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您去金老夫人那里一趟,有些事情,恐怕又要麻烦你!”
刚走出电梯没两步,金瑜欣就带着两个女佣,一脸歉意的看着肖涛几人,有些焦急的说道。
“什么,金老太太突然昏死了?医生也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吗?”
不仅薛可儿俏脸上满是惊愕,就连钟雯和茅冰冰,都有些讶然的看着那个魅力非凡的女子,娇声问道。
“情况有些复杂,肖先生,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几分钟之后,肖涛面露喜色的跟着薛可儿走进门口,对着里面的一个人影,双手合十欠了欠身。
“了尘师兄!”“呵呵,师弟来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过来看看,金老施主可还些有寿时!”
一身衣着价值不算名贵,但也不是寻常衣料的休闲服,穿在了尘和尚的身上,却没有显得不伦不类,反而将他清瘦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提拔了一些,头上带着一个头巾帽,让他的光头不那么引人注目。
了尘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虽然肖涛目不能视,但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位置。旁边薛可儿识趣的松开了一只抱着肖涛的手,钟雯和茅冰冰也满脸敬意的后退了几步,跟金瑜明和金瑜欣几人一样,守在了门外。
“肖大师,请一定帮忙看看我家老太太,她大半辈子吃斋念佛,积德行善,更是要求我们记得时常要日行一善!前一段时间还请算命大师看过,最近三年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房间里站在几个中年男女,也该就是金家子女,金瑜欣的叔伯一辈。金升平也在其中,上前两步拉住肖涛的手,满脸恳切的请求急声说道。
不过也有几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的肖涛,他手中的黑色木杖,就像是铁匠的打铁锤,书生的沾墨笔,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地板上。而毫无意外的,他们都看出来了肖涛有着视力的问题。
一旁的金升平松开肖涛的手之后,就目光中带着期待的,看着走到了尘身边,站在那里的那个大男孩,心底带着有些莫名的复杂情绪。
“各位施主,还请暂且离开片刻,容我师兄弟二人,念诵经文,即可便能唤醒金老施主!”
“是,了尘大师!”“有劳大师了!”
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也没有穿着和尚僧袍的男子,他们可是知道他有多么的本事。就在十分钟之前,金老太太突然意外癫痫,以她那犹若风中残烛的老迈之躯,只怕当时就要搭上性命。经验丰富的私人医生,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无从下手的惶恐至极。
好在老人家佛缘深受,了尘和尚的突然出现,解决了她的丧命之险。不过随之而来的却也更加麻烦,金老太太只是清醒了三五分钟,说了声困了想休息一会儿,就立即昏死过去。
生命体征越来越弱,金公馆本身就有着不少的专业医疗器械,应急药物,但确实不能管半点用处。金升平带着几位金家人,
又把希望寄托在了了尘的身上。而了尘在查看了一下金老太太的状况后,就让人去把肖涛叫了过来。
“了凡,你可有把握?”
肖涛脸色平静,右手捏着一串佛珠,左手的木杖上显现出有些妖异的桃枝桃花,在了尘和尚的注视下,在金老太太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
“按着师兄的说法,此法应该可行!不过以我此时的修为道行,确实还是需要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呵呵,无妨!我本不善此法,故而想起你来,看来也是金老施主与我佛有缘,才能有这般化险为夷之造化!”
了尘说着,就移步走到肖涛身后,两手合十念诵着经文,一片淡淡的金光,从他身上慢慢将肖涛也包裹在其中。
肖涛将那根木杖从左手交到右手那里,手中的那串佛珠,也挂在木杖的一端,被大拇指勾着。
在他心口的鬼纹图腾,在那片金光之中,已经蔓延到他的脖颈下巴,两手的手腕上。一头的短发无风自动,肖涛神色肃然,轻皱眉头的面对着躺在床榻上的金老太太,默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约有一刻钟后,肖涛口鼻之中突然溢出一丝血迹,而在这个时候,他手中黑木手杖的另一端,竟然长出了类似镰刀装树枝分叉。
而在这时,了尘年诵经文的声音为之一颤,合十的两手似缓实快的向前拍出,一左一右的贴在了肖涛的后背上。
呃咕咕!——
金老太太已经衰老的身躯,诡异的传来一声低沉的怪叫。随着黑雾母手指的一拉一扯,在她额头上勾出一团黑雾。
而在那一团黑雾之中,一只头生两只牛角,蓝面红唇,身高不到膝盖的鬼怪,周身穿戴着精美的青铜简甲,两只眼睛仿若蛇王之目,冷漠之中带着几分威势,恶狠狠的盯着肖涛。而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肖涛手中的黑木镰刀定住了一样,置身在黑雾之中,龇牙咧嘴的看向两人。
“回去吧!”
肖涛沾染血迹的嘴角张开,吐出了几个音符之后,手中木杖轻飘飘的向着旁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蓝色漩涡挥去。
鬼怪拼命挣扎,似是金老太太的身上,有它极其心爱的玩具一样,一边对着肖涛一阵张牙舞爪,一边向着旁边扭身想要挣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尘在肖涛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的时候,左手不动,又是捏着佛珠一挥一摆,一道仿若琉璃的金光,从金老太太身上飞出,向着那只满脸露出贪婪之色,张口伸出一条血红长舌的鬼怪飞去。
呼!趁此机会,肖涛抬手一挥一送,将那只抱着那道金光的鬼怪,送进了那团蓝色漩涡之中。
“了凡,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之后的有师兄看着!”
肖涛脸色疲倦的轻笑了一下,身体便再也支持不住,被了尘和尚扶着,走向了旁边的沙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