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见他即将醒转,急道:“唷,活过来了,快,帮他拍拍背。”
黄老爷道:“我们做海产生意的,是绝对不能在船上搞出人命的!可明白?!”
船老大连连点头,道:“是是,明白,明白。”
黄老爷点了下头,道:“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别给我乱作,给他顺顺气,待靠岸了放他下去。”
随后两名船员帮姜一扬顺了顺气,见他逐渐清醒,姜一扬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哪?”
船员道:“额,这在船上呢,诶……你怎地跳海自杀?”
姜一扬摇了摇头,道:“头好疼……”
船员笑道:“你溺水了,缓缓便好。”转脸朝另一个船员道:“给他拿口酒来暖暖身子。”
另一船员道:“要拿就拿你的,我的还不够喝呢!”
姜一扬只觉心恶头疼,便道:“不必了,让我歇会便好。”
船员点头道:“那你靠在这休息罢,不要四处乱走。”
姜一扬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天空中只飘得几片白云,心中登时百感交集,嘴角微微一笑。歇息了良久,头也不疼了,便盘腿运功调息。到了旁晚,船员递来了两个馒头,姜一扬点头致谢后便几口吃了下去,船员笑道:“你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姜一扬面露尴尬,伸手准备从内兜掏银子给他们买点吃的,伸手一摸才回想起,全留在了洞中。自己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缓了口气,问道:“请问这位小哥,船要驶向何处?”
船员道:“再过两日便到东越港口了。”
姜一扬见识甚浅,也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便点了点头,心想:‘待下船了再寻路去万花谷,也不知情儿和蓉儿是否还困在洞中。或许山洞垮塌之时她们早已逃离,希望如此罢。’
天渐渐黑了下来,船员纷纷来到甲板上,举着火把手执长刀,忽然两艘小船运橹如飞,从坐船两旁抢了过去。船员们怒目盯着小船,直望着两船远去,这才不看。姜一扬甚觉奇怪,但也不便多问,继续坐在甲板上观赏繁星。
过得良久,听得水声响动,又是两艘小船抢过船旁。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人,也是手举火把,望着大船狠狠的瞪了几眼。船员们满脸怒色。姜一扬心感奇怪:‘他们为什么到了黑夜见了小船就生气?’
船员们一直站在船边,姜一扬也懒得多问,过了一个时辰困意袭来,倒头便在甲板睡了去。睡到中夜,睡梦中忽听远处隐隐有唿哨之声,姜一扬登时醒转,心想:‘这三更半夜的,又是在海上,怎会有这等哨声?’料知有事便坐了起来。不久橹声急响,下游有船上来。只见船员们突然打起了精神,纷纷举起了耀眼的刀剑,站在船头。
姜一扬一惊,心想:“莫非是水盗来了?要打劫这艘船?这事教我遇上了,可不能不管。”
只听得小船摇近,船头上一个即粗暴又怪腔怪调的声音喝道:“想活命就放下武器,交出财宝!”
船员齐声喝道:“倭寇来劫船了!!倭寇来劫船了!!”
姜一扬心感诧异:‘倭寇劫船?’他从小只听过倭寇攻城杀害百姓,但远在西夏城从未见过倭寇,当下一听是倭寇,便想起了儿时听说书先生讲的杀倭寇保卫国家的故事,心中不免激动了起来。
这时黄老爷也已惊醒,探头张望,见四艘小船上火把点得晃亮,船头上站满了人,个个手执兵刃,登时吓得不住发抖。
小船上的倭寇见船员未放下兵刃,纷纷手执兵刃,向大船上纵来。黄老爷本已全身发抖,这时见小船上好几个倭寇跳将过来,更是魂飞魄散,大叫道:“倭……寇,倭寇……来打劫……打劫啦!”
姜一扬朝黄老爷挥手道:“黄老爷,别怕。”话音刚落,只见姜一扬身子一偏,使出风神腿法一个瞬身便移到倭寇身前,左足飞起,那倭寇胸口受了一重脚,扑通一声被踢下了船去,在半空还呕吐着血,跟着右手抢过船员手中的长剑,使出一招‘剑断长川’朝右边另一个倭寇刺去。
倭寇举刀一挡,哪知姜一扬长剑忽地斜转又是一招‘剑转游锋’,避过了刀锋,顺势削落,只听得喀擦一声响,那倭寇连肩带刀,都被削了下来,跌在船头,晕死了过去。姜一扬冷笑一声,叫道:“大胆倭寇,竟敢来劫我们大中国的船!今日一个也别想活!”
船老大和船员都看呆了眼,没想到他武艺如此高强,黄老爷见状便缓了过来,轻声道:“有救了,有救了。”
姜一扬虽然内力尚未全然恢复,但对付这帮倭寇足矣。
对面小船上一头上顶着根长辫的人哼了一声,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道:“好家伙,算你有两下子,该让你尝尝东瀛武学的厉害了!”随即大声呼喝,手握一柄武士刀,跃上船来。十多名倭寇跟着纷纷跃过,站在他身后。
船员们纷纷吓得躲到了船尾,这倭寇头目二话不说,刷刷两刀朝姜一扬劈去,他身材矮小,身法甚为灵动,姜一扬叱道:“东瀛武学?一古脑儿的使将出来让我瞧瞧。”口中说着,斜身躲闪,手上长剑连攻数招。
倭寇头目微一疏神,嗤的一声,肩头衣服被刺破了一片,肩头也割伤了一道口子,他巴嘎呀嘎的骂了几句,姜一扬没听懂,也不在意,风神腿搭着神门十三剑施展开来,盘旋来去,长剑青光闪烁,已将十多名倭寇的双手削下。
倭寇头目一柄武士刀举起劈来,狠砍狠杀,招招狠毒。姜一扬见他刀沉力劲,看来倒是十分威猛,但刀法失之呆滞,便以巧降力,又过得五招,倭寇头目额头见汗,呼吸渐粗,身法已不如初战时的矫捷。刀光剑彩中只听得姜一样一声呼叱,倭寇头目右手神门穴中剑,武士刀便掉落在地。他登时脸色大变,纵出三步,左手一扬,掷了一枚忍镖过来。
这一镖对姜一扬使出,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门前卖字画一般,姜一扬左足后撤一步,只用两根手指,便轻轻巧巧的将那枚忍镖拈在手指间,随即使出一招‘星雨飞花’回击,忍镖疾速飞出,穿透了六个倭寇的眉心,鲜血脑浆溅在甲板上,纷纷仰面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