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刚才惊愕而带着些许惧意的表情可没有逃过礼苏的眼睛,他是怕小东西的,可见她这不经意得来的小东西是个宝贝。
似乎是感觉到主子的信任与赞同,豆芽绿忍不住的得意晃晃自己的小嫩芽。
国师的目光阴翳下去:“仙人草毒性确实非同凡响,但还不至于让本座害怕。”
“是吗?也是,国师连灵魂都已经出卖给魔族了,确实有的是办法,所以,国师不防,就再让本神医看看国师的本事吧?”礼苏知道,他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没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看来在本座未找到你的时候,你成长了不少,不过这样也好,与本座而言,更加有利。”国师眯了下眼睛,却并担忧。
他点了点子母蛇的头,之间那子母蛇的舌头舔了下他的手指,身体就开始分离,从头开始分离出了一个小了一半的蛇头,不一会,一条完全透明的小蛇就出现在旁边,沿着国师的手朝着他的伤口处而去。
吸收了他那还未干涸的血液,整个身体透着些粉红的颜色,随后从他的伤口蜷缩着,就融入了进去一般,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脖子上还有一条蛇。
这就是子母蛇的厉害之处,也只有国师这样的人,才能操纵这般致毒的东西为自己所用。
“国师就是国师,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子母蛇,就这样牺牲了,倒是可惜,这难得的子母蛇恐怕再难找寻了。”
“这是它的荣幸,不是么?”
礼苏冷冷一笑,手一松,将杯子扔在地上,屋内就多出了两道气息,一人身材瘦小精干,满脸胡须,红润的脸上笑眯眯的布衣老头子,而另一人则是高大壮硕,头上确实剃度的,头上印了几个戒疤,穿着一身红色的喇嘛袍子,脸上却是带着几分不善。
“疯老子,菩提大师,麻烦了。”
礼苏早就料到国师早晚会来找她,她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留了一手的同时,又早就准备了两个帮手。
他们都是恶人谷一等一的高手,在礼苏接下了来解决这梁国血盟时谷主就对她承诺的,这梁国血盟,作恶多端,为了炼巫蛊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命,甚至还暗自将人送给魔族,给魔族当口粮,而这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国师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该做的。”疯老子笑眯眯的说着,注意力就落到了国师的身上,发现他的实力有所折损,不由越加心上礼苏这小丫头了。
聪明睿智,遇事又沉着冷静,做事也是干脆果断,可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啊。
谷主那么器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菩提大师没有说话,对她淡淡点头,显然也是对礼苏认可的。
感觉到两人实力不俗,国师有些意外她身边还有这等高手,周身气息越沉,隐约可见暗红色的魔气出现。
疯老子二人一见不再犹豫,各自提气逼了上去。
这国师的实力可非同凡响,否则也不至于一直知道他是魔族的走狗,到现在都没有除掉了,如今实力受损了,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周围的人都被秘密处理,使得礼苏院子附近都很是安静,在周遭,还被她的人设置了阵法,所以外人看里面,依旧是安静的很,但里面的却是世间顶尖的几大高手交手,四处飞沙走石,就连房顶都被掀开,强大的气息使得礼苏都躲在了一边不能靠近。
这就是强者的气场,绝对的实力压制。
礼苏想到刚刚在国师手下不能动弹的模样,心中一股变强的心思越加猛烈,她要变得更强,才不会再受制于人。
礼苏忽然想到之前在古墓内的那股力量,沉入丹田内,就再无动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砰的一下,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离开,礼苏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
“疯老子,菩提大师,穷寇莫追。”礼苏开口道。
两人落在了礼苏面前,身体都有些摇晃,脸色难看,可见二人联手,都对受伤的国师没有办法,可见国师的实力。
这是礼苏有所预料的,她拿出两颗药递给二人:“二位前辈,这是复苏丹,前辈二人得调理一下,那国师虽然走,却并未讨好。”
她想到了什么,眼底有微光闪过。
两人点点头:“这国师魔力强大,实力不亚于魔息。”
魔息虽然无形,但从在恶人谷所遇,礼苏就明白有多么强大,如今在大陆上的魔并不多,这魔息之上,不过就是魔主和魔将。
礼苏忽然想到上次在主墓内遇到的魔,似乎就是魔主的实力,而在君越的手下,却不堪一击。
君越的实力,那么强大吗?
