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这喜欢的人是个出身低贱的才好呢,皇后心中不由想着,这个一直威胁着她皇儿地位的君越,皇后恨不得早些处之后快。
皇上听了不有挑眉看着君越:“越儿,可是如皇后所说?”
“望陛下允许。”君越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低声请求道。
这样的要求,其实并不合理,但在君越这里,确实是极小的啦,毕竟他身上有太多的特权,所以皇上点头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太多惊讶,而礼苏,却是止不住的心中有些微妙。
任何人都不得干涉他的婚姻,就是以后他娶谁都只能是他自己决定,
这是为了她吗?
礼苏不想如此去想,但除此,礼苏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她正愣着的时候,就见君越看了过来,对着她轻轻扯了下唇,再转身,又是一脸倨傲的冷漠。
“启禀陛下,这场对梁之战,虽是我国险胜,但依旧是损失良多,而这造成的损失,却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与敌国互通,泄露我边境军事布防,还里外联系,本该准时到达的束沙城援军因为吴为将军与梁国勾结,迟迟未达,因战况紧急不容丝毫耽误,儿臣直接将吴为将军斩于剑下以领百军,又扣押了吴为的家属以及麾下近将,还得了一些他与人勾结被人指示的证据。”
君越再次出声,说出的却是惊起一震波澜。
毕竟与外族人勾结,可是灭族的大罪,这吴为怎有如此胆子。
听到还有证据之时,本来正端着酒杯喝酒的君寜不由手一僵,瞳孔缩了一下,直着眼睛看着青衣拿着证据上来,他的心也猛然跳动起来,脑子里乱成了一片。
怎么可能,怎么还会留下证据?明明他已经让人处理干净了,这君越,难不成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他努力保持镇定,毕竟那是战事正是焦灼,君越怎么可能分得开心去调查,但接下来,却向他充分说明,君越当真是有通天的本事。
“岂有此理,私通外敌不顾国利,罪无可恕,越王,你做得好,把证据呈上来。”皇上满脸怒气,旁边的太监赶紧踏着小碎步弯腰从君越的手上将证据接过。
随着皇上阅览时脸色越加难看,下面的大臣们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忽然,皇上利眼扫到了君寜身上,重重哼道。
“好,好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君寜心底一突,赶紧站起来跪在地上:“父,父皇,儿臣,儿臣不知犯了何事,还请父皇明察。”
“明察,私通外敌,以城相交,除掉越王,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将朕给除了?”皇上胸膛快速起伏,看样子是气到了极点,竟然不顾百官在场就直接发了火。
大臣乃至家眷们见此不由纷纷跪地,请求息怒。
“皇上,别动怒。”旁边的皇后跟着宽解,要说现场平静的,也就是君越还有礼苏二人了吧,礼苏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君越,这场战役的背后捣鬼者,礼苏也是知晓一二的,但没想到君越竟然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揭发出来,具她所知,这二皇子背后可是有着丞相这么大的势力支撑,要动他还是要掂量下的,君越这般,想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了吧。
“父皇,儿臣真不知究竟做错了什么,父皇圣明严查,千万别被一些不实之言所误导圣听啊。”君寜满脸无辜,依旧试图狡辩。
“误导?你自己看看,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难不成这私印也是旁人逼你盖的?这信物也是旁人替你给的?”皇上越说越是气愤,目光森严的扫过下面的一众臣子,所谓党派争斗,各自归属效忠,皇上不是不知,但却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如何争,到最后他要将江山交到谁的手中,这都是得他说了算,毕竟他才是这南国天子,谁也不能逾越,有争才有近,所以他一直采取的是制衡之道,彼此平衡,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利益竟然不顾南国利益,与敌人勾结。
君寜被皇上扔下来的折子摔在了脸上,一时是吓了一跳,但也不敢违背旨意,赶紧将折子捧在手中,当看到上面竟然是他和烈云峰签订的协议以及和吴为的书信来往时,顿时只觉得全身发软,不敢相信的看着君越。
