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人闹事(1 / 1)

礼姐姐说他在等家人,但我刚刚出去看了,那叔叔还没有走,他的家人也没有来,我很是担忧啊。”小虎子口齿伶俐的道,他想到自己爹爹受伤流血,就比较害怕受伤。

“不过是一个讨饭的,小虎子还小不懂,赶紧吃饭吧。”礼苏将书一收,若无其事道,使得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千月只好收了心思。

到了天黑的时候,礼苏几人才从医馆离开,朝着住的地方而去。

只是出门的时候,千月就注意到了靠在墙上的人,仔细看了下,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出什么,但绝对不是如礼苏所说的是个乞丐,难道是被人追杀的,小姐不想惹麻烦?

想到此千月明白过来,她们现在只需要安静的生活,多余的麻烦不能沾惹。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的礼苏却是停下了脚步,她不由奇怪:“小姐?”

礼苏垂眸看着那人,随后抬腿走了过去。

“能走吗?”她清冷道。

男子动了动,抬眸看着她不说话,礼苏直接转身:“千月,将他扶到屋内去。”

千月看的莫名,但还是走了过去扶起男子。

门再次打开,千月将男子扶到了椅子上退开,目光依旧是警惕的打量。

而礼苏则是背对着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转身拿了一把剪刀,走进男子。

“我需要把你的衣服剪开看看你的伤口。”礼苏说着就已经动了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将男子的伤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但礼苏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夹住衣服的一角,直接一下子扯开,使得干了的伤口再次溢出血,看的千月都觉得一疼。

她更加莫名了,难不成小姐认识?还是小姐的仇人?不然小姐下手怎么那么重?

但男子却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垂着的眸一片沉静,余光却是落在礼苏清瘦的脸上。

礼苏的动作很是利落,三两下就已经将男子身上四五厘米深的刀口给处理好了,贴上纱布,礼苏转身在千月准备好的水里面洗了下,冷冷道:“伤口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男子没有动作,但礼苏却不想多说,示意千月:“将人赶走,我要回去休息了。”

千月一听顿时走向男子,但这次男子却是动了,目光从礼苏身上扫过,朝着外面走去。

这样的情况,看的千月莫名,出门的时候,男子依旧站在门前,但礼苏却是看都未曾看一眼,直接离开,千月只好追了上去。

第二天,礼苏几人一起到的医馆,她们算起得早的,但有的人却是比她们更早,不,应该说可能没有离开过。

千月看着他的位置,和昨天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顿时心中怀疑更重,这人究竟是谁?

“这位公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是要看病吗?”几人云纤柔想的最简单,看着男子就上前去询问,丝毫没有介意男子落魄的模样。

说话间,礼苏几人已经进了医馆,男子的目光从礼苏身上掠过,又落到了云纤柔的身上,想到了什么,目光沉了沉。

l“公子?”云纤柔忽然觉得后背一凉。

男子却没有理会她,只是步伐一跨,直接掠过她,朝着屋内而去,寻了礼苏的方向,坐在了她前面的椅子上,普通的眸子动了动,伸手指了下自己的伤。

礼苏眸色一顿,却是当做没看见,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

“千月,那人是谁啊?”云纤柔看到他看礼苏的眼神,觉得不对劲,低声询问。

千月摇摇头,眼底沉思。

不一会,有病人走了进来,但看到坐在礼苏前面的人,当即等待在后,只是见礼苏一直低头看医术的模样,还有自己隐隐作疼的肚子,开口催促:“礼大夫,能快些吗?我肚子疼死了。”

礼苏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坐着的人,男子不动,只是手依旧指着自己的伤口。

礼苏的手紧了紧,最终开口:“纤柔,配药。”

她报出药材名字,纤柔极快准备好,随后就要伸手扒开男子的衣服给他上药,但看着云纤柔伸过来的芊芊细手,男子却是后退了一步,接过药材,随后面对着礼苏的方向,这才掀开衣服开始上药。

云纤柔感觉到他对她的嫌弃,顿时有些怒,你不想本小姐还不愿意呢。

礼苏只是垂眸看了眼,就示意那肚子疼的病人坐下,开始看诊。

开完药方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重了重,她看过去,是男子的手,他正眼睛发亮的看着她,又示意了下自己涂上药的伤口,那模样,好似在讨好一般。

“纤柔,纱布。”礼苏却是没注意到一样,冷冷的喊道,再次转开视线。

包好伤口,见男子还是坐着没有走的意思,云纤柔看了几眼,道:“这位公子,您还有事吗?还有,你的诊金没有付,一共是半两银子。”

男子看着她,不说话,这医馆的药都是极好,好多都是礼苏精心培育的,也是丝毫不吝啬的拿了出来,而且价格都很便宜,这才是那么多人过来看病的原因。

“你没有钱吗?”云纤柔试探问道。

“没有。”总算,男子开口,但声音却是别扭而沙哑。

“那怎么办?”云纤柔不由为难的看着礼苏。

“让他走吧。”礼苏淡淡道,不想多说。

男子却没有离开,脚步一动转到礼苏的面前,认真道:“我可以留下来,做工抵债。”

“不需要。”

尽管几人都不理会他,但男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但也没有耽误礼苏,自觉的走到一边,眼睛盯着礼苏看着。

千月一看要上去赶人,却被旁边的千年拉住,对着她摇摇头。

忽然,门口又是热闹起来,一伙人走了进来,中间搀扶着一不断呻吟的病人,很是气势汹汹。

“大夫呢,这里的大夫呢。”进来就开始大声嚷嚷着,吓得几个病人都朝着一边靠去。

“我是。”礼苏在前面应道,面色不变。

“你就是大夫?”一个二十来岁留着小胡须的男人看了一眼礼苏,很是语气不善。

“几位看病?”

