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名星际移民在入籍亚博前都会签订‘人权限定’极为苛刻的契约书,但实际上当他们在亚博定居之后就会发现,除了忤逆、污损亚博的至高统治者昆弥阁下的意志、名誉是绝不可以冒犯的禁区外,这里是一处堪称开明的邦国。
这与弓亚明自幼便在母亲的熏陶下形成的浓郁法治情节有关,虽然当法律和他本身的权益碰撞时,亚博昆弥会撕去虚伪的外衣,用绞索对付一切反对者,但除此之外,‘法律’2字在他心还是非常神圣的。
这种虚伪的神圣造成的现实就是,在亚博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那就是伟大的昆弥阁下,至于其他人则都要匍匐于法律之下。
可就在此时,弓亚明却从一个表情怯懦的少女口听到了,亚博的安全情报总署怎样利用他的威严,假以昆弥之名漠视法纪,横行无忌的事实。
严格来说,亚博境内情报部门之所以会拥有这些特权,并肆无忌惮的加以使用,和弓亚明在邦国弱小又没有太多凝聚力时,为镇压星际移民的异己分,大肆进行血腥清洗,奉行所谓的‘恐惧到达某种极限,自然便成为了一种信仰’的严苛政治论调密不可分。
不过现在因为长达数年,渗透到生活方方面面的洗脑,和他所取得的越来越具有传奇色彩的辉煌伟业,亚博人民已经渐渐演化形成了一个崭新民族。如果再继续沿袭以前那种堪称残忍的思想镇压政策,显然已经有些不合时宜,容易惹人诟病。
何况本来只是为了稳定亚博局势的政策,已经被执行的面目全非。
想到这里,得到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变革契机的亚博昆弥表面不动声色,显得十分严肃,但等到洛美断断续续的将她在萨瓦纳斯市。那令人心生恻隐的生活描述清楚后,却沉默片刻,面色凝重的说道:“洛美。你能告诉我,你的家庭是因为什么被划分到萨瓦纳斯市居住吗?”
“我和父母是从以前的北仑合众国瓦舍克星迁徙、入籍亚博的。
当初在划分居住地的时候,因为抽到了环境严酷的寒带地区。而我有冷空气过敏症,所以爸爸抱怨了几句,其,其有些话涉及到了伟大的G阁下…”洛美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脸色苍白的说道。
“是辱骂他吗?”弓亚明随口插话问说。
“辱骂谁?
伟大的阁下!
当然没有。
是阁下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我爸爸又怎么可能亵渎阁下的威压,他只是,只是说,也许,也许应该用更合理的办法。为亚博的星际移民划分居住地。
最好可以考量一下每个家庭的现实需要。”洛美惊恐的摇着头,大声回答说。
“就因为这种事,洛美的父亲被判定为思想犯,这个女孩的一生命运也完全改变了。”一旁弓亚美面无不起的补充说。
“亚美,亚博邦总共接纳了数以万亿计的星际移民。如果按照每个家庭的现实需要划分居住地的话,工作量简直不可想象,甚至可以因为安置拖延,造成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弓亚明轻叹一声,为自己的政策辩解道。
“我知道哥哥,但就算洛美父亲的要求没有道理。也不应该成为他们一家这样苦难生活的理由不是吗?”弓亚美轻声说。
微微皱起眉头,弓亚明思索片刻,隐晦的说道:“不要把目光总是聚焦在以前。
流逝的时光已经不可追回,但我可以保证,像是洛美这样的家庭,以后的生活将会发生重大改变。”
弓亚美沉默着点了点,没有在和兄长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微笑看着洛美,询问起了她最近的生活。
和早已熟悉的弓亚美交谈起来,洛美变得不再那么拘谨,不一会就变的说有笑起来。
严冬好像好带有一丝寒意的亮白阳光,透过房间窗户照在少女那舒展开来的有些苍白、忧郁的面庞上,将她那小小的幸福,尽情呈现在了亚博昆弥的面前,让自私、冷酷、理智的弓亚明心,突然隐隐滋生出一丝刺痛。
这种感觉让本来单纯从理性的功利角度思考,今后应该如何对待亚博政治、思想犯的亚博昆弥,在考量难得的参杂进了几分真实的仁慈之意。
把一切考虑清楚后,窗外的阳光已经明显有些黯淡起来,弓亚明站起身漫步走到窗前望了望照耀亚博星的恒星,说道:“亚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刚说到一半,一个清晰的人影突兀的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打断了他的话,直直由空坠向萨瓦纳斯市坚硬的地面。
“哥,你想走了吗?”听到兄长话讲到一半便闭嘴不言,弓亚美疑惑的问道。
“不,反正今天是要守岁,时间很多。
妈妈在蓝鲸海市又不知道要几点回家,我们还是等洛美的父母工作回来,再走也不迟。”弓亚明微微一愣,转身看着妹妹微笑着说道。
“好啊,我也正想多陪陪洛美。”听到兄长这样善解人意,弓亚美满面笑容的回答说。
就这样,兄妹两人直到傍晚时分,见到洛美的父母回家,才告辞而去。
等他们踏上大厦浮台时,还可以看到两个满脸卑微笑容的青年男女,和洛美一起用力的朝他们挥动双手道别。
“洛美的妈妈名叫艾诺维妮.J,听说还是出身于北仑合众国的豪族门第,可现在她和丈夫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女儿逃离这座令人窒息的城市。
所以我每次来找洛美,她都表现的非常热情。因为在她想来,能到萨瓦纳斯这种城市,进行学术研究的学者,都有可能拥有特殊背景。
