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莲妃不由嘴角轻勾的看了梦娘一眼,见她眼睛瞪大满眼痛苦,只觉得满心愉悦。
痛苦吗?难受吗?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她会将她曾经给她的痛苦一一加倍奉还,让她痛苦到万劫不复挣扎死去。
心中正是愉悦着,却不想眼前利光一闪,本该在落入礼止腹部的刀就已经近到她面前,使得旁边的人都反映不及,她瞳孔也跟着放大,想都不想的伸出手,使出内功,朝着一边避开
同时,她的掌中溢出淡淡的黑气,朝着礼苏击了过去。
礼苏本来就是晃的一个虚招,见此不由腰身一闪,躲开了莲妃的一掌,退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莲妃。
而莲妃前面极快的站过来人,嘴里呼喊着保护娘娘,对礼苏虎视眈眈。
而莲妃那一瞬间的凌厉迅速好似昙花一现般,她又瞬间回到了柔美无力的状态,有些惊慌的看着礼苏,却不想对上了礼苏讥讽而看透的眼神,这才免去了一套惺惺作态。
“礼苏,你这是做什么?想杀了本宫瞒天过海么?”莲妃眸色闪烁了几下,才慢慢开口询问。
“礼苏确实有此想法,但对比莲妃娘娘而来应该是差的太远,所以也就不打算在娘娘面前献丑了。”礼苏眼神平视,与莲妃的目光交集纠缠,半分不让。
“微臣听说,莲妃娘娘自小身体弱,是被侯爷当做眼珠子般疼爱长大的,之后又进入宫中,更是得到百般疼爱,莲妃娘娘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是个温柔如水却又德才出众的,琴棋书画洋洋镜头,却是不知,娘娘竟然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倒是之前连微臣都没有察觉一分。”礼苏开口步步紧逼,使得莲妃眸色一紧,有些变化莫测。
随后,她伸手摸了下发鬓,依旧语调婉转:“本宫的父亲曾经也是南征北战的将军,本宫自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会些武功,又有何值得意外。”
“这确实并未有何值得奇怪,只是微臣不知,这娘娘体内内力气息,却是和之前的太子殿下如此相似,这身上涌现的,还是灰暗气息,而具太子殿下与微臣分析,这太子殿下所修炼的内功,正是那江湖流传的所谓轩辕族的内功至宝,倒是不知,侯爷如此心大,竟然连这样的内功都传授给娘娘,这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众人知晓讨伐么?”
之前太子君恒修炼此功法的事情被君越直接压了下来,并未暴露出去,但如逍遥派一般,修炼这所谓内功至宝的人,没一个有好的结局。
这次莲妃如何都维持不住平静了,她没有想到,几个气息之间的波动,就能让礼苏察觉,怪不得之前她会对自己生出了怀疑。
不过这倒是莲妃多想了,礼苏之前虽然在行宫大火内感觉到了莲妃的内息波动,但也只是有些意外莲妃如此一个温柔如水的深宫妃子,竟然还会武功,但随后想到她父亲是侯爷也就没有什么怀疑,至于这后面,她也是一心一意的为莲妃的身体着想,从未将那卢升弟弟发生的意外和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联系在一起过,哪怕是在看了轩辕录之后也没有。
毕竟,她在礼苏的心中形象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她还是君越所重视的母妃,使得礼苏压根没有生出任何怀疑。
而这次,之所以会认定,她是那藏在幕后的人,则是因为这次莲妃的急切。
本来她就在想到底是谁将礼止给带走的,而莲妃的解释,却是压根说不过去,就算之后她在含香殿没有能走出去,而莲妃却可以解释她就是询问一番而礼苏却是畏罪自杀,但在之前,为何,有人就会那么巧的将礼止送到莲妃的面前来。
毕竟莲妃是君越的母亲,有人想要打击君越断了礼苏这一个得力助手,但怎么可能将礼止送到莲妃这里来,这不直接给君越隐藏的机会么?
