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许阔与玄深争斗的这段时间里,昆仑山里的两族修士也是已经尽数都出来了,便是这一袭白衣,假面遮颜的白朝容也是从那禁止之中走了出来,只是孤身一人,她身旁也是不曾见到那陈墨几人的身影。
想来也是,虽说陈墨与白朝容不曾有过什么,但若是一同出了这昆仑山,便也是陈墨生了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虽说陈墨也是不曾在乎这些,可那徐生不一样,不能因为陈墨的这点儿事情,毁了徐生这清白的名声不是。
山里的人走完了,陈墨几人自然也是迈开了步子,要出了这昆仑神山。可就是在那片浓雾禁止里,这陈墨也是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僧人仗己身修为行凶,想来也是要抢夺那人在深山里寻得的机缘的,想着自己待会儿出去之后,八成也是这个样子,心里难免也会生出一些个同病相怜的滋味,也不曾多想什么,长歌出鞘,化作流光,替那人将那禅杖挡下。
便是那长歌在半空中飞过的这会儿功夫,这陈墨几人也是从那昆仑山前的那一片浓雾禁制里走了出来,随手一会,接过长歌,青光散,银芒显,清莲绽开,荷包收起,将那长歌稳稳的插在了自己手里的那剑鞘之中,清风吹过,那长发扬起,一袭白衫,实在潇洒!
远处那留仙城头自然也是有着好多个百姓看见了此等风采,想来日后这留仙城里也会有着不小的孩童因为今日见得的这一幕生出来那白衫仗剑,策马江湖的梦想。
“朝容,那就是太华山的那几个后生?”虽说剑仙已经回了那太华山,只是这留仙城头上的紫衣仍在,身旁正是那刚从昆仑神山里出来的白朝容。这白朝容出来了这一会儿功夫,也是将那山里的事情,简单的与那紫衣说了一些的。
“是了,前头那人怀里的就是小公主了。”白朝容说着,那眸子也是紧紧的盯着山前的那一抹潇洒。
“不说别的,单是这股子风采便也是那山上的人无疑了!”紫纱遮面,也瞧不见她那面上是如何表情,“倒是夕颜也是好生运气,若是遇见别人,此番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
见着自己的禅杖被人挡下,这慧能心里自然也是有着恼怒的,右手一挥,那被弹在半空里的禅杖好似生出了灵智一般,猛然定住,继而又缓缓地飞回到了那慧能的手中。便也是这点儿功夫里,那许阔的身子也是能够动弹了,寻着那长歌剑的踪迹,自然也是瞧见了陈墨几人,低头抱拳,开口说道:“某家且先谢过兄弟了,日后若是有用这某家的地方,开口便是。”说罢,眸子里的那些个忌惮清晰,也是不曾停留,闪身便也是进了那人群之中,没几步,便也是不见了踪迹!
这也怪不得那汉子许阔,毕竟没有那修为傍身,若是还留在此处,想来只会拖了他人后退儿,倒不如就此别过,待离了此地,日后便是刀山火海,凭着这一幅有用之躯,自然有的是报恩的机会!
也并未理会那许阔,慧能转身看去,正见到那陈墨收回长剑,心中火气更盛,只是摸不准这陈墨身份,心中也是有着一些个忌惮,将那些个火气压下,单掌立在身前,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可是我云隐寺哪里得罪过施主,施主怎么要如此行事?”
“哪里有过什么得罪,只是瞧不得别人受欺负罢了。”陈墨此番也是看清了那许阔的模样,又见着那慧能身旁的玄深,心里也是基本晓得了这事情的始末,开口冲着那玄深说道:“从那神山里追到了山外,你们就不嫌累?”
“既然如此,此番倒是小施主没了道理。”说着,那慧能慧能仔细留意了一番四周的动静,并未有什么蹊跷,若是有着师承在此,此番定然已经跳了出来,更何况,看他这身上也没什么修为,想来也不过是一个凡俗里的武夫了,既然如此,便也不必在忌惮些什么了!便见着慧能太师,一道金光自那掌下迸出,狠狠的朝着那陈墨打去。
陈墨见此,长歌又一次出鞘,青光闪过,将那金光击溃,只是这陈墨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倒退数步,口中更是溢出来鲜血。
“阿弥陀佛,施主能接下贫僧一掌,倒也有几分本事,可说到底只是武夫一个,便是顶了天又能怎样,施主如此,与那挡车的螳臂何异?”那慧能见着陈墨接住了自己这一招,得理不饶人,凭空挥出一掌,只见那空中猛然间出现一只手印,尺许长短,朝着那陈墨狠狠的印去!
陈墨见此,眼里也是不曾有着半点儿惧意,长歌探出,剑画方圆,由着那空中的大手印狠狠的印在这方圆之上,金光乍现,那手印也是消散,那方圆也是破掉,仔细看去,陈墨那右手的虎口处此番也是有着鲜红的血迹。
见着那陈墨如此,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惊奇,只是也不曾给陈墨留出什么喘息的机会,便又要下去狠手,便在此时,天师府那边也是传来动静,只听得那赵玄非开口对着慧能说道:“大师且慢,此人与我天师府也是有些恩怨,我还有事情要问过!”
先前这陈墨出山的时候,自然也是被那姜伯约瞧见,便也是与自家师叔说过这人身份。这赵玄非闻此,自然也不能让这陈墨死在那慧能的手上了,若是那般,天书不也就被那云隐寺给占了去,如此,便也是开口阻止那慧能说道。
听闻此语,这慧能自然也是不高兴的,先前这陈墨挡住自己第一招的时候,便也是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原本还想着趁机将此人擒下,如此那两卷天书便也是云隐寺的物事了。可这天师府家大业大的,这赵玄非开口,慧能也是不敢当做没听见的。
“也好,我经国寺也想着与陈施主谈谈!”那边的圆深也从姜叔遥的口中知晓了这陈墨的身份,此番也是凭虚踏步,来到了这神山跟前。
陈墨听闻此语,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果然如自己料想的一般,出了这昆仑神山后,这时间也是有的,如此便也是足够了。
“可是陈墨?”说话的是那赵玄非,并未无端发怒,只是看着那陈墨开口问道。
“正是!”
“贫道且问你,你与我天师府有何仇怨,怎能在那山中无端害我门中弟子性命?”
“哪里要什么仇怨,想杀便就杀了!”
陈墨身旁,那徐生听闻陈墨此语,面上扯出一丝苦笑,暗道一声果然。这徐生自小与陈墨一同长大,自然也是晓得这陈墨的性子,哪里都好,就是那惫懒的性子,便是给自己解释一句都懒得开口的。
“想杀就杀了?哈哈,莫说别的,便是你这一身的胆气也是比那些个江湖里的小鱼小虾大得多啊!”赵玄非怒极反笑,开口说道,只是那话音未罢,脸色猛然变换,层层的怒气敷面,开口喝道:“照你所说,老夫想要杀你,此番是否也能杀得?”
“哈哈!”见着眼前此景,陈墨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子豪气,长笑一声,“我在这里,老匹夫,你且来杀便是!”
“江湖武夫,区区蝼蚁,好生狂妄!”
“阿弥陀佛,施主造下这般杀孽,不如随贫僧到寺里,每日诵经,洗净罪孽,百年之后或也能登得极乐!”
......
杀机四溢,出神山佛道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