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将天上永不消散的极光都劈开,无上元灵圣沙被巨刀从天上带落凡间。弥散在这片区域,让这片区域光怪陆离。
沈贤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无上元灵圣沙,他被那一刀劈的向后飞退。身形也慢慢变小,最后缩成原形。
但身上的伤口依然还在,并没有因为身形变小就让伤口消失。
沈贤感觉那股压迫感消失,遁术应该是能用了,连忙化身紫色星光,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直接往远处遁走。一刻也不敢停下,甚至都不敢回头看身后。
羲仪淡漠的看着远处不断闪烁的表情,一点追的欲望都没有。他是魔道军团的将领,虽然一击没能杀死一个敌对的小兵有些丢人。但他感觉没有必要再去追,反正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下次见到再杀岂不是一样?
“只是,《九转玄功》竟然有了新的传人,看来杨戬对这小子很看重啊!天盟也许会有新贵诞生也说不定!师姐,等我!”羲仪遥望天道阵营,缓缓说道。
沈贤逃了一路,却发现那位叫羲仪的强者并没有追来,便停了下来。激活了传送符,光华闪过,他回到了天道阵营。
刚一出现在天道主城,沈贤便又吐出一口鲜血,这一次,可以说是他此生第二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第一次还是面对炎甲虎妖的时候,细细想想,若是羲仪真追过来的话,恐怕练什么神功都免不了一死。
沈贤心里想着,不免感到无比庆幸。
寻了一处僻静地方,沈贤运转玄功,专心恢复身上的伤势。当时如果不是施展出了法天象地,只怕直接被一刀碾碎,打成劫灰不可。
沈贤如今的七十二变却只能变化一些寻常的动物,凶禽异兽却是变不了。而一般寻常动物在那一刀之下,只怕连那种气势都扛不住。更不用说抗衡巨刀本身的威力了,所以他才没选择以七十二变应对。
如今看来,这一决断果然英明,否则只能再吃一颗九千年蟠桃续命了。
巨刀虽然重创了沈贤,但却没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势。他仔细运转玄功,配合杀伐煞气,将伤口上那种霸道的气息驱逐。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完全复原了。
沈贤将腰牌拿出来,拨了个号码,却发现无法接通。然后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秦松的影像自腰牌中浮现。
秦松的影像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对沈贤说道:“看来你已经安全回到了主城,怎么样?杀了萨纳托斯没有?”
沈贤点点头,说道:“萨纳托斯已经死了,我也是才回来!雯琪呢?她和你们在一起吗?”
秦松摇摇头,说道:“我派人回去给她送了道元,将她复活了,然后她就回天界了。死过一次的人更容易被大道同化,所以要尽快离开。另外,萨纳托斯不知道有没有在封魔榜留下烙印,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沈贤猜测,那封魔榜应该和封神榜一样,便说道:“我知道,我一定见他一次杀他一次。”
秦松却
笑着说道:“可不要大意,萨纳托斯的魂魄攻击太厉害了!这次回去我也要找一些防御魂魄类攻击的宝贝。否则下次再遇到,还得一败涂地。你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宝甲都碎了?”
沈贤点点头,苦笑着说道:“何止是宝甲,方天画戟都断了!又得去求云中子老师了!”
秦松大吃一惊,沈贤的方天画戟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连方天画戟都断了。惊骇的问道:“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连你的方天画戟都打坏了!你可别说是萨纳托斯,我看他没那能耐啊!”
沈贤皱着眉头说道:“当然不是萨纳托斯,他被我追杀了一路,到死都没伤到我一根汗毛。伤我的是一个叫神秘剑派的弃徒,叫羲仪,他只出了一刀,就将我打成了重伤,他如果追了上来,我八成就逃不掉了!但不知道他为何没追我!”
秦松沉吟了片刻,说道:“神秘剑派?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等我回去查查看!你弄了多少道元,去算一下这些年你欠了多少功勋。最好该补的都补上!一年最少要上交十枚道元的!”
沈贤点点头,问道:“我去哪里交道元?”
秦松笑了笑,说道:“你去封神榜左边第三个大殿,看看赵公明在不在,功勋分配是他负责的。”
沈贤了然,说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了,你们在外面小心点。我弄完直接就回天界去了。”
秦松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沈贤按照秦松的指引,找到了封神榜左边第三个大殿。成功的找到了赵公明,看得出来,这也是一具分身。
这些大神通者办事都爱用个分身,也不知道本人都去哪里逍遥去了。沈贤欠了五十四年的功勋,一共要缴纳五百四十枚道元。好在这次敲诈了四百多个道元,又从萨纳托斯那里得到了八百多,缴纳完所欠功勋还有富余。
处理完这些,沈贤便激活了传送玉符,回到了天界。
沈贤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府邸,巫雯琪也乖乖的待在家里。见了沈贤,不免又是一通数落,责怪他不该那么冒险。
沈贤很不耐烦,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将听力封闭。过了好半天,却见巫雯琪直直的看着他,便将听力恢复。然后做投降状,对巫雯琪说道:“我知道,下次一定不敢了!”
巫雯琪白了沈贤一眼,说道:“你在说什么嘛?我是问你接下来干嘛!”
沈贤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我得去弄些材料,再做一把武器。方天画戟坏了!”
巫雯琪一听,更加吃惊了,又忙不迭的问了问怎么回事。
沈贤只好把对秦松说的又对巫雯琪说了一遍,巫雯琪听了,庆幸的说道:“还好你碰到的是羲仪,如果是别的将领,恐怕你真的回不了了呢?”
沈贤一怔,问道:“你为何这样说,你知道那羲仪是何人?”
巫雯琪点点头,老气横秋的叹道:“唉!这也是一段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