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还有第三件事呢?”平常极少言语的冯七道。
众人这才停止笑声,倾听少年的第三件事。
“说这其三前,先让出云说一说天师殿的事情。”
“是,师尊,今日参加结亲国宴庆典的有大梁国七十二天师殿的殿主和精英,大多筑基,金丹境,但是,都城天师殿的紫阳真人是元婴境后期,天师道的长老俱在都城,实力可比岱宗门要强上一些。此外,青城,蜀山、南天师也派长老携弟子前来道贺,此番来的青城、蜀山长老可都是化神境!”
众人心头都是一震,这天师道未免太强了些。
“此外,大梁皇宫和阁老会都有元婴境的修士,目前数目不详,今晚参加结亲庆典有二十多神州仙门,虽然神州有十八国,但是仙门彼此来往不受国境限制,但是此番在都城,这些仙门多以金丹境长老为主,像我们这样的没有。还有十八国均有使节参与道贺,至于这些世俗使节的深浅就不得而知了。”
“师尊,还有,大燕使团已经进宫了,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调御林军全城戒备。”
“真不愧为持射弟子,这消息打探未免太细致了!”左丘叹道。
“这第三件事就是如何去赴宴,这次结亲国宴在皇宫正德殿及广场举行,在大殿内的安排是,皇帝居正,十八国使团每家有两人在大殿安排席位,二十个仙门各有三人安排席位,天师道在大殿有六个席位,剩下还有五十个是皇家宗室及朝堂重臣,再就是两个正席,分别是两对新人的,各有六个席位。”少年说到这里,众人全看向出云,脸上都是敬佩的神情。出云满脸的尴尬,这不是他能够探查清楚的,这师尊是如何得知的?
“今晚商大人和墨中去大殿的大陈国使团席位,大陈和大梁关系微妙,话语还是很有分量的!”
“云海,慕容冬雪有一些同门师妹,现在她们正准备去皇宫,其中一个打扮出众的,筑基中期修为,她就是安排宴席陪在慕容冬雪身边的,你就化作她的模样,过会我告诉你怎么做,跟慕容冬雪说什么?”
“左伯伯,天师道有六个席位,其中一个就是为你安排的,你现在就去天师殿,他们怎么也会给你一个位置的。”
“我带着秋阳和敢当跟着出云也去天师道,敢当的修为表现为筑基境初期,他们在大殿也给我留了位置,那是儒门的位置。”
“在广场共设三百六十个案几,估计有近两千人参加,加上往来,出云和冯七你们两个就在广场,相机行事。”
......
“雪儿,我只想给你真相,不干涉你的决定,慕容兄,我定会揪出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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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公!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寇谦拱手道。
“真不想来,进了你的都城,还要受腌臜气!”左丘无奈道。
“贫道当然知道,这都城可不敢说我的,那是大梁皇帝的,天下能请动左公的寥寥无几,谁不知道纵横家左公往复奔走,不知消弭了多少战乱,大梁陛下还想向您求教呢。”寇谦歉意道。
“左某也想为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要么各国相安无事,要么天下一统。这样打来打去,干戈不止,遭殃的还是天下黎民。”左丘叹道。
“呵呵,贫道哪有左公的胸襟,只想一方百姓平安!大梁陛下已在大殿给左公备下席位,只等酉时便去!左公您暂且在此休息,贫道今日快忙不过来啦,过会贫道自当过来陪您前去!”
“好吧好吧,忙去吧,忙去吧!”左丘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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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师殿的国师殿,寇谦刚坐下,紫阳真人匆匆赶来。
“国师,那少年来了,不过就是刚才和那个花妖在一起的少年,我不方便出面啊!”紫阳真人有点为难道。
“你怎么那么莽撞,这样吧,让一位长老带他去馆驿区,临时安排一个儒门馆驿,上次参加斩蛟会盟的,来了不少,先让那少年安顿下来。”
“这样吧,国师,我安排张不明去那里看看,知己知彼。”
“对付那少年是临时起意,算作大典的一个项目,张不明此番从青城前来,没请太上符箓,让他从大殿供奉的太上符箓中选三张吧!”
