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那人低喝一声,眼中露出一抹狠厉。似是被缑阳驱使几只鬼烧虫跟火红怪蛇,扰的心神一阵烦乱,而此时门口附近,也已经传来一阵急促跑来的脚步声。
他脸上的血色像是淡了几分,诡异的惨白狰狞,恨恨的看了缑阳一眼,张口喷出一团被黑雾包裹的血光,飞向缑阳的同时,陡然炸开。
呼!
缑阳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急忙向着一旁躲去,至于那几只鬼烧虫,已经在碰到那一团从血光中炸开的怪模怪样,长着斜齿獠牙的血色鬼脸的时候,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消失半空中了。
所幸有那几只鬼烧虫阻拦一下,缑阳右手的怪蛇像是鞭子一样,向着那张血色鬼脸甩去。而就在这一时间,那人已经撞破的窗户,逃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那是什么?”
“无关人员,请立即撤离,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率先赶来的,是就在附近的几个保镖,还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跟身穿旗袍的女孩。
可是开门后,看着一副惨状,双目外凸,手脚扭曲,一脸铁青之色,脖子上尽是被自己手指,扣烂了流淌着血水的郑老板。还有瘫软的坐在一旁,裤裆传来一阵骚气异味,脸色慌乱至极,嘴角不停发颤,瘫软爬到了门口的斯文男子。众人神情或惊愕,或是恐慌,还有几个当众扶墙呕吐起来。
几个保镖队长模样的人,跟着几个身穿休闲运动服的人,赶到附近时,看着现场的骚乱一阵皱眉,急忙开口疏散着拥挤的人群。
缑阳此时情形依然不妙,全部的鬼烧虫在他的控制之下,化作一团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将那血色鬼脸烧毁了一半。可是剩下的那一半,似是对他恨意极深,张口发出一阵无声的嘶吼,向他撕咬过去。
哼!
出现在门口的张三,看到那团血色鬼脸后,沉声冷哼了一声,眼中却是露出几分喜意,迈步向缑阳冲了过去。
化为我的养料吧!似是一物降一物,将缑阳追的上蹿下跳血色鬼脸,张三只是双手一左一右,再合起手掌一撮一拍。随着一道墨光飞出,血色鬼脸似是被磁铁吸住铁屑一样,眨眼间就被那道墨光缠住,飞回了张三衣袖之中。
“呼,谢了,张三兄弟!”
缑阳似是跟张三认识,长呼了一口气之后,走到一旁对着张三笑着招呼道。张三也笑着回应,点了点头,转而在房中四处打量着,最后才把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郑老板身上。
“只剩下人之灵,无魂无魄,是同一类人出的手,本事还不低!”
肖涛趁着机会,走出了门外,跟在萧梅和于老板,还有贾二爷身后,看着张三,缑阳,还有另一个身上带着一丝“鬼气”的男子,打量了躺在地上的郑老板几眼,就对着
站在一旁的于老板几人说道。
“谢秘书,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请一定要为郑老板做主,务必追查真凶!”
几个跟郑老板利益纠缠甚深的人,一脸的激动,对着站在于老板身旁,带着几分儒将气势,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沉声喊道。
一旁的贾二爷跟龙姐几人,眼中闪过一抹讥色,嘴角嗤笑了一声。做这一行的,几乎每天都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的。尤其是做的越大的那些人,仇家也越多,不仅是那些亲手葬送生命,还有被抢走生意,以至于悲惨度日的那些人。想杀他们的人,足可以排几条街,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凶手。
“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华老!凶手太猖狂了,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将人杀了,真是目无法纪的张狂之徒,实在是可恶!”
虽知事不可为,就算真的找到“凶手”,多半也不过是幕后的大佬们,推出来替罪羔羊罢了,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谢秘书一脸愤然,看着已经被盖上白色床单的郑老板的尸体,对着那几个人说道。
一旁的缑阳跟脸上一片阴郁的男子,已经脸色阴沉的垂头站在墙边,默然没有说一句话。
“好了,郑老板的后事,通知他的家人,一定要好好的办!毕竟这么多年,他也为我们大家,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死者为大,先把遗体送火葬场吧,尽快通知他的家属!”
“是的,谢秘书,郑老板的家里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人走到谢秘书的面前,脸色平静的说道。
谢秘书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于老板跟龙姐一行人,向着门外走去。
除了郑老板之外,死的还有一个人。肖涛听到消息后,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在检查那个人尸体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让他有些惊愕。
那个死的人,是属于于老板手下的一个经理级人物,在地下世界中,也算是举足轻重了。不过除了知道是被恶鬼吞了魂魄之外,并没有太多信息。而且比起郑老板的惨状,那人显然要好了许多,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晚上的饭局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在两具尸体被运送出去之后,于老板跟谢秘书几人为首,楼上的大堂坐满了六桌人,每桌十二人。加上在一旁伺候的,如萧梅等贴身助理保镖,足有一百多人,热热闹闹,觥筹交错之中,谈成了一笔笔明里暗里的生意。再加上郑老板死后,留下的那块肥肉,让不少人都在眼红,垂涎不已。
而肖涛在萧梅的安排下,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找了个借口,开着一辆停在门口黑色奥迪轿车,向着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开去。
唉,虽然只是让那个人,在缑阳的面前败露出行迹,可是或多或少,郑老板的死,还有些在他意料之外。看来那一大一小两只恶鬼,在生前,应该跟他有些不小的仇怨吧。原本肖涛还想,禁锢他的魂魄,锁住他的人之灵,过了三天以后,再解除禁制,没想到,他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