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他们一家人玩得很好,慢慢的磨合一阵子,孩子应该就能接受焦语琴了!不过孩子还毕竟太小,只要好好的引导,应该不难一起生活!对了,孩子的父亲也联系上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所以可能还要再多住上一天!”
小莎忍住脸上的倦意,跟肖涛说聊着这边他关心的琐事。至于薛可儿孩子王的那一面,还是等这个大男孩以后慢慢的体会吧。
“没其他事,你也去休息吧!忙了这么晚,你也一定累坏了!”
除了袁威之外,侯静和杨晓迪也住在了这里,房间倒是够用,不过收拾和打扫整理的工作,也是忙坏了小莎和那些女佣。
小莎面露笑意的对肖涛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帮他整理好被褥,关掉卧室里的灯光,就轻轻关上房门,回去休息了。
外面的嘈杂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丝毫没有打扰别墅里睡意正浓的一群人。听力异于常人敏锐的肖涛,在听到外面警员离开时车辆的声音后,也嘴角带着舒心的笑意,慢慢睡去。
谁也不知道,在夜深人静,两辆载满了警员的小型客车离开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着别墅的方向迅疾的小跑过来。这个身影似是对这里很是熟悉,熟练的来到一间房的窗户旁,避开了夜间巡逻在别墅门口的两个警卫。
似是因为天色太暗,今晚乌云遮月,那人不敢确定窗户里面的是谁,一直悄然的潜伏在,旁边一处休息的座椅下面,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终于,就在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那个身影看到楼上的一个窗户打开,从上面丢下一个被枕头前后缠绕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人速度极快的跑了过去,捡起悄然无声落在地面的东西,脸上露出一抹喜意。
一个弹夹,一个精良玻璃刀,一个小巧的吸盘,还有一张纸条。那人拉下脸上的面巾,将看完字迹的纸条塞进嘴里,就着口水就吞咽了下去。然后将枕头丢在稍远一些,不算太过显眼的位置,目标明确的向着一楼的一扇窗户那里跑了过去。
手中的工具都是特意准备好的,那人双手戴着也是高级皮革的半指手套,除了因为担心出意外带的一把没子弹的枪之外,一身装备都是发烧友级别的高配置。而看他的脚步动作,还有谨慎看着四处的眼睛,就知道他就算不是一个专业杀手,也是做过不少功课的厉害角色。
开了!手里的工具在两三个呼吸间,就在窗户玻璃的一角,开了一个足以让手腕穿过去的洞口,那人眼中闪现一抹喜色,腰间已经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的手枪,毫不犹豫的伸了进去,挑开窗帘,向着床上的人影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
一连串熟悉的枪击声,让袁威第一时间醒了过来,来不及穿起衣服,就向着沉头旁边,最近的随时带着的手枪摸了过去。而与此同时,稍慢了一些醒过来的是警卫队长和杨晓迪。前者是熟悉手枪和鞭炮的区别,后者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侯静和小莎还有小丹,以及田管家也在听到枪声之后,感觉到情况不妙,第一时间穿戴好衣服,小心查看外面的情况。
哼,看你还不死!那人看了一眼床上棉絮飘飞的狼狈,嘴角带着几分张扬的笑意,转身向着计划好的,那处小竹林的位置跑去。
“涛子,你没事吧!”
卧室门口传来个有些低沉的数息声音,肖涛惨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轻舒了一口气后,急忙开口说道。
“袁哥,我没事!那人应该还没跑远,快去追!”“放心吧,我手里还没有过跟丢过的猎物!”
听到袁威话音还未落地,声音就越飘越远,肖涛终于放下心来。右手摸着左手臂有些黏糊糊的伤口,脸上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庆幸笑意。
还好自己察觉到了杀意,玻璃窗外飘来带着冷意的晨风,更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爬下床的同时,还不忘将一个枕头塞进被窝里。可是终究还是还一颗子弹伤了左臂,所幸只是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涛哥,你,你还好吧!”
第一个冲进门的就是薛可儿,身上还穿着丝质睡衣,脚下更是穿了两只同边的拖鞋,那是她给自己和肖涛刚买来的情侣款,还没来得及让肖涛试穿呢。此时一脸焦急的睡容,看着趴倒在床边的肖涛,手臂上沾着的血迹,立刻就语带哭腔的扑了过来。
“快去叫医生,涛哥流血了!涛哥,你要吓我啊!”“我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泪眼婆娑的薛可儿,异常慌乱的对着门口喊道。小丹在刚才就已经去叫隔壁的私人医生起来了,而小莎快步走到一旁,拿起放在那里的医药箱,满脸愧色的走到一旁。要是在刚才她早点来这里,而不是去薛可儿那,也许肖涛就能早点得到救助了。
“还好,只是擦伤!已经止了血,还消了毒,等下包扎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问询赶来的小丫父母也来帮忙,将床上的被褥床垫全部拖出了卧室,看着被打成蚂蜂窝的床板,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就连地板上都留下了不少枪眼,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多少条命都不够的。
“放心,袁老大和杨晓迪已经在审讯抓到的那个人了,看起来像是个专业杀手,警部也派人过来了!”
侯静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忙作一团的薛可儿几人,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她没想到,就在他们三十多个警员昨晚聚会的地方,竟然发生了恶性枪击事件。要是不是肖涛反应及时,此时的后果难以想象。
“啊,发生了什么事!”“肖涛,你怎么了?”“肖先生,你没事吧!”
金伟和陈洋等人也揉着睡意朦胧的睡眼走下楼梯,却是立刻就浑身直冒冷汗,睡意醒了一大半。肖涛左手臂的血迹还在清理,一件沾了血迹的上衣丢在一旁,他们哪里不明白,刚才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