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神秘男子(1 / 1)

“你刚刚说,我是谁的女人?”礼苏直直的盯着他,声音凉的渗人。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那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老子就说你不要脸怎么了?一个下贱胚子,死破鞋,老子睡你都是看得起你,要不是你是那太子君越睡过的女人,你就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快,给老子好好瞧瞧。”

说着就伸手掐住礼苏的下巴,不想手还没有放上去,就被细长瘦弱的手指掐住,轻轻一动,那人脸色一变,止不住的痛呼出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他想要收回,但却是挣脱不了。

那看似毫无攻击力的礼苏,此刻如同被唤醒的狼,眼底闪烁红色的光芒,很是嗜血的看着他。

“你刚刚,说谁?”

“我,我,你给我放手,你们在干嘛?还不来帮我。”他转身叫人,惊醒了呆愣住的同伴。

几人扑了上去,要拿下礼苏,但此刻的礼苏如同大力士附身,犀利如孤狼,双眼发红面色嗜血,凡是落入她手中的人都避免不了被殴打,当然,不是她多么的厉害,毕竟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能倒下,是她身上凌厉的气息,如同漩涡一般席卷着,让人胆寒恐惧。

胡竖带着人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士兵浑身狼狈的跪倒在地求饶,至于礼苏,则是再次盘膝坐在了角落,好似外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看着这般,胡竖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攻击力这么强的么?但现在,又如同隐形人一般让人有种无端的心疼。

当然,他是不会心疼的。

“怎么回事?”

“将军,她疯了,她疯了。”一士兵重复着,眼底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惧意。

见此,胡竖只好让人带他们下去医治,随后盯着礼苏。

“你伤了我的人,作为一个阶下囚,交易物品,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你说,本将应该如何惩罚你?”胡竖眯着眼睛。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他眼底冷光一闪,从身后抽出一条鞭子,啪的一下甩了过去,重重的落在礼苏的身上,她依旧是一声不吭,只是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好似他是无知的戏子一般,丝毫不放在眼底。

这样的眼神看的胡竖心中怒意乍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凭什么在此倨傲,你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你是人人见而株之的,真是可怜,帮了那君越做了那么多,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还被当做交易品送出来保南国平安,本将可真是同情你。”

“闭嘴。”礼苏冷冷的说出二字,眼底的幽光闪烁,带着红色的光芒。

胡竖忽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怎么?不能提太子君越?你是伤心了呢还是怕了?你确实聪明出众,可你的愚蠢,才导致你今日的下场,女人啊,就是情情爱爱不惜付出所有,当真是好利用好摆布。”

“我让你闭嘴。”她声音戾气十足,如同一把地狱血池沐浴过的剑,狠狠的盯着胡竖。

丝毫不惧他放在脖子上的手,礼苏一拳头打了过去,使得胡竖肩胛一阵巨痛传来,脸色一变,却又被礼苏反客为主的扯住了他的衣领,狠狠的逼视着他。

“我警告你,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否则,我要你死。”

胡竖少年得志,是梁国出色的少年英雄,这次又作为主帅出征,自然是有一身英勇无畏,手段也是狠辣,很少有畏惧之人,但此刻,他看着礼苏,却是感受到了畏惧,那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恐惧,她是说真的。

“你敢。”胡竖脸色一脸,同样犀利的看着礼苏。

回答他的是礼苏森冷一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架在了胡竖的脖子上,刀锋一点点陷入肉中,丝丝的疼痛蔓延开来。

那一刻,胡竖都想喊人进来,但对上礼苏,他却不愿,不愿被手下看到他的狼狈样,但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啪嗒一声,礼苏松开手,将小刀扔在地上,淡漠的觑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胡竖抹了把脖子上流出的血,愤恨的道:“敢动我?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梁国皇上花了几座城池换来的交易品,要是带回去的只是一具尸体,恐怕他会很愤怒吧。”礼苏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很是安静。

胡竖咬了下牙,皇上算什么,若不是……

他看着礼苏有持无恐的样子,不由甩袖离开,吩咐外面的人三天不许给礼苏饭吃。

对此,礼苏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动了动,将自己的袖子掀开,看着上面淡了许多的红丝,眼底嘲讽恨意十足。