“有必要吗,大殿供奉的符箓可是法宝啊,张不明的禁制已解除,那李天许受到禁制压制也就是炼气境,以张不明青城年轻一代第一人,还能对付不了他,凭区区筑基境斩青蟒,破阴煞,俨然就是下一代的大天师。”紫阳真人心疼道,天师殿供奉的每一张符箓都是历经百年以上的香火,尤其是太上符箓,只有面对鬼煞级别的妖魔才会被请出。这次针对于一个筑机境的少年,有必要么?
“别小看了那少年,他可是斩过元婴境,最强的阴煞不过堪比元婴境修士,低级别的鬼煞还不如金丹境呢。这次能力措少年,为慕容家出气,皇帝陛下高兴了,你供奉的几张破符箓就值了!”寇谦冷冷道,他自与萧渊明下过那盘棋后,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算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卜算几次都是天机不明。
“对啦,为什么兴师动重去抓一个花妖,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一个花妖在城里又兴不起什么风浪!”寇谦问道。
“是我莽撞了!天师没别的事,我这就去安排了。”
“去吧!”寇谦点点头,心神总是不宁!
紫阳真人揉着尚在疼痛中的右手无名指,心慌地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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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天师殿,来到专为儒门收拾的馆驿前,天师殿的长老说过会会有天师陪同一起去赴宴就告退了,少年秋阳道:“走,去看看你哥哥!”
“我哥哥来了么?金禹山门在哪里?”沈秋阳欢快地跳起来。“师尊,走啊,走啊!”自小与哥哥聚少离多,沈承悦子踏入修仙门便与俗世几乎隔断。
“对了,你哥哥是儒门弟子,为何在金禹山门?”少年似有不解。
“师尊,金禹山门是由很多小的门派组成,嘿嘿,儒门在金禹山是最强的,三师兄也曾经是金禹山儒门的弟子。”
“这不,前面那个院子就是金禹山的馆驿,门口那个旗幡看到没有?”
少年闻言立即奔跑起来,冲进那个院子就嚷,“哥,我哥呢?”
“怎么会是你?宋先生呢?”沈承悦惊喜的站起来,周围金禹门的师兄弟也跟着站起来,哥哥对秋阳啧啧赞叹,端详着小弟,“不错啊,精进不少!马上就要闭死关了!”
“我现在重新拜了师尊,就在门口,哥,你猜是谁?”秋阳顽皮道。
“秋阳,怎么跟哥哥说话!”随着话音,少年拱着手与石敢当走进院子。
“李天许!竟然是你,你可是名扬天下啊!小弟怎么拜你为师啦,太意外啦,哈哈!”
“沈兄,哪里话来,秋阳天资聪颖,悟性奇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快来,诸位师兄,这就是李天许,对就是那个斩杀流星无影蝴蝶飞的李天许!”
院里众人纷纷围上见礼,更多人则是疑惑。
“哪里,哪里,纯属侥幸!”
“岱宗门的悬赏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好啦,刚才那个苗离尘还打听你呢!聂诗霜这次可低调了不少,为兄,不,是不是该称师侄啊,可惜喽,错过了上次的那场比试。”沈承悦笑道。
“各论各的,我去找苗离尘,那个秋阳就呆在你哥哥这里,为师过会过来找你!”说罢,带着石敢当去了另一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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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国巫族’,看着门前的旗幡,少年笑了,苗离尘也笑了,两个少年相拥在一起。
“没算准?”
“算到你会来,就是时间没算准,许哥,我师尊在里面,他想见见你!”
“好的,正好有机拜见令师尊!”
“这位是?”苗离尘看着身边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书生。
“苗师叔,我是师尊的大弟子!”石敢当躬身施礼道。
苗离尘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开,“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兄最近收了六名弟子,你可不要见外!”
