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有些惊慌望着龚兴文,可是龚兴文却一点也不慌乱,面不改色,等着余勇走进来。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老子给了你一个女人,你龟儿子重色轻友,竟然抱着女人跑了。”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老是在旁边叽叽歪歪,你叫我怎么办事情?”
“哎呀,好了好了,不扯那么多了,现在该和我回去见潇盟主了。”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余勇刚一迈出门外,反身就走了回来。
“你他妈的想耍老子是吧?今天你自己乖乖地跟着我回去,我还能保证你是个人,要是不乖乖地跟着我回去,我连半个人都不能保证。”
龚兴文看看手中的天涯剑道:“是吗?一个人倒是见得多了,就是不知道半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余勇的脸上有些怒意,刚才滑稽的表情也不见了。
“我念你是我知己的份上,我还不想这样对你,可是你不要白酒不喝喝烧酒。”
“铮”天涯剑已经出鞘,一剑刺来。正中余勇胸前。龚兴文以为已经得手,反观余勇的脸上,他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更多的是愤怒,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嘲笑。龚兴文加大手中的劲道,余勇不停地向后退去,把他逼到墙角,顺势将剑锋一转,余勇身体之中一阵烟雾袭来,顿时蒙蔽了龚兴文的双眼。烟雾之中传来霖雨的声音:“兴文,救我。”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远离。
龚兴文辨别出来门口的方位,闭着眼睛朝门外奔去,刚一出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龚兴文结结实实网在了其中。
“哈哈哈,你还是太年轻,亏你还是中原人,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日是手下败将,终生是手下败将吗?”余勇得意地笑了起来。
龚兴文在地上越是挣扎,缠在他身上的大网就越来越紧,想用剑朝网砍去,可是右臂不能动弹,很是不便。
余勇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天蚕网是我东瀛不可多得的宝贝,当真这样被你随便扭几下屁股就挣脱了,那还了得?”
余勇回过头来,望着身旁被点了穴位的霖雨,突然变得有些躁动,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无名之火,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心中所想:“这少妇的滋味倒是偿得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少女的味道如何?”
余勇慢慢朝霖雨走过去,霖雨看见他浪荡的笑容,心中一阵惊恐。
“你……你要干嘛?”
“哈哈哈,我要干嘛现在不能告诉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龚兴文大吼道:“你放开她,我跟你走。”
余勇误会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去你妈的,都说了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龚兴文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急忙大声道:“我可以和你回侠客山庄,你马上放开她。”
余勇道:“刚刚你若是这么干脆,这个小娘子也不会遭殃,现在你既要回侠客山庄,这个小娘子我也要,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不是这个小娘子的第一个男人,那当第二个也不错。”余勇抱起霖雨径直朝屋内走去。
霖雨大声求救:“兴文,救我,兴文……”
“啊”龚兴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直接从地上站起,没有任何征兆,挡在了余勇的身前。
余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既然耽误了春宵之事,那就得受罚,一脚朝龚兴文身上踹去,龚兴文纹丝不动,余勇的脚像是踢在了一块巨石之上,疼痛不已,身体也受了反冲之力向后退去,脚下一绊,坐在了地上,霖雨也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余勇大怒,抽出东瀛*就朝龚兴文砍来,龚兴文顺势向后一到,躲过了这危险的一击。余勇又是一刀,龚兴文在地上翻滚,滚到了霖雨的身旁。
余勇看着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心中更加恼怒。
“既然你要寻死,老子今天也顾不得什么潇盟主的命令,先送你上路,免得打扰老子泡妞的雅兴。”
余勇一刀劈来,龚兴文自知在劫难逃,闭上了双眼。霖雨在一旁大呼道:“不要!”
“铛”,余勇一刀劈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事身上,余勇一惊,以为有人来救龚兴文,急忙闪身几丈远,用长刀护着身子,警觉地朝四周望望,望了半天,哪里有什么人,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余勇惊魂未定、四周观望之时,龚兴文也睁开了眼睛,刚开始还是和余勇一样的想法,可是四周半天都没有动静。霖雨平躺在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上,龚兴文发现了异常,问道:“霖雨,怎么了?”
“兴文,快看!”随着霖雨的眼神望去,天涯剑竟然在据地三丈处悬浮着,好像有人从天上将它吊起来一样。可是四周没有任何人,也不能有人用真气隔空将天涯剑控制。
余勇也听见了霖雨的呼喊,一起朝天上望去,心中有些忐忑:“娘的,这大白天莫非还见了鬼不成?”
