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难琢磨美人心(1 / 1)

昆仑山前的事情终于是彻底的消停了,山前的那些个两族修士也尽都散去,毕竟太华山的那几名弟子有着妖族长公主护着,留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见着那些个人族修士全都散去,这陈墨也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这一袭紫衣,陈墨心里自然也是感激,双手抱拳,行晚辈之礼,开口说道:“此番也是谢过师婶娘了。”

陈墨身后的易一与徐生两人也是低身作揖,开口道过:“谢过师婶娘了!”倒是赵易三人,也不曾与那剑仙李玄霄接触过,便也是不曾了解过这其中根由,见着陈墨三人如此称呼,自然也是一头雾水的。

那紫衣轻笑一声,开口说道:“你们几个也是嘴甜的很,只是这师婶娘的称呼倒是难听了一些,可是那李玄霄让你们如此叫的?”

闻听此语,几人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还是那易一要机灵些许,咧嘴笑着,开口说道:“师伯哪里会管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想的,要是师婶娘觉得不好听,我们在换一个便是了。”

“看你这机灵的模样,想来便是易一了。”李梦洁开口说了一声,接着那目光便再次投到了那陈墨身上,那眸子眯起,笑吟吟地开口,“你便是墨小子了吧?”

“正是陈墨了。”陈墨开口应道。

“你且跟我过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说着,李梦洁看见那易一怀里的小狐狸,眉头紧锁,却也不曾开口问过,莲步微移,走到了一旁。

既然紫衣发话,陈墨也只能跟从,也没几步的功夫,那紫衣停下了身子,也不曾转身,出声问道:“你是在哪里捡到了夕颜的?”

“江城东北边儿的那一片林子里。”陈墨如是作答。

“听朝容说你已经知晓了夕颜身上所中之毒的来历?”那紫衣依旧不曾转身,只是开口说道。

“先前在神山里,毕竟也不曾见过师婶娘的身影,对白姑娘也是有着几分提防的,只是此番看来,倒是有些失礼了。”陈墨低头作揖,算是赔礼,“听易一说,那是京城周家的陨仙寒,除了解药,没有别的法子。”

“周家?”紫衣轻声念道,那面上却也是满满的泠然。

便是那陈墨与紫衣交谈的时候,那留仙城头上的白朝容自然也是见得了这山前的光景,也是为陈墨几人逃下性命有着几分高兴。想着救下他们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尊,再想想先前在那神山之时,那陈墨便是连一柄自己不用的宝剑也不肯送与自己,这心里也是有着些许的不满的!想到此处,便也是轻身而起,自那留仙城头一步迈出,脚下一道白色匹练射出,便也是踏在这道匹练之上,须臾间,这白朝容也是来到了那李梦洁的身边。

“师尊,你下来怎么也不先跟弟子说一声。”白朝容开口说着。只是这番话语听在了陈墨耳朵里,这陈墨心里也是惊奇的很,哪里想过这白朝容这般清冷的性子,竟然也有着冲别人撒娇的时候。

“怎么,下来将这几人救下,你还不高兴了?”李梦洁开口,美眸闪动,看着那白朝容,那言语之间,却是有着几分揶揄。

白朝容哪里听不出那画外之音,只是假面遮颜,却也看不出那面上是怎样的表情,朝着陈墨这边看过一眼,便接着开口说道:“这人在神山里连一柄破剑也不肯让个朝容,师尊又何必救他,便让他死在这山前便是了。”

白朝容这话自然也是赌气的,只是这女子的心思实在是难猜了一些,陈墨又在这方面格外的不开窍,一时间也是不曾想透,倒也不曾生出什么不满,只是心里的那些个疑惑却也是少不了的,在那神山里还好端端的,怎么出了山便就成了这模样。就因为一柄剑,便想着自己死在这儿,还当真应了山下的那句俗语,最毒终究妇人心!

听得如此,紫衣转身,面上泠然装作怒意,开口道:“罢了罢了,朝容既然不想救下你几人,我也就只能遂了我这徒弟的意了。只不过多费些力气,将你打杀了便是。”

陈墨听得此语,也是猛然愣住,还未曾回过神儿来,就有听到了一旁的白朝容继续开口:“朝容不过是开个玩笑,师尊可莫要当真!”言语之中,那些个急切关怀之意尽数显露!

“呵呵.....”紫纱遮面,看不得面上表情,只是笑声忽起,花枝乱颤,“为师也是开了个玩笑罢了,既然已经费了好一番口舌将他救下,又怎会将他打杀了。小朝容,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呢,此番的确是有一些关心则乱了哟!”

事到如今,白朝容如何还能反应不过来,只是想来善言的她此番也没了话语,只是偷眼去看过那陈墨一眼,急忙转身,假面之下,也不知是个如何的表情!

至于陈墨,要说修行一事,那天资自然也是没得话说,可论及男女情事,陈墨这点儿道行显然还是差地远的,此番面上除了一些个尴尬也没别的,兀自摸了摸鼻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要说徐生下山也有了四五个年头了,自打他进那天师府的时候,便是郑伯赶车了,哪里曾想过每日给自己赶车的还是一个道门的高手,怪不得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呢,想来也是察觉的自己这身上还有着一些个道门的修为了。只是这“南曦道人”的名头,却也不曾听说过,也不知是何等了得!

心念及此,徐生也是不曾有所掩饰,直接对那郑伯开口说道:“郑伯以前也是道门中人?”

既然在这里现出了本事,这郑伯的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嘿嘿笑了两声,开口说道:“别说咱了,小公子不也是从那道门里出来的?”

听得此语,徐生语塞,也不知该怎么接腔。倒是那郑伯,见着徐生这般模样,心里也是觉得实在好笑,那发黄的门牙又一次全都露了出来,笑着说道:“若是小公子拿出跟老爷争论时的一二分力气,也不至于这般的。想来也是咱跟着大小儒圣时间久了,这嘴上的功夫也是有了几分长进。”

听得此语,那徐生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点头算作应和,看着郑伯的那副模样,心里也是无奈,又是纠结了好一会儿,那模样,便是郑伯看着也是觉得心里头难受。终于,这徐生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再次开口问道:“到这山下也是有着四五年了,却也不曾听说过那南曦道长的事情,郑伯的年纪要大一些,想来也是知道的,就劳烦郑伯给讲一下了!”

“南曦道长?又哪里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天师府的一个弃徒。小公子若是无聊,咱这肚子里也是藏了许多的坊间奇闻,比起那什么南曦道长的事情,不知要有趣了多少!”郑伯眼神躲闪,只是那副老不正经的模样却仍然不曾有什么变化。

既然郑伯不想说,徐生自然也是不能强人所难的,想来也是有着什么伤心的事情,倒也是有所收获的,知晓了这天师府弃徒的事情,日后查起来自然也是省去了好些个麻烦。想来也是郑伯有意透露,毕竟相处了这好几年,他也是了解自己这般钻牛角尖的性子的。

“郑南曦?”轻轻念叨着这几个字,徐生又朝着郑伯那边悄悄看了一眼,小声嘀咕着,那声音也只能自己听见,“光听这名头,想来年轻时也是潇洒的模样,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

无端喜怒,最难琢磨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