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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钥匙王自然是知道无染的，更是清楚的知道无染的身上沾染了魔性。

钥匙王沉顿了片刻，颔首，接着道，“而且，我猜测，织染一定是知道什么，猜到了大祭司的身份，否则为何身为女帝会跟大祭司相背而行，并且，还违背了女帝应该奉行的条例，与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而没有身为妖后的责任。”

慕华臣抿了抿唇，望向阿七，寻求着解答。

阿七开口道：“织染，确实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长久以来，凤凰大陆的女帝二十八岁的诅咒，都是虚假的，当然，女帝神魂托付，也是假的。”

慕华臣眉眼一凛。

假的？

“什么意思？”

“女帝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其他的成为女帝的人都是为了复活你的复活，成为你的献祭之物。”阿七淡淡的开口，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局，输赢已经定了下来，无所谓挣扎。

输了……就是输了。

而且，输了意味着结束，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献祭……

慕华臣心悸。

“所以我的几世轮回……”

话没有问出口，却已经看到阿七淡淡的点头。

几世轮回，踏着327个人的鲜血，轮回了两次……

呵！

那这样的轮回，她宁可不要！

慕华臣站起身，眉眼间闪过冷然，那种冷，可以冰冻住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钥匙王也不禁的抖了抖，现在的慕华臣身上散发的气焰可怕至极。

拳头紧紧的攥住，指甲在手掌心留下一排排的印记，让慕华臣更加清醒。

“我的记忆，要如何找回？”慕华臣望着阿七，开口问道。

阿七眸心动了动：“那个锦盒里有你所有的记忆。包括，如渊……”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从阿七的口中，手上的戒指散发着邪恶的光芒，似乎在惩罚着阿七的诚实。

慕华臣一惊，“你怎么了？”

阿七浑身上下笼罩着一丝淡淡的黑色的瘴气，阿七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尾戒，“我这一生，没有自己的容貌，没有自己的身份，没有自己的感情……可是最后的诚实也不能让我如愿，其实，若不是为了那道心中的光，或许……我早就会坦白一切了。”

只是想要多看看她而已。

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襁褓时的帝缘来，是给他希望的光。

只要一个笑容，就可以驱散他心中的黑暗的光。

可是，终究，他没有任何的机会，永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在光的身边，黑暗无处遁形。

可是他却忽视了，他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情感，只不过却不敢承认罢了。

“王后……无染，他也很可怜，我不是求你放过他，只是最后杀了他的人，一定不要是你！”阿七最后的恳求，说完，整个人像是一团烟气一样，被尾戒吸引了进去。

“叮当——”

尾戒留在半空，最后跌落在地上，旋转了几圈，最后落定。

慕华臣抿了抿唇，眼底愕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说了这些，阿七会变成这个样子。

尾戒中冲出了一道光，朝着门外蜿蜒而去，最后射中了在门口等着的帝缘来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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