她能给外人解释合理,但在礼苏这里,却是漏洞百出,思绪也跟着豁然开朗了。
“莲妃娘娘,你最主要的目的,是礼家吧?”礼苏眼神逼视着莲妃,看出她眼底的闪烁,顿时知道,她所猜不错。
礼苏记忆回转,想到之前老王妃和她说的不明不白的话,一番辱骂不甘之后,却是让她小心,要保护好礼止,否则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礼苏问为什么?那老王妃却是摇摇头,眼底透着无奈,却又有种看淡一切的淡然,只说让她小心一个人,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之前礼苏不明白究竟小心什么人,但礼苏可以听出,老王妃是在意礼止的,还是希望他能平安,所以哪怕是再厌恶她,还是提醒了下,这人,和梦娘有仇,恨着梦娘和她已经去了的父亲。
她去调查过,发现在这十几年中,礼止遭受过大大小小的刺杀,每次都是不重不轻,还是戏耍的挠痒痒一般,而这些刺杀,都无一例外被老王妃给拦截了下来,而后面那次让礼苏代替礼止上战场的受伤,礼止确实是被人刺杀了,那次若不是有替身代替,礼止真的死了,所以之后老王妃才想到让礼苏伪装代替礼止承受所有的刺杀,保护礼止。
礼苏虽然让人查到了这些,但幕后之人却始终不知是谁,都是些给钱办事的江湖组织,背后人的丝毫线索都抹的干干净净,让人查无可查,而这最后一次刺杀,就好似玩够了要将他彻底弄死的狠厉。
若是真如老王妃所说,这下手的人恨急了梦娘和她去世的爹,那这绝对就是想让礼家一家灭门才是。
“礼家?本宫不知,礼家有何值得本宫动手的?”莲妃撩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发丝,笑的很是讥讽。
“不是么?娘娘一贯淡然于世,对万事皆是不关心,被称为后宫中出淤泥的青莲,又得皇上宠爱,如今又被册封为皇后,这想必是南国后宫来的第一妃子了,如此淡漠静雅的娘娘,如今却是生了兴趣,来操心微臣的婚事,还顺便将微臣娘亲也请来一起参谋,倒是格外用心。”礼苏淡淡的陈述着,而莲妃却是淡了唇角,凉凉的看着礼苏。
“只是这份用心,却使得微臣有些承受不住,先是将微臣的娘亲请来,然后告诉她礼止在你的手里,之后的一切倒都是已经顺理成章了,你用礼止威胁她,只要揭穿了我想必就能保住她和礼止的命,再加一个礼府一家完整就再好不过了,你让梦娘亲手害了她的女儿,摧残我的内心让我绝望,再又做好人诱惑我,让我杀了礼止,这个梦娘最在意的儿子,看着她痛不欲生,你就坐在上面看着我们三人互相残杀就好,随后看够了,将我杀了之后。再将欺君罪名落下,想惩治整个礼府都不在话下,毕竟没了我的礼王府,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过问什么,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风雪儿?”礼苏淡淡的叙述着。
她淡淡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使得莲妃眸色一缩,那梦娘恍惚的眼神也是瞬间清晰,不可思议的看着莲妃娘娘。
“你说的是谁?”莲妃不自在只有一瞬间,依旧保持住镇定。
“谁?你是莲妃做久了,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记得了么?风雪儿,风尚书府家的大小姐,也是我爹爹的青梅竹马,你一直爱慕着我父亲,但可惜,我父亲那时并不知道你的心意,身边还已经有了个有救命之恩的普通浣衣女梦娘,并且要退了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你深受打击,甚至在府内闹过自杀,后来不知为何却是失踪了,而同时风尚书犯罪被全家斩首,至此便再无风家人,不过现在看来,风小姐改头换面,取代了莲妃,倒是过的滋润,倒是让人难以联想起来,风雪儿,真正的莲妃去了哪里?你,又是在什么时候成了莲妃的?”
最后,她声音犀利了起来,她难以想象,君越要是知道这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她算上时间,梦娘并不是直接就嫁给了她父亲的,因为老王妃的阻拦,她还和他父亲一起去柳州任职了几年,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才有了她和礼止,算下来,君越也有可能就是风雪儿的孩子。
毕竟,每次在她眼底她都清楚看到了对君越的疼爱,或者,就是她太能伪装了。
“你真是风雪儿?”莲妃还没有出声,旁边的梦娘不知道何时挣脱,满眼意外的看着莲妃,眼底更是充斥着恐惧。
“你没有资格提这个名字。”莲妃吼出声,再也难以保持镇定。
她猛地一把掐住了梦娘,看着梦娘在她手里艰难的喘着气,不由冷笑而怨毒:“你怎么还敢提这个名字,你难道就不曾梦到我回来找你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成现在这样,都是你,都是你。”
她声音很是痛苦而怨恨,嘶吼着,使得礼苏顿时明白,果然风雪儿的失踪和梦娘有关么?
“还记得这个吗?”莲妃从袖口中拿出来一东西,放在梦娘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