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照子午小同志说的办,全体分为两队,一队到镇子东边范围内摸排走访,寻找可疑人员,一队调查咱们镇上的暴发户,看谁家最近出了事,有人存在生命危险。”
郝建国一声令下,全体警员就动了起来。
离开会议室后,有两个警员主动找到我,问我可不可以帮他们算命。
从两人面相,我看出他们近段时间的确是遇到一些麻烦事,叫祁隆的警员的夫妻宫,也就是眼尾的位置,生出了不少乱纹,还有一条划痕,说明夫妻关系陷入僵局,婚姻目前正处于危机关头,随时有离婚的可能。
另一个叫做严露天的警员,则是财帛宫有些晦暗,也就是鼻间准头,加上命宫破损,表明近段时间遇到一件麻烦事,钱财损失不少,以及双眼眼神黯淡,表明因为发生的事搞得人很累,迷茫,不知下一步要怎么走。
八字断命知人生锦程,面相观运灾近况。
算命,必须是八字结合面相,交叉进行才能看得准,看得远,中间麻烦事不少。
目前正着急处理五行借命的事,我也还有不少事要思考,暂时没那么多精力好好给两人算命,就告知他们等这件事结束后坐下来好好看。
转眼,所里就只剩下我和曹广山,曹广山本来也要被分配出去,但考虑到好联系我,以及一些调查需要他帮忙,就留在身边。
安静下来,我开始仔细梳理整件事。
奶奶说过,遇到事,最忌讳的办法是一心只追事,也就是盯着眼前线索不放。因为玄学上发生的事,难以预料,特别是秘法害人,存在诸多布置。
只盯着眼前线索,很容易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出现的情况就是永远都是慢了一步。
最好的解决办法,不仅仅是要阻拦,还要有预警,保证在阻拦不了,事情已发生的情况下,该如何挽回局面。
为此,我必须计划好,五行借命要是没能阻拦,该如何挽救那些无辜的人,不让他们遭受牵连而暴毙。
中间,我问了曹广山,是否调查到徐不活的信息,曹广山摇头,接着说:“不过这次的案件,对你是一个机会。”
我没说话,静待下文。
“要是能解决这些事,你也算得到所里人的认可,他们都是各个地方调来了,具备一定的关系网,你开口让他们帮忙找找朋友进行调查,可以让搜寻范围更广。”
每个警员都有自身的交际圈,不用想也知道有不少的警员朋友,分散在全国各地,要是能将这些关系利用起来,的确更容易找到徐不活。
有了方向,心头也放松不少。
为能尽快得到徐不活的信息,我默默在心头提醒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处理好了,征得众人认可。同时,这也算是我步入这一行独自处理的第一件事,要是失败终归不太好看。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查,暂时没得到什么信息。因确定明天必然还要有人死,所里警员都有些着急,一个个加班加点的调查,分析有用的信息。
我暂时没什么事,就早早在所里的招待室休息。
第二天,即便是曹广山,也被派出去镇子东边调查。
中午,我正分析五行借命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出现变动该如何解决,曹广山就一头冲进办公室。
从他脸色,我知道,有发现了。
“找到了。”曹广山咽了咽喉咙,脸色有些难看的说:“但是人已经死了。”
什么?
我当即就站了起来,随着曹广山就直奔命案现场。
曹广山说,案发地点似乎是在一栋楼的楼顶上,这栋楼之前就进行过调查,谁也没料到,人会死在楼顶上,要不是有人上来晒被子,还发现不了。
死亡方式与我之前推测的一样,要了命的东西是一根尖锐的木柴。我问具体的情况,曹广山摇头,因为他还没去过现场,得到消息就赶忙来通知我。
一路赶到尸体所在的楼顶,才走出门,一股刺鼻恶臭就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怎么会有臭味?
我有些不解,觉得既然是刚死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腐败。
但腐臭,让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快步走到尸体旁,只见死者头朝东方趴在地上,一根断裂的木棍直接洞穿他身体。
尸体上,已开始有蛆虫正在蠕动。
早就来到这里正在勘验法医这时站起,说:“就腐烂程度,死者死亡已超过三天,就这季节,腐烂程度看,四天前就已经死亡。”
四天前就死亡?