三人观察了许久,西周仍然没有任何异常,余勇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心中想:“老子在江湖中的称号就是雾里鬼差,要是真有什么鬼,那得捉出来看看,要是女鬼那就更好了。”心中打定主意,口中呵斥一声,纵身一跃,双手举刀,使出全身内力朝空中悬浮的天涯剑劈去。
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过后,余勇从三丈高的天空掉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在地上停下,感觉右手有些异常,举起一看,不觉大吃一惊,用了多年的忍者长刀竟然经受不住刚刚的碰撞,拦腰折断。余勇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眼神有些惊恐望着天上一动不动的天涯剑。
余勇还不死心,从怀中摸出几枚平时惯用的东瀛忍者小飞镖,一起朝天涯剑激射而去。镖至中途,突然不动,看得三人惊讶不已,余勇发现了异常,闪身及时,才未被中途临阵倒戈的飞镖击中。当真恐怖如斯,若是说人会背叛,那没什么好说的,这兵器投降了敌人还是头一次见。
余勇心中的恐惧更甚,从来没有遇见这种异象,以前都是自己在夜晚把那些胆小的人吓死,难道这次在白天要被一把剑吓死,妈的,难道这就是中原人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那倒是来个人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余勇搞不清楚状况,不想与一把剑过不去,也得罪不起它,眼下还是先将龚兴文带回侠客山庄再说,只要一回侠客山庄,有潇盟主坐镇,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都得乖乖地现身。打定主意,伸手去抓龚兴文。突然听得空中传来奇怪的声响,余勇抬头一看,一道金光射来,余勇急忙收回刚刚伸出的那只手,与那道金光擦肩而过,一股烧焦的味道飘向了鼻中,低头一看,竟然右手的袖子上燃起了一团小火,吓得余勇急忙扑灭。
余勇大怒道:“你奶奶的爷爷的奶奶,老子今天还不信奈何不了你。”又是从怀中摸出数枚飞镖,看了看龚兴文和霖雨两人,右手一扬,手中的飞镖朝二人飞去。
天空之上的天涯剑稍稍地转动了一下角度,又是从剑身之中发出几道金光,与飞镖的数量一样,就在飞镖距离二人几寸的地方,金光赶到,与飞镖相碰。片刻之后,金光消失,飞镖也不见,二物完全消失不见,甚至飞镖连渣也未曾留下,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余勇终于选择了屈服,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好吧,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熊,老子今天算是怕了你了,啥子山不改,口水长流,后会无期,告辞!”余勇本来就是东瀛人,才来中原不久,汉话都还未完全学会,总喜欢像汉人儒士那样说话,往往记得不全,用的时候就乱说一通。
还未走出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破空之声传来,心知不妙,急忙扑倒,一道金光贴着后脑勺而过,脑袋上掉下了一撮头发。转过身来,空中的天涯剑竟然慢慢飘来,吓得地上的余勇使劲往前爬去。
前面的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余勇脸色苍白,背靠那堵墙,心中骂道:“谁他妈的在此处修了一堵墙坑老子?倘若今日不死,老子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全部杀光光……”
就在余勇踌蹴的片刻间,天涯剑已经漂在身前,距离余勇的面颊不足三尺,天涯剑还是像刚刚那样一动不动,四周静地可怕,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余勇脸上的汗珠像墙角的雨水般落下,一人一剑保持了这种状态许久。
余勇想趁机而逃,刚想动身,墙角窜出一只老鼠,又是一道金光飞去,老鼠都还未发出惨叫声就已经消失不见。余勇睁大了眼睛,彻底放弃了想要逃走的想法,不知何时,余勇的裤子已经湿了好大一团。
龚兴文想起武当后山上的碑文道:“难道真有剑灵的存在?”
霖雨不解:“剑灵?”
“就是剑中的灵魂,也是持剑者与一柄剑之间的心灵感应。”
霖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霖雨道:“那你试试召唤天涯剑。”
龚兴文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心中一种意念升起。
数十丈之外的天涯剑,飞身而至。发出数道金光,破去了龚兴文身上的天蚕网,龚兴文替霖雨解了穴位,二人朝余勇的方向望去,已经不见了余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