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的嘴边,也沾了些酒渍,来,臣给你擦擦。”礼苏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就那么就着自己的袖子,轻柔的给他擦着嘴角。
那动作,是轻缓而细腻,说是擦,倒不如说是刻意的撩人,甚至还同时如同嘴唇干涩一般,舔了一下唇,淡淡的气息喷在君越的脸上,瞬间将温度又升了许多。
君越难以忍受,猛地伸出手掌,将她紧紧朝着自己按压过来,手移到她的脑后,两人的距离不过尺寸之间。
他声音暗哑而带着几分隐忍:“你故意的?”
“怎么会?臣是有事来求见殿下,不过殿下竟然在忙,那臣,自然就不打扰了。”她的声音无辜,但在姑娘看不到的位置处,她的手,早已经从君越的袍子边沿朝里面而去,看着君越眼底的变化,她心中不由冷哼,呵,男人。
说着,手就缓缓的从他肌肤上移开,说着就要站起来,但身后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泄去力道,甚至一个猛力之间,她眼前一花,就在他的身下去了。
“殿下,你这是?”她故作不明的看着他,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姑娘,道:“殿下,可还有人等着你呢,臣似乎不便继续打扰。”
姑娘在一边,也看的有些愣,听到这话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由咬着牙齿,把自己袒露了一半的白团子又露了些出来,直接贴住了君越的手臂:“殿下,这位大人想必还有事要忙,我们就不留他了才是。”
说着,身体又是扭了两扭。
她就不信,自己还真拼不过一个男人了,就算君越的性取向真有问题,但她,也不想放弃这么个优质男人啊。
“滚。”君越低声吼道,带着浓浓的不悦。
“听到了吗?殿下让你离开,赶紧吧。”那姑娘高兴,当即赶紧对着礼苏示意。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身上一疼,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君越收回手,再次俯身贴近礼苏,一只手缓缓的磨蹭着她的额头:“嫉妒了?”
“嫉妒?殿下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礼苏态度不明的道。
君越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将她头上的头冠给取了下来,一头乌亮而柔软的头发披散开来,衬的她的脸越加秀丽,不自觉的,他喉咙滚动了下。
一下,伏低了身体,擒获了她的嘴唇,带着炙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喘息声和滋滋声不断,他的手从上到下,渐渐,火光的气息越加浓重,感觉到他手的位置时,礼苏昏乱的头一下子清晰了些,而心底内潜藏的怂意又开始升腾,她想要趁机离开,但不过一下,她就被控制了双手,身体也跟着一软。
她难以相信的看着君越,君越嘴角一勾,眼底闪烁着火花:“又想惹火就跑?”
“没,只是,现在有些晚了,要是不走,别人会误会我们三人行的。”她呵呵着解释,毕竟旁边晕倒的姑娘没人管,估计外面的人也没有胆子闯进来。
“放心,本殿的心,目前只在你的身上,今晚,我们的时间很长。”他邪肆一笑,再次压了下来。
礼苏闭上了眼睛,算了,享受着吧。
再进行一半的时候,他又停止了动作,用手指磨蹭着她的唇:“本王想听到你的声音。”
“……我是哑巴吗?还是你是聋子?”她咬着牙道,明明她刚才有哼哼唧唧。
“本王要你真实的声音,刚刚的,难听。”虽说她现在娇软的很,但依旧掩不了那股沙哑,实在是,有些影响兴致。
“老娘就是这个声音,爱听别听。”礼苏恼了,这事还要求那么多。
“嗯?确定?”君越的手指在她敏感处动了动。
礼苏忍,他继续,忍无可忍后,她妥协了。
后来,君越听着她那娇软的声音,好似最好的催化剂,君越的眼睛更红了。
外面,听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动静时,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绿衣和黄衣相视一眼,不由心中很是感叹,毕竟,总算他家主子亲近女人了。
“这礼止怎么还没有出来?”感叹之后,总算发现漏了什么。
“估计伤心了吧。”绿衣声音低,为礼止难过,毕竟这段时间和礼止的接触,他的感觉是极好的,而且不管是军营之中,还是长沙城的百姓,对她的评价都是极好的,这样的人,留在殿下身边是极大的助力,所以哪怕她对殿下有企图,他还是愿意教她些五行之术,为殿下身边再添一名猛将。
但对待她对殿下有企图的这件事,他还是反对的,所以也支持黄衣,但对礼苏他也欣赏,所以他心中是矛盾的。
黄衣何尝又不是,毕竟他还惦记寻香蝶呢。
只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人出来时,两人不禁有个猜测,该不会,这是三人行吧?