虽说早知道君越的武功据说深不可测,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到那个地步了。
思绪拉回,她道:“晚辈有所预料,如今有二位前辈助我重伤了他,这之后晚辈有所打算,一定能将血盟这个魔族输入库给除掉,不过为防备意外,还得继续麻烦二位前辈留下了。”
“苏丫头不必如此说,都是为了大陆安稳,应该做的,正好,我二位也许久没有出来走走了。”疯老子笑眯眯的说着。
不过你要是因为他笑着的模样觉得他是个很慈善的老头就是错误了,除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些入恶人谷的高手向来都是随心而为的。
“小丫头,还有只小老鼠偷窥呢,要不要小老儿帮你一起处理了?”疯老子又笑眯眯道。
礼苏余光瞟了眼,摇摇头:“不必麻烦前辈了,礼苏可以解决。”
两人点头,随后飘飘的就离开去调息了。
礼苏吩咐人将院子恢复原样,随后选了一间完好的屋子朝着而去,走到一半,在墙角处的人松了一口气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姑娘,没有休息?”她喊出声。
“我……”阿苏脸色一白,咬了下唇道:“外面有些动静,就出来看了看,蓝,蓝苏神医,你没事吧?”
“还好,不过是苍蝇找上门来而已,吓到了吧?”
礼苏问的淡淡,但想到刚才礼苏不断的偷袭,那浑身的气息太过强大,因此被礼苏这么看着,阿苏也觉得心里有些发凉。
“这不是皇宫么?这匪徒竟然如此嚣张?蓝苏神医不禀报陛下吗?”
“苏姑娘有所不知,我只是暂住这里而已,皇上自然也不会管我的事情,但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阿苏听着礼苏的话,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发寒,勉强的笑了笑:“蓝苏神医本事大,是我多虑了。”
“时候不早了,苏姑娘早些休息吧,这晚上,好奇心不要太强,被不小心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留下这句话,礼苏便转身离开了。
阿苏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担忧,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
凭什么,一个丑女而已,凭什么如此高高在上?不过一个小偷而已,偷了属于她的一切,君公子,该喜欢的人也该是她才对,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女而已,得意什么?
眼底的坚韧和怯意不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沉和怨恨。
偏僻的院子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外面,赶马车的人从前面跳下来,将车帘掀开,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随后是清瘦挺拔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白色的靴子踩到地上,露出清俊的面庞,偏偏公子如清风墨竹。
他眼底带着迫不及待的激动,大步的朝着屋内走去,看到正厅内坐在位置上的人,就一把上前,将仍抱在了怀里,转圈。
“妹妹,哥哥可想死你了。”
他激动的胸口不断浮动,开心极了。
礼苏也同样开心,任由人抱着她转圈,等到头有些晕的时候才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好了哥哥,晕。”
她的声音带着些娇气,使得礼止心底一软,哪里舍得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宝贝妹妹有什么事啊。
谁人知道,当收到他消息,得知她平安无事的时候,礼止时有多么庆幸,甚至一个人躲着哭了许久。
将人放在地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可还晕?”
“不晕了。”礼苏之前还不习惯礼止如此,渐渐的也就适应了。
只是她看着面前这张与她差不多的脸,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的气息就暗沉了几分。
感觉到礼苏的气息有些不对,礼止心中沉了下:“妹妹,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给你欺负回来。”
礼苏听到这忍不住一笑:“没有,没有人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哥哥你别小瞧我。”:
两年来,礼止从商,已经将生意发展到几个国家了,并且培养了许多势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了;浪荡公子了,他说过,要给礼苏做保护伞,使得礼苏很是温暖。
可是,这个保护伞,也许不该是她的呢?
礼苏心中闷的难受,甚至后悔,将礼止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