“呵呵,李少侠果然不同凡响,今日得见斩蛟少年,不虚此行啊!”一个苗疆打扮的老人走出门来,乐呵呵道。
“晚辈,见过苍师叔!听闻您占卜之术可是深奥无比!”少年躬身施礼道。
“哈哈,小道而已,难证大道,徒增烦恼,上次就看宫门易月内有生死劫,略作提醒,无奈最后还是折损在贪欲上,可惜,没算出少侠便是他的应劫之人。”
“晚辈只求自保,怎奈何他一再苦苦相逼,安排杀手,连门下子弟都被算计,晚辈不得已而出手!”
“唉,你也是替天行道,可惜啦,修行到元婴境,还不自知!”
“师父,过会就要去正德殿了,我跟许哥还要再去拜访其他朋友。”
“好,好,少侠福缘深厚,坚持本心便无大碍。”
“谢过师叔提醒,晚辈定会坚持本心!”少年再次施礼告别。
看着少年的离去,苍睿诚还点头含笑,当看到石敢当离去的背影时,老人含笑的脸登时僵住,继而震惊,自然自语道:这下可真有热闹的瞧了,此子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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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自清、雷振、冀依云还有一些金丹境的年轻修士正在一起聊天,这是神州大陆未来的强者甚至希望,他们聊得最多的不是今晚四名金丹修士的结亲和明年的金丹修士的会猎,而是那个叫李天许的少年,那个比他们境界还低,短时间内却做出让他们难以企及的一系列创举的事。
“这才多久?这李天许该不会是已入化境返璞归真,扮猪吃老虎的吧?”
“怎么会呢?结界,上次会盟斩蛟,金丹境修士无法进入的,带我们来的长老们都是被结界挡在外面。”
“我们几个都跟李天许在一桌饮仙酒,亲眼看着他跨到筑基中期,说道喝酒,他还真是有些老土。”
“昊天那是什么存在,奖励斩魔剑,我们可是亲眼得见,他的境界不容置疑!”
“是啊,境界对他不起作用地,东岳圣帝,那可是正神,出面给他调停,我们掌教都未必有这么大的脸面。”
“我对他可是佩服之极,可惜的是聂诗霜,确实强,就是跨金丹境的时机不对,否则也不会非要跟他比试。”
“天下才俊,只有青城的剑仙才能与之相比啊。”
“是啊,两年前就能独自斩杀阴煞,我们上次集百人之力才斩杀阴煞。”
“我们杀的阴煞怎能比得上连吞数名金丹修士神魂的那个阴煞,据说那个阴煞不除,很可能会化成鬼妖成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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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实在不宜露面,还是先躲开吧!
“这位兄台可是李天许!”
一个神俊洒脱的少年飘然而至,人如仙剑,这是所有人初见这个少年的感觉,修为不高,却自有一番仙家风范,隐含一股凌厉如剑的气势。
“正是在下,阁下难道是青城张不明!”
“哈哈,人说见面不如闻名,我看是闻名不如见面!”
“某有同感,沾今日天师道盛会的光,我们这等凡人才能得见剑仙真容。”
“少来,您那位弟子就不是凡人啊!有没有兴趣比试一下!别搞错,可不是跟你那位弟子。”
“在下真不擅与人比试,算我输了不成!”
“是啊,我们擅长杀人,过会你输给我好了,真不晓得你这么遭人恨。”
“还是你输给我好了,我可不想在我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你啊,斩妖除魔是正道。”
“得,这我爱听,下次有必要借斩魔剑一用!”
“可以,今晚就比比剑,要不你那里也不好交代,说好了,我赢了就借你一用又何妨,谁人斩魔不是斩魔,昊天不会管这等闲事的。”
“成交,可你也得漏点真本事,总要说得过去!”
“成交!”
双方一拱手,那仙剑般的少年来突然,走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