至于这种可能性多么渺小,拥有特殊背景的学者又愿不愿意冒险帮助她的女儿,她则毫不在乎,只是付出十分的努力和谦卑…”浮台缓缓下降。模糊的灯光,弓亚美突然语气怅然的轻声说道。
“别说了亚美,你今天的努力已经帮助到了这座城市的所有的人。甚至于整个亚博756颗行政星,所有这种‘令人窒息城市’的居民,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弓亚明打断了妹妹的话。轻声说道。
“认识了你整整30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对付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温柔的对待你,不反驳你的任何意见,这样一来就能让你的态度温和下来,反而会答应一些平常不会答应的要求。”看到兄长柔和的表情,弓亚美沉默片刻柔声说道。
“我的性格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有察觉。”弓亚明错愕的一笑,轻声说,这时浮台已经降落在了大厦门庭,他首先迈步走出。却发现门庭的彪形大汉已经不见了踪影,换成了几名面目温和的年人守在前台。
“那位查德利先生已经不在了,看来他应该是被长官调走训斥了。”紧跟在亚博昆弥身后走出浮台,弓亚美很自然的拉起兄长的手臂说道。
“是啊,他已经不在了。”弓亚明随意回答一句,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漠的笑意,目光扫过那些低头侍立的前台年男人,定在一名久违的熟悉面孔上说道:“翔蛮,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
新年后你再来见我,现在回家守岁。不要让家人担心。”便头也不回的和妹妹一起漫步走出了大厦。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空气寒冷、湿润,走在萨瓦纳斯市几乎空无一人的街头,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清冷的感觉。
寒风吹过,弓亚美打了个寒颤,朝掌心哈了。热气,旁边的亚博昆弥脸上流露出好笑的表情,把身上的休闲服随手脱下来,披在了妹妹身上说道:“星际时代的民主斗士,竟会因为爱美冷到打寒颤,这可真是一件奇闻。”
弓亚美脸上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将兄长披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回答道:“哥哥,你看到的可不算什么奇闻。
我倒是觉得亚博昆弥竟懂得体贴别人,才真是罕见的新闻。”
两人就这样打趣着走到了弓亚美停放的飞车前,正要上车,突然看到路边一座公寓大厦狂奔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年女人,一边奔跑着,一边狂喜的语无伦次呼喊道:“曼妮,曼妮,你知道了吗?
那个恶棍死了,查德利死了,他死了,他像你一样,从100多层的高楼上跳了下来,摔成了肉泥。
哈哈…死了,他死了你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这就是报应。
妈妈知道这一切一定是你在为自己报仇,妈妈每晚都看的到你,曼妮…”
这名精神明显已经不太正常的妇人,很快便飞跑着远去了,紧接着那栋公寓大厦又追出了几个焦急的人影,无声的跟随其后,不一会也不见的踪影。
站在飞车前心一紧,弓亚明微笑着掩饰着说道:“亚美,天气太冷了,我们快上车吧。
一会我给妈妈通联电讯,问问她到家了没有。”
看到了一位大大的留言,说是本书逻辑崩溃了,我想看了新的一章,大大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您的留言很对,也正是猪猪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猪脚在道理上有充足的随意统治亚博的理由。
他可以肆意杀死那些反对者,把叛逆者的家人统统送进地狱,也可以宽仁一些,只绞死叛逆者,而放过那些所谓的‘思想犯’和叛逆者的家人。
在弱小时,猪脚选择了更冷酷的手段镇压异己,但当亚博强大时,猪猪却希望他能表现的稍稍仁慈一些。
其实一直以来猪脚的行为规范,都是秉性着权利和义务相一致的原则,这种生冷、机械、严肃、规整的原则,正是法律的基本属性之一。
比如在罗马时代,对一个犯下重罪的罪犯惩罚之一就是判他不必在遵守法律,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仔细想想却可怕到让人心惊胆战,因为当一个人不必遵守法律时,他也就不再受到法律的保护,无论生命、财产、妻儿都可以被其他人夺走。
而事实就是如此,被判不必遵守法律者,很少能从法庭走回家里,一般在路上就会被仇敌甚至陌生人杀死!
当然让一名独裁者谈法制,这本来就是一个很荒唐的伪命题,独裁和法制是一对天敌,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个社会。
不过呢,猪猪是天朝人,所以嘎嘎,总之嘎嘎,解释就是这样了嘎嘎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