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由于本人有着特殊的魔免体质,艾蜜琳娜专门用来给人改变发型的雷电法术从来就没有对我产生过任何效果,所以每次她都不得不选择用别的方法来对付本人。没错,就是传说中的拳拳到肉,非常简单实用而又经济实惠。
不过我可不相信现在这种状态下的艾蜜琳娜会迈开大步挥舞着拳头向咱猛冲过来,她身上那条浴巾远没有反重力裙子那样坚挺,这玩意无论在什么类型的作品里基本上都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从女生身上滑落下来然后给男主女主男配女配以及观众们奉献福利。因此尽管不相信归不相信,我个人其实还是蛮期待金发少女这样做的……咳咳,这句不算。
我期待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女孩散去魔法后随手从虚空里取出一件斗篷罩住了自己,继而抹着湿漉漉的长发开口说道:“好了,福利时间结束,现在我们来谈正经事吧。”
理所当然的,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惋惜,但这种事终究不能强求,便果断五体投地的跪倒拜服毕恭毕敬地大声道:“谈正经事是吧?OK。对不起我错了,还请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头顶上的毛球自然有学有样。
“别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艾蜜琳娜无语地揉着脑门叹道,“快点起来,我要问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啊咧,难不成打着先下手为强这个主意的本人误会了什么?疑惑不解满脑袋问号的我只得乖乖抓着毛球重新站起身来:“呃,我还以为你铁定要取出利剑来砍人呢。毕竟魔法制裁不了我、肢体打击又担心会走?光的话,还是用武器更为合适一些。”
金发少女的头顶当即亮起了一盏灯泡,接着伴随斗篷的大幅度甩动她径直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把金属寒芒几乎要闪瞎本人氪金狗眼的长剑,整个人的poss摆得看上去异常威风凛凛:“喔,说的一点没错,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啊。”
我特喵的怎么就想起来多嘴的!
“好了好了,还以为我真会拿剑砍你不成?瞧你那张脸苦逼的,都快跟烂掉的茄子一样了。”艾蜜琳娜随手挽着剑花最后却只是将剑尖指向地面没好气地嗤道,“这些先不提,我就想问问你,怎么会同意和王轶平那些家伙一起来偷窥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绅士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更何况还有人主动邀请。”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艾蜜琳娜果断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将利剑架在了本人的脖子上:“嗯,那么作为一个被偷窥的女生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更何况你还站到了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讲道理刚刚究竟是哪位大虾跟我说不会用剑砍人的!?另外我们之所以会站得如此完全是拜你自己所赐吧,和原本打算离开此地的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啊喂!”
我的吐槽只说出来了两句,剩下的立刻就被少女轻轻抵过来的利剑表面那冰冷的触感给堵了回去。
艾蜜琳娜保持着满脸春风的和蔼美丽笑容微微冲冷汗涔涔的本人歪过了脑袋:“你还有理了?自己偷窥也就算了,你竟然在明知道别人有着偷窥打算的情况下不仅未曾出手阻止他们而且还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了对方的队伍之中,这里面的问题就有点大了明不明白?老实说我之所以追出来拦住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参加偷窥而愤怒,乃是因为你对于我们被其他人偷窥这件事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而感到恼火!”