“看病?我们还敢看病吗?我看你这里不是救人的,而是害人的吧?你看看。”他指着那不断呻吟的人:“我弟弟就是在你这里买了药熬了喝,却不想之后是上吐下泻浑身疼痛不已,如今更是神志不清了,我问人他吃了什么,家人说就是因为吃了你开的药,而不舒服的,说,你究竟是开了什么药?怎么把人治成这样了?这不是黑心医馆吗?”

旁边的病人一听,顿时一惊,都是惊慌的看着。

礼苏只是看了一眼,嘴角扯了扯,淡定问道:“你说,他是吃了我开的药变成这样的?”

“那是,他就几日前来看的病,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想来是你乱开药导致的,你不会看病还给人看病,来,把她带走,去官府,我要替大家除了这害人的大夫。”男人气势汹汹的一挥手,就有人朝着礼苏而去。

千月下意识就要保护礼苏,不想还没有动,那靠近了两人却是一下飞了出去,落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那男人吓了一跳,对上了站在旁边男子冷冷的眼神,顿时全身如同冰冻一般。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你们竟然还出手伤人,这事,这事没完,我一定得给弟弟讨个公道。”

“怎么回事?”门口有人冷冷询问,是两个带刀捕快。

这前脚闹事的来后面就跟着捕快,倒是巧。

礼苏冷冷的看着那矮胖男子扑向捕快哀嚎:“捕快大哥,这里的大夫乱开药,将我弟弟医成了这般模样,我来讨个公道,不想他们一句话没有,还出手伤人,捕快大哥,你可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这要是让这大夫继续给大家看病,开了药医死人可就坏了。”

“什么?”捕快严肃着脸,检查了下那口吐白沫的男人,随后又看向礼苏,却不想眼前一黑,面色普通的男人挡在了礼苏面前,成了一扇强有力的保护盾。

“你是大夫?是你给他开的药。”捕快本来想呵斥的,但对上那男子的眼就心中一虚,不由偏头看向礼苏,冷冷道。

“我是大夫,不过他的药并不是我开的。”礼苏直接否认。

那小胡子男人不满了:“不是你是谁?大家都说这新开医馆里的女大夫医术极好,我弟弟就来这里看病,没想到病情没有好转不说,反而奄奄一息了,不是药有问题时什么有问题,你看看,这药都还在这里呢,这包纸,不就是这医馆的么?”

他直接将证据给拿了出来。

礼苏医馆包药的纸包比较独特,是礼苏特意要求的,为了保证不毁了药的药性,所以很好分辨,这个水镇只有她这里才有。

捕快看了看:“你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仅凭一个纸包能证明什么?那么多人都来这里看病抓药过,难免纸包会被有心人捡了。”这次是千月开的口。

“这明明就是在这抓的药,一定是这药有问题,捕快大人,不信你去找个大夫来瞧瞧,要是这药没问题就是我的错。”小胡子男人很是坚持。

“去找个大夫来。|”

不一会,一个长胡子老大夫就走了进来,毕竟这水镇不止礼苏这一个医馆。

他看了眼礼苏,目光高傲又夹杂着什么,对着捕快示意一下,随后开始查看着药,礼苏只是垂着眸,任由着他们继续。

“这药却是有问题,这个,这并不是红苏,而是海棠止,与这干蝉翼是相克的,病人吃了会导致上吐下泻,要是不及时停用的话,可是会危及生命啊。”老大夫瞪大了眼睛,很是严肃的说着。

“你看,大夫都这么说了,就是这礼大夫开错了药,捕快大人,你可一定要将这庸医给抓走才是。”小胡子男人顿时得意的指着礼苏。

“来人……”

“这位病人之前是得了什么病?”礼苏忽然开口问道。

“之前他是头疼了几日。”小虎子男人道。

“头疼?”礼苏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手上一动,将银针落入他的太阳。

那人瞬间睁开了眼睛,脸开始发红,白沫也不吐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礼苏低头,轻轻的问道。

那男子看着他,瞪着眼睛,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的脑袋都快疼的爆炸了,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礼苏见此,又是扎了一阵下去,那男子眼睛一突,但脸上却是露出平和舒展,看着并没有任何异样,但他的头却是更疼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礼苏问道。

看着礼苏那张素淡的脸,男子再蠢也知道是她做的手脚,他很想说,但对上礼苏那冷冰冰的眼神,顿时摇了摇头。

“你看,已经好了。”礼苏淡淡说着就站了起来。

“什,什么?”小胡子男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位也是大夫?不如你去给他检查下,他身体可还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大家都是行医者,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好好探讨一下这位病人的症状。”礼苏示意那老大夫。

老大夫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还是附身,给那人做检查,检查后眼底一惊,因为男子的身体真的没有任何异常,这不可能啊,明明他喝了准备的药,就被扎了两针就好了?

“可检查好了?”礼苏在后面问道。

“没问题了。”老大夫只能道,但看着礼苏以一长者姿态道:“不过礼大夫,你还年轻,经验难免欠缺,这开错药是小,要是导致病人出事可就不得了啊,这细心是行医者最重要的一项。”

“大夫觉得,他真的是喝了我开的药而这般的么?”礼苏问道。

“这,他是这样说的,人总不能用亲人的生命来开玩笑吧。”老大夫指了下小胡子男人。

“你本来就开错了药,就算治好了我弟弟也改变不了,你必须得给个交代才行。”小胡子男人仍然抓着礼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