怎么可能,这些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中。
“父皇,这些,这些都是假的,父皇,儿臣绝对不会做如此糊涂之事,父皇你不能偏听偏信啊。”他跪在地上大声喊着,言语之间意有所指。
君越目光冷淡,对于他的话不与理会,旁边有大臣也站不住了,走出来道:“陛下,光凭一些信纸证据,难免辨不清真假,二皇子一向勤恳务实,又是爱民厚德,想来不会做这糊涂之事,这中间说不定有祸心之人伪造了证据欺瞒了越王殿下。”
“微臣也认为如此,陛下,此事得好好查探一下才行。”旁边大臣跟着应和。
“两位大臣是觉得本王在刻意诬陷皇兄?”君越忽的冷然开口。
那位白须大臣被他看的身体一抖,赶紧道:“臣,臣绝无此意,臣只是觉得中间或许有小人作祟,才……”
“看来何太傅是觉得本王是三岁幼童?别人几言哄骗就相信甚至将其搬到朝堂之上来审核,何太傅是瞧不起本王,还是瞧不起这朝堂、陛下?”君越声音一沉,周身带着森冷的煞气。
那何太傅只觉得身体一软,一下子扑倒在地,身上冷汗连连:“微臣,微臣绝无此意啊。”
君越视线一扫,被他看过的人都是身体一喊,低着的头恨不得埋到胸口里去。
“证据的真伪如何,若是有朝臣不满,便可去查,本王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若是寻常的兄弟间隙,本王可以不计较,但危及国家,不顾百姓性命安危胡作非为,凡是被本王所遇,无论皇族还是贫民,皆是不可轻饶。”君越冷声凿凿的说道,浑身都是肃杀之气,威慑众人,一时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但二皇兄乃是宗族,自然得由宗堂断案,陛下判决。”威慑达到,君越却并未逾越自己的身份,说完后对着皇上行礼,就朝着自己的位置退去。
皇上看着他,眯了下眸子,随后道:“来人,先将二皇子压入监狱,严加看守,稍后审查。”
此番事情一发生,气氛难免有受到些许影响,礼苏低头专心抿着小酒,倒也不全是酒,是葡萄酿的果酒,礼苏这些日子来时不时会饮点酒,这酒量也跟着有些提升,不再是以前的一杯倒了。
“礼小子,来,和老夫喝一杯。”旁边的肃侯爷觉得无趣,不由又自觉的凑了上来和礼苏喝酒。
礼苏倒是没拒绝,用小杯倒了些果酒,却被肃侯爷扬手拒绝:“这么一点杯子有什么意思,来,用碗,试试这桃花酿,绝对有劲。”
肃侯爷也是在边关多年,也是个豪爽干脆大口吃酒吃肉的人,来了京城养老十几年都没能习惯这边的温吞礼仪。
礼苏看着这碗酒,以及肃侯爷自己手里的那碗酒,犹豫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低沉的声音先响起:“外祖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肃侯爷面色僵了僵,转身,硬着声音喊了声:“越王殿下,此番在朝堂上,还是称呼官位好些。”
“肃侯爷,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饮酒。”君越倒是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随后顺手般的将他手上的酒给拿了下去。
肃侯爷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毕竟他说什么,都说不过这外孙,你说说,同样在战场上舞刀弄剑的,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他怎么就差这外孙这么远呢?
“不喝就不喝。”肃侯爷冷哼一声。
“礼署长莫非忘了曾经的光辉时刻,这可是宫内,是否得注意些。”教训完了一人,君越又面向礼苏,他板着一张脸是难得的严谨。
礼苏知道原因,不由撇了下嘴,默默的将碗放下,也没有说她本来也没有喝。
肃侯爷左右看了看,只觉得有些稀奇,怎么这礼苏也这么听小子的话,难不成在他那里也被管的严严的。
不过他那外孙,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在他面前大着声音说话。
想到此,肃侯爷不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当即倒了一杯果酒递给礼苏:“来,礼小子喝这个,他可管不着。”
“好。”两人一拍即合,碰了一下杯子很是畅快,使得旁边的君越又成了多余的。
他看着不看他的礼苏,不由想着刚刚是不是说的严肃了?
可是上次,她就是因为一时高兴和军中的几人一起喝酒,随后喝酒了回营帐,因为她看着是极为正常,但实际上却醉的不清,说要沐浴,没想到自己就一个劲的扎进了水里,要不是他那时候刚好回去,会出什么事都难以预料。
从那以后,君越就知道她喝酒的危险性,所以他就会尽量克制她,这样的果酒,饮一些可以,多了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