙的抬起头朝周围打探了一下,见没有动静,就安心的低下头,用右手在石碑上慢慢的摸索起来。
当他的手摸到石碑左下角的时候,他的手指停下来了摸索,右手仔细一摸,竟然是两个字正圆润的篆体小字“离三”。
整块石碑摸索下来,只发现这两个篆体小字“离三”,他没有过多的沉思,很麻利的用泥土把石碑再次的掩埋起来。
他站起身子朝周围的方向仔细的看了一遍后,除了吱吱作响的门窗声,没发现别的动静,轻轻的拍了几下手里的泥土,就朝东南方向的巷子走去。
按照白天走过的路线,他没有丝毫的停顿,一盏茶的功夫,有出现在了一颗老槐树根的旁边,这次他没有蹲下身子用双手去摸索,借着夜空中的点点星光,他发现距离老槐树根不远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黑坑,黑坑大小跟刚才他看的那块石碑的大小完全符合,只是坑里的石碑已不见踪影。
看着周围地面上零散的脚印,像是刚踩过没多久,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因为在村子的外面,除了地面上落叶发出来唦唦响声,根本没有别的响声。
他微微苦笑一下,嘀嘀的说道:“除了秦家的爷孙俩,难道暗中还有人在这个村子里?”
那他们为什么要连夜的把石碑移走?
仅仅就是为了防止我解开这里的秘密?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再怕闹出动静,奋力的向正西方奔去,他要赶在暗中的那会人之前找到那块石碑,看看石碑上的那两个字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样。
在村子正西的野地里,他找到那棵老槐树后,他怕暗中的那伙人赶来,就迅速的在老槐树根周围的地面上摸索起来。
忽然他脸色一喜,看来是摸到东西了,连忙扒开石碑上面的泥土,果然石碑的左下角那两个字,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他顾不上高兴,连忙原封不动的用泥土把石碑掩埋好后,正准备离开,就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脚步的声音,他来不及撤退,就迅速的跃上石碑旁边的一棵大柏树上,他借着夜色和松树枝叶遮盖住了自己的身影。
片刻之后,就见一位背着大刀的中年汉子带着俩个人走到石碑旁,就听见那背着大刀的汉子阴森的对着身边两人说道:“你两麻利点,免得那小子又摸过来了。
大概是怕有人来,那两个汉子也没有仔细查看石碑周围的情况,就拿着撬杠把泥土里的石碑给撬
了出来,套上绳子赶紧的抬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那树上的黑衣人也跳了下来,盯着远去的三人,他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多想,就连忙朝秦守业家里奔去。
秦守业的东厢房外的巷子里,只见那黑衣人一个旱地拔葱就跃进了院子,轻手轻脚的朝着东厢房走去。
那黑衣人进房后,立马换下身上的衣服,去下面罩,一个飞跃跳把手里的衣服和面罩塞进了房梁上的木头后面。
这个黑衣人就是徐正阳,他进屋后,不慌不急的换完衣服后,一个跳跃就把手里换下来的衣服塞到房梁上的横木后面。
躺在床上后,双手枕在脑袋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心里也暗自想道,难怪从我一进村子就感觉有人暗中监视着我,现在看来这村子里的秘密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看来这村子里不止秦守业爷孙两人,那这爷孙俩在这个村子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还有,是谁通知那三个人连夜把那几块石碑移走呢?
在村子里发现的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他不知道怎样解除迷惑,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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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祖祠后面的密室里,秦守业目如彗星的盯着眼前的人阴沉沉的说道:“现在的确看来那小子是为了我们老秦家的祖坟来的,接下来你们一刻也不能耽搁的把他给我盯住了,要是再盯不住,就不要怪我家法伺候。
“是,族长,我们一定把他给盯住了。下面十几个汉子抱拳齐声的回答道。
“你们都下去吧!”秦守业说完停顿了一下,即又开口说道:“秦大年,你留下,我有事对你说。”
刚要走出去的秦大年闻言后,转身走到秦守业面前,心平气和的开口问道:“族长,你还有啥别的安排?”
看着秦大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守业狰狞的笑着说道:“我要你从现在起,时时刻刻的盯住那小子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在暗中盯死他,你能不能做到?”
“请族长放心,我会在暗中寸步不离的盯死他,让他不再有单独出去的机会。”秦大年一脸严肃的说道。
秦守业看着信誓旦旦的秦大年,轻声的说道:“看样子是要变天了,你下去好好准备准备吧!不要再出现岔子了。”说完对着秦大年摆了摆手,意思是赶紧走吧!
有秦大年在,他很放心,秦大年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是他四个徒弟中身手最好的一个。秦大年做事思绪缜密,不管村里出现任何情况,他总能不急不躁,调理有序的把事情处理好。
秦守业在秦大年离去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密室,而是走到祖宗灵牌的左边大声的说道:“秦卫把你的人分作两组,在村南和村北的路口设伏,一旦有人闯村,格杀勿论。”
“秦守业,难道有人想进犯守陵村不可?”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灵牌后方传出来。
“秦卫,带着你的人赶紧去吧!有些事你不该问的就别问。”秦守业冷声的说完就离开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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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见徐正阳和自己的孙女坐在饭堂的凳子上,秦晚晴不高兴的开口:爷爷,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我们等你吃早饭,等了很长时间了。”
秦守业拍着脑袋,大声说道:“哎呀,看我这脑袋,竟让忘了有客人在,失礼失礼了。”说完还对着徐正阳歉意的抱了抱拳。
徐正阳听后不由的一笑,连忙的站起来对着秦守业说道:“老爷子,哪里的话,晚辈等长辈是应该。”
“哎呀,不要再客气来客气去了,赶紧坐下吃饭吧!”秦晚晴轻笑的对着他两说道。
秦守业接过孙女递过来的一碗粥,看着徐正阳微笑的说道:“昨晚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