胡竖吩咐一番后,就带着礼苏先行出发,他倒是没有给礼苏准备囚车,而是用铁链将礼苏锁在马车中,让礼苏呆的还算舒服。

那日不欢而散又饿了礼苏三天,胡竖对礼苏这块硬骨头是是恨极又不能动,所以就时不时的会来嘲讽礼苏一两句,哪怕礼苏面无表情一句都不回应他也很是乐意。

半途之中,他们在一草地上驻扎做餐休息,忽的林中鸟儿惊动,胡竖眉头一拧,给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所有人暗自握着刀,警惕的注意着周围。

忽的,咻咻的声音响起,无数利箭从草丛和两边飞了出来,大家纷纷拿剑抵挡,又有黑衣人从暗处飞射而出,直直朝着礼苏的马车而去。

“护好马车。”胡竖命令道,率先自己上前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不想一箭刺到那黑衣人时,却发现对方竟然是泥土捏制的人,他眯了下眼:“土之营的人?是君越派你们来的?”

回答他的是更为犀利的进攻,而在马车内的礼苏也透过缝隙看到那散落在地的黑衣人。

君越手下的五营,都是能人异士,而这土之营的人,就以替身泥土捏制的人偶出名,她看着那散落的泥土,紧紧的握住了手,却依旧难以克制心中的恨。

“杀了礼苏。”有人一声命令,便更密集的朝着马车袭击而来,车顶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袭击,一下子从中间散落开来。

一黑衣人飞快逼近礼苏,眼看着那剑就要落在礼苏的身上,却被礼苏反手握在剑锋,直接擦过礼苏的手,血液顺着流下,礼苏却并未松开,而是寸寸朝着上面,将剑从中间扳开,反手将剑锋送进了黑衣人的身体。

“翁。”马忽然长啸一声,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落在马屁股上,使得马儿疼痛之下扬着马蹄就疾步奔跑。

看着马儿朝着前面奔去,胡竖赶紧追了上去,不想前面竟是断崖之处,被锁在马车上的礼苏根本挣脱不得,胡竖赶过去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落了下去。

他停在断崖边上,看着那奔腾的江水,眉头紧拧。

呼呼的流水不断充斥着礼苏的身体,透彻心扉的寒冷让她浑身都难以动弹,她的心率也越来越弱,就在快要断掉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暖流从她的丹田处开始漫开,将她的身体保护在一个若有似无的薄膜之内,她顺着江水朝下流动,渐渐的浮出水面,飘向了一处狭窄的入口。

不一会眼前才明亮开阔,周边是垂吊而下的树藤,上面点缀着各色的小花,两边是干净漂亮的石头铺地,在中间是一廊桥连接着一座亭子,而在依山之处,还有一座高脚竹楼,在房檐之处悬挂着竹子细草编制的风铃,随着清风拂动发出微微的响声,而在亭中,一人盘膝坐在团普上,指尖拂动,悠扬而清雅的琴声跟着风铃的节奏汹涌的江水交织出独特的音律。

“主,来了。”旁边站着的童子注意到江面上的动静,轻声开口。

琴声戛然而止,白衣的男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如同那雪山之巅的景色,冷艳的震人心魄,一张白玉的俊脸上透着一股清雅的冷,高挺的鼻梁勾出冷傲的高度。

眼睑微垂,他看着江面漂浮的人,嘴角微勾,伸手一挥,礼苏便从江水中浮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缓缓落下,男子伸出手,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湿濡,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上下打量了礼苏许久,清润如同泉水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竟是这般的狼狈,不过不经涅槃,哪能重生,当初的你,实在任性,也该受点苦才行。”

他手一抬,淡淡的白色光晕将礼苏的身体扫视了一圈,眉头微拧,好似那天地间的景色失了颜色,使得人忍不住想要将他眉间抚平。

他的手指掐了掐,看到了什么,雪一般的眼底露出不悦:“你啊,还是这么傻,本尊倒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般,你当明白,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你们注定只能天各一方,不会有交集,所以阿苏,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他自问自答,语气有种小心翼翼的爱怜,温柔如水般的注视了礼苏许久,随后手上白光弥漫,不一会,礼苏的心脏就从体内飞了出来,男子一挥,就消失不见,随后一颗更加强有力的心脏带着淡淡光晕的心脏出现,男子施法,就重新回到了礼苏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