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万魔窟,当是天地间最恐怖的地方,那里面关押着六界极恶的魔兽妖兽,根本没有人敢去闯的地方。
但司陌君去了,从哪里出来时带着浑身的血,一步一个血印,站着走出来的。
而结魂红莲心,却不能直接放在桑华的体内,需要与她气息类似的灵体养活,再取出才行。
哦,据说药神的原型,也是一株紫荆草。
而她,在药神无事的时候,就是药神亲手种出来的,每天都沾染吸收了药神的灵气,最后化作了灵体。
她和魔尊的关系很好,魔尊什么话都会和她说,包括爱慕药神的事情。
所以在魔尊策划要报复天庭的时候,她告知了药神,魔尊最后的遮羞皮被她扯掉了,自然是恼怒的很,当即一掌将她劈回了原形,至于她为什么会回去灵草仙花聚集之地,没有人知道。
而她这株满是药神气息的草自然就是最好滋养结魂红莲心的灵体。
尽管她不愿意相信,但当她跟着白衣女子的指示,找到了上清宫那个不容外人进入的地方,看到里面躺着那个安静美好的女子时,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后来呢,后来自然是被发现了,但司陌君没有解释,只是温柔的告诉她:“既然你知道了,也到时间了。”
什么到时间了?自然是她的梦该醒了。
梦再美好,终究都只是梦而已。
而后来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礼苏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凉意,她手摸了下,发现是泪水。
她哭了么?
是啊,也许记忆中的那个她和她无关,但礼苏却能感受到她对司陌君小心翼翼的爱恋,直到这个分红的泡泡被彻底戳破,她清醒过来,却是痛彻心扉。
是司陌君教会了她人情世故,教会她读书认字,也是她教会她爱,更是他让她懂得什么是痛彻心扉。
情一字,最伤人的不过如此,你最爱的人心里的人,却不是你,而是自始至终,将你当做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替代品而已。
“现在知道真相了?”魔尊在旁边站着,慢悠悠的道。
“知道又如何?”礼苏淡淡道。
“又如何,难不成你不在意吗?他将你当做药神的替代品,为了让药神复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再次抛弃你。”魔尊直接道出了残忍的事实。
“他现在只是君越,而不是什么司陌君。”礼苏如此道。
是了,如今的他和她,都不过是普通的凡人而已,就算他是那什么司陌君的转世,但他现在爱着的是她不是么?她要求的不多,就要这一辈子就够了。
“你是在自欺欺人么?别告诉本尊,你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当初他转世来人间,将自己的力量分为七处,也就是这片大陆的七处龙脉,每次得到龙脉,不仅仅他的力量会恢复,记忆也会恢复,你若不信,你可以回去试探一下,看看他记忆恢复没有,看看她知不知道你是谁?当初药神和本尊一战,用尽全力将我封印,但却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她的力量能够传承给你,武器你也能使用,看来,那轩辕族就是她再次转世重生而做的准备,而你这位圣女,自然也是为她的重生而准备,看到了吧,这就是药神,曾经我对她那么好,最后却能为了一些不想管关的人对我出手,还能那么冠冕堂皇。”
魔尊继续道,满眼阴沉,余光却是扫视着礼苏。
礼苏尽管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但他这一句话,却是瞬间将她打落崖底。
君越的变化,她如何看不出来,他如今的强大,已经是她看不出的深度了。
没想到,都是因为他是司陌君的转世的缘故么。
她再也呆不下去,而是极快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魔尊只是淡然的站着,眼底越加阴翳。
比起杀了她泄恨,他倒是更喜欢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礼苏跌撞回去,却在半路中落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使得她一时没有躲避,还伸手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袖口。
“苏儿,你怎么了?”看着礼苏惨白恍惚的脸,君越眼底满是担忧。
“阿越,阿越。”她看着他,怔怔的喊着。
她以为,自己总算有所归,但现在,却又要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吗?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的吗?
她无法接受,心里一番辗转,她努力平静:“阿越,带我回去,好吗?”