听得这话,我心头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不妙。
望着这具腐败的尸体,我知道我之前错了。
五行借命中,四方死人并没什么规矩,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中间的最后死。
因最先发现的死者是北边,导致我以为北边死亡最先开始,接着是西边,再接着是南边,到现在的东边。
事实上,我的推测大错特错。
东边,才是最先死人的方位,因尸体在楼顶没被人发现,以至于从北边下手,导致推算进入误区。
五行借命四方金木水火杀,早在昨天火杀后就已结束。
今天,是五行借命土杀之日,死者将在镇中间因为泥土而死亡。
因我推算进入误区,导致全体警员都来东边寻找,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镇中间,才是今天要出事的地方。
强烈的打击,让我甚至有些站不稳。
会议上推算时,面对郝建国等人的夸赞,我有种自己很牛的感觉,认为解决五行借命不会有多难。但现在,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清楚认识到什么叫做意料之外。
曹广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刚准备问我,郝建国就脸色阴沉的来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会是这情况,不是说这边今天才死人吗?
事已至此,即便被郝建国看得全身发虚,我还是将进入误区的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里,我的确有责任,但不全部责任都在我,毕竟谁也不知道东边的人早就死了。
郝建国听完我的讲述后,脸色虽难看,但没说什么,只是问:“也就是说,今天要死的人是在镇子中间?”
我点了点头,说:“就在镇子中间,和泥土有关的地方,剩下的这个人,必然会因为泥土而死亡。”
“你确定?”郝建国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显然因为推算错误,让他对我的本事有了质疑。
各种思索快速在脑海内走过,我重重的点头,说:“确定,而且速度要快,死亡随时可能发生”
“走。”郝建国手一挥,带着人就赶忙下楼。
现在已是中午而不是早晨,五行土杀也不可能到晚上才发生,的确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产生这样的变动,我是真没料到。
木杀的现场,我来不及多看,随着曹广山等人就下楼,朝镇上跑去。
路上,想到出现的失误,我算明白奶奶为何不止一次提醒过我,做事不能急躁,要思考全面,否则很容易就生出多的事端。
昨天,我就只想着今天是东边木杀,就没去想或许东边木杀已经发生,或者是让郝建国多注意镇子中间的情况。
一路赶到镇上,郝建国当即分派人到四周寻找,因为镇子不是规则的形状,中心有些不好确定,只有大概方位。
得到分配的人员刚要走开,不远处就跑来一个全身泥浆的男子,着急的说:“警官,那边工地上出事了。”
提起工地,我才想起之前有见到过,距离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建房,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事,不用多想也知道土杀已开始。
郝建国朝我看来,我不敢点头,但动脚就顺着工地方向冲去,其余警员也都跟了上来。工地周围已经围来不少人,几个工人正在一堆泥土上刨。
尽管我知道,土杀已开始,被泥土掩埋的人,即便只是被掩埋十多秒,刨出来照样已亡,但我还是抱着希望,希望被埋住的人命大。
很快,泥土下面就刨出来一个女子,手脚瘫软,嘴巴里,鼻孔里早已灌满泥土,死得不能再死,旁边的工人说这女子正是建造房子的女主人,平日里都是她男人来看进程,今天却是她来,没想成才来就出事。
挖基坑的泥土堆在旁边,她站在下面,泥土忽然垮塌下来将她埋住。
人已死,现场很安静。
望着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我知道这就是秘法的力量,杀人基本都以意外为主。
就这件事,谁又能想到,女主人会忽然来临,才有人高的土堆,却是女主人正好在旁边时发生垮塌。
怎么看,这都是一场意外,事实上,是不是意外,郝建国等人心头很清楚。
昨天,发现了五行借命这事后,还想着能阻拦,却没想成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我在四周走动,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找到了土杀阵。
土杀法阵为灰色,中间照样是折好的黄符,被粘在了上面。打开后,里面的东西都差不多,生辰八字以及头发。
五行借命,五行五方杀已结束。
我主动走到郝建国面前,告知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找到续命之人。
因为越早进行阻拦,成功的概率也就越大。
等血亲开始不对劲并死亡,想阻拦就费劲了。
情况,无形中紧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