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潜入沙莲娜家中,随手就把窗户关好,插销插好。
家里很香,是那种沐浴乳的香味,沙莲娜可能刚洗过澡不久。
陈超经过客厅,来到浴室瞧了瞧,里面没人,但是温度还没有消散,地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涸。
洗完澡,肯定去了卧室。
陈超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尝试推了推门,竟然发现门并没有关好,门里面传来嗡嗡的声响。
寻声望去,沙莲娜正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她的头发不长,只是刚刚过耳,没有吹多长时间就已经干了,收好吹风机,来到床上正要睡觉。
陈超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把刀。
“哼,”沙莲娜看到之后,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你吓唬谁呀,不要以为戴个头罩,再拿把刀就能吓到我,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家,我马上给你们警署打电话。”
她还以为又是陈家驹在作怪,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对,看了看陈超的鞋子,又瞧了瞧体型,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蔓延到脑门。
鞋子和体型都不对,陈家驹个头不高,但身体强壮,此人个子高,却身形削瘦,明显和陈家驹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沙莲娜看着不断接近的陈超,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坐在床上不停的后退,真的害怕了,有点后悔把那个讨厌的察警陈家驹赶走。
“呵,”黑色头罩下面传来一声冷笑,明晃晃的刀瞬间向她扎了下去——
“救命!救命啊!”
沙莲娜大叫,拿着枕头就砸了过来。
嗤!
刀锋扎破枕巾,里面的填充物四处飞舞,沙莲娜头发上黏着羽毛,连滚带爬的逃下床,不要命的往客厅跑。
陈超从背后赶上,一刀扎下——
“啊!”
沙莲娜尖叫一声,连忙蹲下,钻到了桌底。
陈超右脚一挑,桌子顿时翻了个底朝天。
沙莲娜慌忙爬开,奔向防盗门,“救命啊,有人要杀我,陈sir快来救我!”一边拔插销一边向陈家驹求救,但还没来得及拧开插销,要命的一刀又扎了过来。
吓得她赶紧离开防盗门又逃向窗户。
在门外静坐的陈家驹听到里面的求救声,大喜过望,暗道:大嘴的办事能力真的越来越熟练了,假戏都能做得这么好,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奖励他,至少也要请他吃碗撒尿牛丸。
听到门里咯嚓一声响,陈家驹明白大嘴给他开门了,便黏着口水稍微整理了一下波浪头发型,推门而入。
里面走投无路的沙莲娜抱着双肩,像只待宰的羔羊,无助的退在窗口瑟瑟发抖,戴黑头套,拿着刀的男人已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住手!”
陈家驹义正言辞的一声大喝,如风一样扑向行凶的陈超,二人顷刻扭打在一起,险象环生,瞧得沙莲娜心惊肉跳。
无意间瞧到旁边就是电话的座机,她立刻扑了过去,抓起电话就要报警求助,陈家驹眼尖,立刻回头大叫:“不要报警,我能搞定他!”同时压低声音对与之扭打的陈超小声说道:“差不多了,你快点开溜,接下来交给我了。”
陈超一刀逼退陈家驹,立刻识趣的转身逃向防盗门,溜之大吉。
陈家驹大声的向门外叫道:“算你跑得快,被我抓到至少关你三年,”立刻回头笑嘻嘻的瞧向沙莲娜,来到她的身边,扶住她,“沙莲娜小姐,你没事吧?”
沙莲娜惊魂未定,“我没事,我只是没有想到朱滔真的会派人来杀我,真的那么绝情。”
我检方证人的身份只是警署强插给我的,我什么都没说,就派人来杀我灭口,真的让人寒心。
“不好意思,借你家的电话一用,”陈家驹装模作样的按了几个号码,故意大声道:“标叔啊,这项任务我不做了,那么危险,刚才还有人来杀证人,我差点受伤,你找其他人来替我吧,就这样!”故作很不爽的挂掉了电话,然后兜头就走,欲擒故纵玩得也是很溜的。
“哎,你去哪?”沙莲娜看陈家驹说走就走,顿时慌了,刚才杀手侥幸被打跑了,万一再回来,她一个人不是死定了。
陈家驹回头,“我不干了,就那么点津贴,我哪有闲工夫保护你,再说你也不合作,谁爱干找谁去!”
“不要!等等我!”看到陈家驹已经下了楼,情急之下,沙莲娜只穿睡衣就追了出来,“你站住!想不到作为察警,你一点正义感都没有,见死不救!”
陈家驹做出无辜脸,“我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留在这里死路一条,我也无能无力,还是让标叔安排其他人来吧……”
“那……什么时候,接替你的人能来啊?”沙莲娜可怜巴巴的问。
陈家驹看着星空,“也许大概或许可能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是明天,后天吧,哎呀,领导的事情没个准,不好意思,别挡我道,我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你别走,别走啊!”沙莲娜为了保命也是拼了,说什么也要傍住陈家驹,而陈家驹为了最大限度钓住沙莲娜也在不停的装b。
沙莲娜正在与他拉拉扯扯的时候,突然——
“陈家驹!”
一声醋意横生,酸到极点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正在拉扯的两人瞬间停住了。
陈家驹定睛一瞧,“阿美?!你怎么在这里?”瞬间懵逼了有木有?
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阿美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撞破了他和沙莲娜的糗事。(陈超:嘿嘿嘿,那你们得感谢我了。)
“好,很好!”阿美看了看仅穿睡衣的沙莲娜,瞧着俩人暧眛的姿态,幽怨的剜了一眼陈家驹,扭头就走。我在家里辛辛苦苦帮你准备生日宴会,你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鬼混,真的够种。
“哎,阿美,阿美!”陈家驹急得不行,这误会搞大了,正要去追阿美,却被沙莲娜死死的拉住。
“你去哪,你不能扔下我不管,不能见死不救。”沙莲娜拖着陈家驹,说什么也不能放掉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