尽管想知道礼苏究竟怎么了,但君越还是没有点头,伸手将礼苏抱紧了怀里,却感觉到了礼苏下意识的躲了下,身体也颤抖了下。
是排斥他吗?
君越有这样的错觉,但仔细看了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吃完晚饭后,礼苏仍旧恍然,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君越身上,君越无法忽视。
“苏儿,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吗?”
礼苏盯着他看了下,道:“就是去了青城,那里死了很多人,我帮了他们,他们都很感激我,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这样,不要为这些小事伤神。”君越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也没逼问。
“阿越,之前看你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而且不是普通内功,也不是我的灵力,你是修炼了什么功法?”礼苏尽量自然的询问。
君越看了下她,道:“是从龙脉那里得来的,那,本是我的力量,所以融合使用的很快。”
想到记忆中的青衣紫衣他们,是在上清宫,以及面前的人那张与司陌君相似的脸,礼苏还是抱着希望:“你的力量?你怎么会有怎么强大的力量?”
“准确的说,是前世的力量,苏儿,你现在没有记忆,不明白,等之后,你就明白了。”君越不勉强她回复记忆,顺其自然吧还是,说实在,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确定。
而现在的礼苏,是全心全意喜欢他的。
等之后你就明白了。
这句话多么相似耳熟啊。
她只觉得心口发麻的疼,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崩塌,浑身更是失去力气,若不是极力隐忍着,就被君越一眼看穿了。
但她苍白的脸色却是藏不住的。
“苏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想休息了。”她摇头,上了床,
看着背对着她的人,君越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没有打扰他。
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将跟着她的流风紫衣找了来,询问礼苏今日究竟去了那里。
两人都说去了青城,至于之后的事情都是支支吾吾,说是跟丢了。
“流风,你是苏儿的人,朕不想为难你,只是苏儿回来,情况不对,我很担忧。”君越沉沉道。
听着担忧二字,流风顿时升起好感,想了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开口:“姑娘见到了公子。”
听着流风那么干脆的说出来,紫衣不由默默的竖起了大手指。
“烈云逸?”君越的眸色暗下许多,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让他们二人下去。
他盯着门口看着,不认为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礼苏这不对的状况,也和那烈云逸脱不开关系,他不能贸然去问,也就只能等着礼苏和他开口了。
但君越并没有等到礼苏开口,第二日,他忙完回到房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
虽然表面看着并未缺少什么,但君越还是感觉到了礼苏离开了。
叫来紫衣一问,得知她真的带着流风离开了,说是去看小四月了,让他不必牵挂,做好自己的事情、
君越尽管满肚子的疑惑,尤其是她昨天一日的沉默,一句话不说,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走开,再到今日的不告而别。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是正常的,让他如何不牵挂?
琢磨了一会,他叫来黄衣:“找人出去,把烈云逸找出来。”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不要脸惦记自己夫人的赖皮子和苏儿说了什么,让她说不理他就不理了。
当然,他绝对没有怀疑礼苏的意思,在他看来,绝对是那赖皮子挑拨离间了。
只是却无奈一直没有消息,当即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追去了恶人谷。
但无奈现在的恶人谷没有允许根本就进不去,而必须通过特殊渠道传消息,经过同意后再从特殊通道进去,看管很严、
传消息君越知道,但得到回信却被拒绝了。
礼苏写的,现在不想见你,我想冷静下。
尽管君越现在的本事直接进去很轻而易举,但他却不能不顾礼苏的意愿,心中再着急,也只能等着。
而恶人谷内。
谷主看着正抱着小四月玩耍的礼苏,虽然在笑,但却总觉得这丫头的笑并没有发自内心啊。
而且外面有人通禀说南国君主来了,那不就是这调皮小四月的爹爹吗?
孩子都有了,这一看就是已经和好了,怎么好端端就又闹起来了?
他琢磨了一会,光棍了上百年的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索性就不想了。
伸手将小四月抱了回来,顿时就被不满的小四月抓了一把胡子,疼的他是龇牙咧嘴,这小家伙,现在倒是抓着他的弱点就一直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