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君越嘴角一勾:“我为你们做主?那谁又替苏儿做主?”
“她并无义务帮助青城,帮助阳城滨城对抗孟国,若不是因为她的心善,因为我,她根本不会回来这里,她是月国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是你们口中轩辕族的圣女,不管在哪里都是无忧的人,到我身边也可以安然做一个被放在0掌心的宝,根本不用面临风险。”
“但看着阳城滨城被占,无数流民流连无所,她终究是不忍,再次将自己放在最前面,让孟国的刀刃对准了她,而将几座城池的百姓放在自己的身后,她日夜筹谋,力求以最少的牺牲取得最大的胜利,多次亲身上阵给将士被鼓舞士气,绝不因为敌众我寡而退缩,冒着危险带人去烧了孟军的粮草,又配合月国的军队击败孟军,这样的事情,敢问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挺着一副瘦弱身躯的姑娘,你们不知,我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有多轻,可她还是将所有的风险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孟军散出谣言,魔物乘机崛起,一道道利箭都朝着她而来,她仍旧没有逃避,一直带着将士们厮杀,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百姓平静的生活。”
“只是,她却被她护在身后的人抛弃了,她希望能保护的人却口口声声的要赶她离开,而面对这么多委屈和不公的她,又该谁替她做主?”君越振声反问。
一番话却是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心中震撼。
这想必是君越第一次对人说那么多的话,他的话中更是藏不住的心疼。
看着礼苏消瘦的脸颊,他轻声道:“其实这其中最对不起她的,该是我。”
众人怔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三年前,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让有心之人伤害了她,让她遭受了这么多苦,是我对不起她,而现在,也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们让我给你们做主,而我,只想给她做主,一个连自己夫人都护不住的人,那还说什么其他。”
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礼苏的耳朵里,使得她心颤抖了下,那最深处的委屈,好似也彻底消散了。
她没有丢失过他,一直都没有丢失过。
“此处容不下苏儿,自然也容不下我,苏儿,我们走。”
“回去,我给你做最喜欢的酥饼。”
他抱着礼苏,眼底根本没有面前这些所谓的‘子民’,直接就转身离开。
“走。”刘星月手上一挥,黑金营的人都跟着离开,后面是和礼苏多次配合默契的将士们,也跟着离开。
转瞬间,这青城里面就只剩下乌泱泱的一众百姓,和寥寥无几的几个将士。
他们眼底是疑惑和茫然。
“皇上他,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有人问道。
“看样子,好像是的。”
“我们,真的做错了么?”
有人忍不住问道,顿时一片沉默。
他们脑海里忍不住浮现礼苏的模样,确实,她很瘦,眼底下带着青紫,可见这段时间休息的并不好。
那些军官们都说,礼苏她事事亲为,从未懈怠,刚才皇上也说,为了保护他们,礼苏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最前面,就算被他们那般指责埋怨,也未曾为自己多争辩一句。
现在想来,好像真如皇上所说,礼苏她好像一直在努力着,想要赶走孟军和魔物,只是他们,因为心中的害怕,却赶走了帮助他们的人。
她以瘦弱的身躯挡在前面,她比现场无数的人都要瘦小许多,但却义无反顾的站在最前面,而他们,却没有领情。
天啦,他们之前都在做些什么。
有一部分人想通了这一点,有很多人还在茫然。
但是,容不得他们再后悔了,人已经离开了。
一时间,青城那么多人,但却出奇的安静。
而在这天夜晚,又有哭啼的声音响起,有人奔走出来,才知道,又有孩童被吸成人干了。
至于那个低阶魔物,则是被留下来的一士兵给铲除了。
因为他的家人在这里,所有怀着对礼苏的愧疚,他只能留下。
看着众人的目光,他平淡道:“普通的招式是对付不了魔物的,是礼姑娘他待人训练了我们,教我们对付魔物的办法,只是我们还不怎么娴熟,能对付的只有低阶魔物,而魔物数量变多,或者厉害些的魔物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人们倒吸一口气:“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能帮助我们的人已经离开了,我觉得众位应该有办法去请求魔物不要再来吃人了,在此之前,我还是会以自己的性命尽力抵挡魔人的,礼姑娘说了,人族和魔族不共戴天,迟早有这么一战,我们绝不能退步,否则就是敞开大门让魔物肆意嚣张杀人了。”提到礼苏,那士兵的眼睛才亮了下。