一时,他们脑中一团麻乱,各种猜测随之而来,脸色是变了又变。
直到天色开始亮起,两人的脸色彻底平静了。
“将消息封锁,不要传开。”黄衣示意一人。
两人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就看见门口跌撞而出的一人,仔细一看这披头散发的模样确实有些狼狈,但那身衣服却是穿的整洁,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凭借黄衣丰富的经验可以看出,这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此人,正是他那精挑细选许久的姑娘,那昨晚的动静,又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更空寂了,直觉告诉他们,事情并不会简单。
“大,大人,殿下他喜欢……”那姑娘看着黄衣,顿时下意识想开口,但却被快一步的封住了声音,看着黄衣警告的眼神,她默默的吞下了嘴中的话。
“处理好吧。”黄衣的声音有些无力。
两人静默了片刻,随后对视一眼,绿衣开口:“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是啊,我们很顺利的,将一个男人,送到了殿下的身边。”黄衣的声音毫无波动,却是透着一股死灰之气,他这么都没有想到,是他们亲手将殿下推到了一个错误的境地。
只是,谁能想到,殿下在娇软柔媚的姑娘和皮糙肉厚的男人之间,会选择一个男人呢。
“没事,殿下没说只喜欢男人不是么?”他们安慰着,也还有希望。
毕竟这贵胄大家之中,不是没有贵人有特殊的癖好,他们的殿下身份尊贵,而礼世子又那么离不开殿下,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很快达到共识,也就心中轻松了许多。
而里面,黑色的大床上一片凌乱,而地上,还四处散落着衣服,可见昨晚的战况多么激烈了。
礼苏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的很,动一下,都觉得精疲力尽,甚至,还受到了束缚。
凌乱的记忆渐渐苏醒,她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正睡着的俊美面孔,此刻他闭上眼睛,褪去了一贯的高傲和冷漠,倒是显得几分单纯无辜,可就是这个无辜的人,昨夜却那般折磨她,不管她哑了的嗓子,都一遍遍让她哭着喊着。
想到此,她当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腿。
砰的一声,君越被周围的凉意和疼痛给刺激的醒了过来,拧紧着眉头,看着床上的礼苏。
“你做什么?”
礼苏皮笑肉不笑:“哦,腿抖了,不受控制,不是故意的。”
“……”他看她那模样,可不像不是故意的。
他视线一扫,随意扯了东西围在了身上,站起身看着她:“你费尽心机爬上了本王的床,如今,又是要翻脸不认人么?”
“费尽心机?你这个吃了催一情药的急色鬼,这句话,不是我该来说么?费尽心机拐我上床,现在推卸责任?”礼苏不甘示弱的呵呵道。
褪去了醒来时的燥意,看着礼苏身上的痕迹,君越也知道,她心中有气,他有极大的责任,看着,心中更是有些心疼,自然,他也知道昨晚的不对劲,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本王,会对你负责的。”他柔下声音,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认真,使得礼苏有些意外。
毕竟曾经的他,可是口口声声的警告和嫌弃呢,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给我拿身衣服来。”礼苏没有接话。
君越看着她那逃避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也没有再说话,从柜子内找出了一套普通的衣服:“这是你之前忘记带走的。”
本来该丢掉的,但后来就忘在了角落,现在派上了用场。
礼苏默不吭声的穿好,随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也还算幸运,因为在早训,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她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盯着上面许久,忽然听到门帘处有动静,她移了下目光,就看见陈胖子佝偻着身体走了进来。
“里长,你可还好?”说着,一双眼睛就眯着在她身上扫了扫,一双眼底满是了然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礼苏无力问道。
“这不是担忧里长吗?里长,说说,昨晚你可有成功抢位?”陈胖子眼底满是八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