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阳城城中心的广场上,一座圆形擂台周围人山人海,此时擂台上两名青年正在交战,两人棋逢对手,交手已经有一会,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擂台外充斥着各种呐喊声,此起彼伏,根本就听不出内容,只是人们情绪都很高涨。
这座擂台已经摆了有几天了,是阙阳城里的大户曹府摆下的,这曹家在阙阳城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家财万贯,富得流油,不过却是没有什么人敢打曹家主意,据说曹家背景深厚,而且府里还有高手坐镇,在青河郡这一带吃的很开。
这次不知为何会摆下这比武擂台,还是比武招亲,擂台初立时曹府就已经言明,擂台会摆上半月左右,擂台上连胜五场以上的人都可以参与最后一日的决赛擂台,当然年龄也有限制,最高不得超过二十五,最小不得少于十八。
最后一日决出最后的胜者,就有资格迎娶曹府的二小姐,对,没有看错,就是有资格,最后胜出的年轻才俊还要战胜本次曹府擂台的擂主,也就是曹府二千金曹丽香。
消息一出很快传遍阙阳城,而且因为阙阳城人流多杂,这消息迅速的向着城外蔓延,所以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涌入阙阳城的人比往常还要翻几番。
陡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声叫好声,原来是擂台上的二人已经分出胜负,一黑衣劲装青年,勉强胜出,不过看样子,估计下一场能否支撑下去都悬了,不过那青年脸上还是一阵无法言喻的喜悦。
要知道曹府那可是名门望族,如果能迎娶曹府二千金,那可就是平步青云,也难怪如此多人趋之若鹜。
人群里钱师傅脸色怪异,一脸心虚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人年轻的面庞,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贸然上得擂台,不然可就丢尽老脸了,心里暗骂余三不提前说明,要是放在自己年轻时候的性子,说不好就直接窜上去了。
阙阳城城南方向,一处空地上,余三带着商队的众人在此处歇脚,将众人安排妥当,余三等几名好事的年轻人耐不住性子,都去城中逛了,只留下包括林暗月在内的七八个人。
这里靠近南城门,从这个方向进出的人多是来往于龙江两岸的商贩,商队老人都熟悉,在这里歇脚等候,最后还会在这里汇合,倒是不用担心会掉队。
林暗月没有去凑热闹,虽然对于这阙阳城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但还是沉下心来安歇,毕竟这长途跋涉,对于第一次外出的他,还是一段艰难的旅程,还不如多保留些体力,而且身体几日未进行药浴,也是感觉一些不适,不过还可以接受,只是身体有些发凉而已。
林暗月坐得位置靠里,身后是一条幽深的小路,身边是几个乘放货物的大箱子,本来这些箱子是放在马车上的,现在被卸下来放在了这里,马车被采货的人拉走了,这阙阳城是他们在龙江北岸的最后一站,还是要补充一些货物。
林暗月则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心神不自觉的沉浸在了《逆星辰》的内容里,虽然他内心已经预感自己大劫在即,但是内心可以坦然面对,但是还是抱有一丝生的幻想,如果能悟透秘籍,那么自己就可以活下去,毕竟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弄清楚,都想要去弄个明白。
闭眼沉思的林暗月并没有注意到,幽深小路的尽头,一俊俏的少年正在不安的张望,几步一回头,似乎在紧张着什么,远远的俊俏少年看到了歇脚的商队几人,大眼珠溜溜直转。
“喂…”林暗月脑海里正在演练秘籍《逆星辰》最后几页插图的招式,耳际就传来一道声音,声音有些童稚气息。
林暗月睁开了双眼,侧身向后看去,眼前出现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个子应该跟自己差不多,面色有些不太好,不过一双大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正在身后不远处望着自己。
林暗月左右看了看,还在疑惑这陌生少年在和谁说话。
“不用看,就是在叫你,来来来,我问你点事儿”白衣少年伸出手向着林暗月招了招手。
林暗月倒是没有不耐,站起身向着白衣少年走去。
走得进了,林暗月才发现,这白衣少年脸色并不是不好,而是好似是蹭了一些灰,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的,好似个大姑娘。
“喂,我问你你们是商队吗?”白衣少年眼神转动,不住的看着林暗月瘦弱的面孔。
“嗯,是的,公子有何事?”林暗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身后的货物将答案很清楚的显露。
“那你们是去江南,还是刚从那边过来?”白衣少年眼神幽幽,大眼睛盯着林暗月。
林暗月总感觉这少年人目光有些刺眼,不自觉的躲避开,错开了目光,不敢对视。
“我们正是要去往江南!”
“那太好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出城?”白衣少年大喜,眉开眼笑。
林暗月回头看了看身后好奇看来的几人,犹豫了一下。
“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
“哦,这样啊……”白衣少年略微沉吟了一下。
“那你们能帮我捎件货物到江南吗?浣沙郡祈天城,价钱随便你们开!”白衣少年眼神莫名,再次问到。
“这…”林暗月挠了挠头,这他还真做不了主。
“我去问问”林暗月回身向着几名商队成员走去,将情况和几人一说,有个商队老人儿给拿了注意,这活可以接,只要货物不多就行,因为他们这商队正好途径浣沙郡祈天城,还能顺道赚取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林暗月按照老人儿交待的跟白衣少年交涉了一番,最后定下来一百两银子,帮白衣少年将货物送达祈天城,让少年一会将货物送来,并将具体信息附上就可以了。
白衣少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在林暗月狐疑的目光中,向着幽深小道中走去。
直到白衣少年离开了,林暗月才忍不住的揉了揉鼻子,连打了两个喷嚏,也许刚才交涉时距离白衣少年有些近了,阵阵香气刺激着林暗月,林暗月自幼就对各种异样气息很敏感,刚刚林暗月可是憋的异常难受。
林暗月又坐了下来,不远处几名商队队员还在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路上行人依旧,对于这种在城中歇脚的商队,早已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