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群盗已鸣鸦(1 / 1)

吕老三发了急,拳势一变,以擒拿手双手急抓。姜一扬也不还招,施展风神腿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数招之后,吕老三见有可乘之机,右拳挥出,料到姜一扬必向左避让,随即伸手向他左肩抓去,一抓到手,心中大喜,哪知便是这么一抓,自己一个肥大的身躯竟平平的横飞出去,蓬的一声,重重实实的摔在两丈之外。他但觉眼前金星乱迸,双手一撑,坐起身来,半天摸不着头脑,傻不楞的坐着发呆,喃喃咒骂:“妈巴羔子,奶奶雄,怎么搅的?”原来姜一扬使的是纯阳无极功,在他抓住之际,运力一拱,便将他震飞。

吕老大双眉一皱,低声喝道:“三弟起来!”吕老二一声不作,冷不防的扑上前去,一招“双龙抢珠”,双拳向姜一扬击去。姜一扬身子一晃,人影无踪。吕老二忽觉背上被人一拍,只听得背后说道:“你再练十年!”

吕老二急转回身,又不见了姜一扬,想再转身,不意脸上拍拍两声,中了两记耳光,手劲奇重,两边脸颊登时肿了起来。姜一扬喝道:“老前辈得罪了,今日势要教训教训你。”

只因吕老二适才言语刻薄,是以姜一扬一上来便以奇快的身法打他一个下马威。这背上一拍,脸上两掌,只消任何一招中稍加劲力,吕老二便得筋碎骨断,立时毙命。但他想多见识一下号称吕氏三魔到底还有那些奇招,一一都瞧下,待回到星宿海后慢慢琢磨,自己也练就一套拳术。

吕老大眼见吕老二吃亏,一个箭步跳上,人尚未到,掌风先至。姜一扬知道这吕老大非其余两人可比,不敢存心戏弄,当下施展风神腿,小心应付。吕老大的铁琵琶手得自赤州黄家真传,一记“手挥五弦”向姜一扬拂去,出手似乎轻飘无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近身就骈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爪功两家之长。

慕蓉急道:“你们三个对我郎君一个,也好意思自称江湖前辈。”

慕情道:“蓉儿莫急,他们怎会是郎君对手。”

陈三竹、熊奇水也知此举欺人,但也不作声,在他们心里,那三人联手也敌他不过。

姜一扬见吕老大功力甚深,低喝一声:“好!”一个“风神腿之虎纵步”,闪开正面,踏上一步,已到了吕老大右肩之侧,右腿一踢,向他右腋击去。吕老大急忙侧身分掌,“琵琶遮面”,左掌护身,右手“刀枪齐鸣”,弓起食中两指向姜一扬点到。

拆得七八招,姜一扬身形一矮,一腿“风中劲草”,腿风飒然,已沾对方前襟,他心存厚道,见吕老大一把岁数了,数十年功力,不忍使之废于一旦,这一腿只使了五成力,盼他自知惭愧,就此引退。

姜一扬手下留情,这一腿蕴劲回力,去势便慢,吕老大明知对方容让,竟然趁势直上,乘着姜一扬哈哈一笑,腿脚将缩未缩、前胸门户洞开之际,突然左掌“流泉下山”,五指已在他左乳下猛力一截。姜一扬出于不意,无法闪避,竟中了铁琵琵的毒手。但他内力深厚,硬接了一掌,蓬的一声,吕老大只觉手臂痛麻,被震退数步。

吕老大一脸惊愕,暗道:“这小仔子的内力深不可测。”想罢脚下一点,哪肯让对方有喘息之机,“银瓶乍破”、“铁骑突出”,铁琵琶手中的厉声招术一招紧似一招。姜一扬低哼一声,七星剑出手,刷刷刷三招,全是进手招数。吕老大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大叫:“剑法好生厉害,二弟、三弟和他拚命!”

吕老二更不打话,一对吴钩剑分上下两路,左奔咽喉,右刺前阴,向姜一扬攻来。吴钩剑名虽是剑,实是双钩,不过钩头上多了一个剑尖,除了钩法中的勾、拉、锁、带之外,还夹着双剑的路子。双钩不属十八般武器之内,极为阴狠难练,初学时稍有疏虞,不是被月牙护手所伤,便是拗劲掣肘,发不出招,但练成了之后,招数却着实厉害。

姜一扬见双钩一出,当即留神,展开七星七绝剑中的“素月分辉”、“疏星淡月”,连连进击。吕老三取出七节钢鞭,也加入战团,力大招沉。姜一扬不以剑刃硬碰钢鞭,剑走轻灵,削他手指。吕老三“啊”的一声,跳了开去。吕老大铁牌一拍,铮铮有声,向姜一扬后脑砸去。吕老大是在赤州黄家学的武艺。黄家铁琵琶手至黄三娘而达大成,除掌法外,兵器用的是一只精铁打成的琵琶。这琵琶两边锋利,攻时如板斧,守时作盾牌,琵琶之腹中空,藏有十二枚琵琶钉,一物三用,端的厉害。吕老大嫌琵琶是女子弹弄之物,在江湖上使用出来,被口齿轻薄之人损上几句可受不了,是以别出心裁,打造了一面铁牌,形状虽异。使用手法和师门所传的铁琵琶并无二致。

姜一扬听得脑后风生,侧首向左,铁牌打空,回手就是一剑。他七星七绝剑连绵不断,吕老大横铁牌硬挡,七星剑顺着铁牌之势又攻了过去。不论拳脚还是兵器,一招既出,再次出招,自必收回再发,七星七绝剑的妙诣却在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春云绵绵。

吕老二和吕老三见大哥被逼得手忙脚乱,忙从姜一扬后面左右击来,三人一牌一鞭一对双钩,将他裹在中间。姜一扬被三人联手频发怪招,霎时间有点不适,不禁愤火中烧,一个气往上冲,剑身一抖,使出‘天枢自照’一柄七星剑四面八方把自身笼罩住了,任凭对方三人如何变招,再也攻不进来。

吕老三叫道:“大哥、二哥,咱们缠住他,打不赢,还怕累不死他吗?”

吕老大道:“对。”说罢不禁暗道:‘我们三兄弟使出平生绝学,都奈何他不得,只怕没累死他,反到把我们自己给累死在这。’

熊奇水和陈三竹也瞧出姜一扬还未使出杀着,意在观摩他们武学,心想:‘三个老头还想着累死他,只怕呆会累死自己引人作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