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话都已经在微博上说完,之前材料也让你寄出去、发出去了,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要讲,媒体那头就算了,中河台也不接受。就这个口径,你去回复吧。”
木谷应下,去电话、短信、邮件,一通乱忙了。
他要回复的媒体中,央视是排在头几个的,不过这次不是罗艾敏那一块,而是新闻中心新媒体这一块,这种负面消息一般是很难上得了电视新闻的。不过对于微博上的央视新闻、或者QQ公众号这些,必须紧跟媒体热点。在线网站上,也当然要有新闻出来——否则你一个热点没有,两个热点没有,观众对你搜集新闻的能力就会有疑问了。本身央视在新媒体领域,就不如传统电视媒体领域那么强势,所以他们也是整个新闻中心当中最为用功的一群人了。
“拒了?”
接电话的记者点点头,“说是没有更多要跟外界说的,都在微博上。”
“又一次,得了。托那边的福,还不知道有多少次呢。”新媒体的记者,主人翁精神比刘付培还差。埋怨起综艺频道来,一点不打磕巴,“他是一家媒体都不接受?还是说又是给中河台?说起来他不是河东人?怎么跟中河台走得这么近?”
“他跟另一家公司合作的电视剧,好像就是卖给了中河台,100万一集吧,首轮独播。”这里头,可能是华国消息最灵通的一帮人了,天天全国、全世界的新闻材料,娱乐八卦,时事财经,百川归流一样汇聚进来,形成报道、文字,再分流到各个频道去。
100万,这并不是特别高的价格,尤其热门婆媳剧——《婆婆》这部剧,得益于卞婉柔和林海文折腾出来的这么多新闻,热度还是很高的。但是这部剧也有劣势,主要是在班底上,除了濮红之外,幕前幕后都算不上有收视率号召力的。现在这个价格,算是各方协调下,中河台也比较好说话,定下来一个不上不下的价,
另一个编辑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原先刘总监那头,还帮林海文联系过电视剧中心呢,好像也有要合作的项目。不过后来嘛,郎坤一搅和,就黄了。”
“跟我们台合作?什么本子,这么有信心?”
“据说是个谍战本子,当红题材啊。”
“林海文还能写谍战啊?”问话的这位是个新编辑,有点不相信。
跟他说的那个同事,明显是对林海文有过了解的,“我跟你说,有时候不得不服。这个天才吧,那就是不能按常理来看。林海文一开始,是写情感文章的,知道吧,他头一篇文章,叫《新婚之夜,小姑子赖在我们房间不肯走》。”
“……”新编辑一脸斯巴达。
科普的这个记者,很满意于新同事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今天为止,拢共都发了六七十篇了。《红缘》的出版社,最近都打算给他结集出版了。估摸着得有个‘情感圣经’、‘两性宝典’之类的名头。他后来写了,那个叫《当婆婆遇上妈》是吧?马上要到
中河台开播。我是打算好好看看,到底这个林大神的编剧水准怎么样。
接着说啊,好像是他考语文小测验的时候,高二的语文,觉得孟津写的诗不太好,就自己改了改。改出一个《明月几时有》,一个《月下独酌》,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中间,给他的小女朋友写了一首《神女》,在微博上跟人骂战的时候,写了《错误》《相思》。顺带着给卞婉柔写了两首歌《明月几时有》和《独上西楼》,包办了词曲。
接下来你应该就知道了,青艺赛六座奖杯,还有一本《讴歌》的现代诗集,应该是近十年来卖得最好的一本诗集了。哦,对了,还办了个公司,写了一整张专辑的歌。”
站在边上的其他同事,帮他查缺补漏,“还有一个价格创纪录的广告片呢,怎么拍出那个效果的,至今还是个谜。另外就是中央美院了,人家在文坛一鸣惊人之后,嘿,转个身去央美考了个满分,现在都是常硕的入门弟子了。常硕知道不?巴黎高美第一个华国人教授,作品都拍出大几百万美金的大画家。五十多了,就他这么一个弟子,看着,就跟一辈子不收徒,就等着林海文出现一样,也是服了。”
“哈哈,别把最近的《帝王出行图》给忘了。”
新闻中心的这些编辑,记者,说起兴致来,一群人聚在一块。历数林海文的辉煌往事,给那个新编辑吓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中的一个高级记者,咂咂嘴,“天才也是天才,狗脾气也是狗脾气。你们都看看,他到京城才多一会儿,在网上,在网下,惹了多少人了。海蓝心那个钻石公司,好像是后头赔了他200多万呢,就是为了‘但愿人长久’的广告。西河大的那个年轻诗人,至今还不敢登微博。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一个人跟一群作曲家硬刚。然后还有那场文战,多少学者、教授被卷进来。他自己倒是一声不吭,看热闹看的高兴。”
“您这么一说,他还真是挺能惹事的。不过说起来也真牛啊,没吃过亏啊还,海蓝心赔钱了,卞婉柔捧起来了,那个蓝尔成匿了,歌曲自己一个人都给写了。还有这一次,啧啧,这四个人,要真是证据确凿,全部都要身败名裂啊!那个张赟,我还采访过的,好像明年就要进作协主席团的,现在,也是一场空了。你说说,他哪来这么些黑料啊。”
“是有点邪门啊,是不是有人给他送了材料啊。眼见他跟那帮人闹翻了,也许就有人想要借着他的手报仇呢。”
“这种硬材料,还用借谁的手?张赟那个,两篇文章一比,不是干干脆脆么。”
“也是,得,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天降煞星啊,有星斗之才,也有煞气护身来着,哈哈。”
他们这一圈的最里头,是那个引起讨论的新编辑,这会儿已经目瞪口呆了。最外头,也是个刚刚进央视的新编辑,听了之后,声音不轻不重,略有迷惑地说了一句。
“那,现在我们台不是得罪他了么?”
满堂寂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