几人不由哑然,想到赶走的礼苏,想到依旧前来的魔物,他们才发现,好像,真的错了啊。
而这边,礼苏被君越抱着离开,到了最近的一处据点。
刘星月他们自觉地守候在外面,而屋内,君越将礼苏放在了软塌上,随后转身出去,进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盆水。
他拧干帕子,给礼苏擦着脸,看着她发红发肿的眼睛,他动作顿了下,随后附身在她的眼皮上亲吻了下。
睡着的礼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就与近在咫尺的君越对上。
他看了片刻,随后又吻了下去,从鼻头到粉唇,一点点啄着,将她干涩的嘴唇变得柔软,随后朝着里面探去,搅动着她柔软香甜的舌头,获取更多的甘甜。
他的呼吸急切,动作更是汹涌,似乎要将礼苏吞进腹中,才能感受到礼苏的真是一般,怀抱着礼苏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感受到了君越的异样,礼苏也任由放肆着自己,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缠斗,难以分离。
久久后,两人才呼吸急切的分开,君越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肩窝上,礼苏也轻轻喘着气。
忽然,她身体有些僵硬,因为她感受到了肩头传来的湿润。
“阿越。”她轻声喊道。
君越没有吭声,但礼苏能感觉到肩窝上的湿润更加明显,她忍不住咬着唇,也感受到了君越的害怕。
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的抚摸:“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对不起。”他低声道,含着无限愧疚。
看到今日的场景,使得他不由想到三年前,尽管他没看到那样的场景,但联想着今日,君越都能感受到那时的礼苏,该有多么的绝望了。
都是他能力不够,才导致她遭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到如今,还让那些百姓轻看了她,如此对待他最爱的女孩。
礼苏似乎也明白他是为什么而道歉,伸手怀抱住他:“没事了,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我已经放下了。”
是啊,看到他出现在城门口时,所有的一切就如云烟一般彻底消散,不会再有任何的阻碍、
“苏儿,多谢你,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他看着礼苏,目光灼热诚挚。
礼苏笑了下,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这个男人,一贯的倨傲狂妄,是大陆数一数二的人,如今,却是几次为她哭红了眼睛,她还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呢。
但这一下,却是点燃了君越压抑在心中的火,他覆盖上了红唇,一点点动作,将她压倒在软塌上,亲吻许久,抱着她朝着床上而去。
他迫切的想要和她融合,感受她的真实,感受她还在他的身边。
刘星月几人经过一番大起大落,如今主子两和谐恩爱的进了屋子,他们也就放松下来,拿了两坛酒喝了起来。
他们说起了梁国的战事,又提到了礼苏策略以少胜多,口中都是对主子的钦佩之意思。
聊了许久,才想到屋内的主子们还没有用膳,紫衣便主动请缨去请人出来,不一会就淡定着一张脸回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后面,他们疑惑:“主子们呢?”
“咳,依我所想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用膳。”紫衣淡定说道,但那丰富的眼神却是清楚的道出了不用用膳的珠子们在做什么。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但那转动的眼珠子都表示他们心中的不淡定。
而作为唯一一个阁中姑娘则莫名:“姑娘这一日都还没有用膳呢,她怎么就暂时不吃呢?”
刘星肃看着自家的妹子,平静道:“娘亲给你写来了一封家书,让你看了立马回信,这边有我等在,你去吧。”
刘星月左右看看,还是莫名的起身了。
写好家书后,她还是有点不放心阿苏,当即转悠着去了主子们的院子前。
不想却看到趴在院子门口的紫衣等人,她眼底莫名,靠近的时候还能听到一黑金营嘀咕。
“好像没有动静了。”
“嗯,看来已经安慰的差不多了。”
“还是主子有办法,又有了。这动静好像大了些。”
“你们在做什么?”刘星月听到里面传来的些许声音,那,不是阿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