啊哈哈,果然来了……原本我还想着就这样潇洒离去深藏功与名的,现在看来不向女孩彻底解释清楚是没可能轻易走掉了呢。不过也难怪艾蜜琳娜会感到生气,毕竟我先前参与的偷窥行动简直就像是自己一点也不重视包括金发少女在内所有女生的样子。
不管艾蜜琳娜怎么想,反正单方面从我这个角度看来哪怕现在就向金发少女告白都完全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时机——女孩最近似乎也发觉并默认了这件事,因此今天这次的事件往严重了点可以夸张地说成是某种背叛都不为过。
换成谁都会像某个使用姨妈刀的四眼萌妹那样不愉快的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我站直了身体将毛球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头顶非常认真的开口说道:“艾蜜琳娜,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我知道你是规格外的马猴烧酒,有着常人只能仰望的强大实力,而且更有着能够远距离察觉到他人气息的能力,照理说我根本用不着担心你们会被偷窥。但是王轶平那几个也并非省油的灯,他们或许并不知道什么叫气息,可作为经受过军队训练并且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老司机,这些人会下意识地在秘密行动的时候试着隐藏好自己;再加上洗澡时人会处于一个非常放松的状态,我担心你很有可能注意不到他们。”
听到这里略显愠怒的金发少女脸色才总算好转了一些,收回利剑后轻轻点着头附和道:“确实是这样,我那个时候只发现了周翼你一个人的气息,并没有注意到还有王轶平他们。就连窗户口那株爬山虎,也是我们原本用来打算和你开玩笑而让芙约尔特意设置的。唉,等一下,难不成……”
这丫头尽管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粗神经但毕竟不是天然呆,相反她还很聪明,见女孩经过提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后,我也是无奈而又蛋疼地摊开了双手说道:“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我没可能用武力去强行阻止王轶平他们,因为那个时候对方还什么都没做,先出手打人的话怎么看也不占道理;当然也没可能提前过来通知警告你们,因为你们那个时候正在洗澡、最不济也在脱掉衣裙,我顶着毛球闯进来便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再说了,如果我真的
有从王轶平等人面前溜走,他们就肯定不会再来送死,多半会选择等待下次机会——我没可能每次都正好撞见这群家伙准备去偷窥,只好想办法在今天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令对方从今以后彻底打消偷窥的念头。”
艾蜜琳娜没有说话,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那里面包含的意味实在太过复杂,我完全弄不懂女孩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既然弄不懂那就干脆放弃吧,我用力咽了口唾沫继续对着女孩解释道:“所以我便加入了王轶平的小队,然后隔着老远就开始故意散发自己的气息以便能够引起你的注意。很显然我成功了,那四个绅士如今正在享受触手怪的捆绑待遇,同时我又得以借助空间能力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多么完美的结局,你偏要主动跳出来送福利,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金发少女终于红着脸尴尬了起来,抬手挠着鼻梁撇过脸将目光转向了旁边:“为、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而且还弄得如此复杂?就算没有你的暗中搞鬼凭借我的本事也可以发现王轶平他们,然后轻松将这些家伙全部收拾掉的。”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面前难得显露出了少许娇羞的萌妹子吐槽道:“桥豆麻袋,刚才是哪位大虾说自己当时只察觉到了我的气息并没有注意到王轶平他们的?秒打脸我见过,秒打自己脸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耶!”
“乌露赛!”艾蜜琳娜用脚跺了一下地面怒道,只不过这怒意估计连蓝羽学姐都能看出是女孩故意装出来的,完全没有丝毫的威慑性,反倒让这丫头显得更加可爱了。
假如此时此刻女孩并没有罩着斗篷而是继续用裹着浴巾的模样出现在本人面前的话,刚刚她那一跺脚估计会让自己略显残念的胸脯摇晃起来的吧,没能看见还真是可惜了……不过为了我的鼻血着想,还是不要考虑这些无厘头的福利场景的好。
“咳咳,总之请你相信我,艾蜜琳娜。”我很清楚眼前这只炸毛的小母猫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性子,便果断选择了安抚而不是调?戏,“我不会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面对你说谎,要不是想用那只办法来解决王轶平等人带来的麻烦,我说什么也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玩偷窥的啊。”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好的,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无聊地撇了撇嘴道:“切,果然和梦云说的一样是个有心没胆的家伙。话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为什么不惜冒着被误会的危险也要阻止王轶平他们?”
可以看得出来金发少女是在明知故问,女孩那有意使坏的小性子让她选择了在这个容易令我产生尴尬的问题上继续纠缠,算是一次小小的报复吧。对于这点我倒是不怎么讨厌,甚至多少已经开始习惯了。
然而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全身只裹着浴巾和斗篷的女孩跟平时穿戴整齐的高冷公主尽管是同一个人,精神状态却完全不同。至少眼前的艾蜜琳娜基本上没有多少防备,也很难拿出自己强势的一面,没准我可以尝试一下主动作死?
用力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心情后,我换成满脸严肃的表情向着对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惊愕慌乱起来的艾蜜琳娜迈出一步,将手抬起按住自己的左侧胸口缓缓说道:“因为艾蜜琳娜,我喜……”
老天爷或者说作者那个魂淡估计是铁了心不打算让我完成自己的告白,便在我的话才说出一半的时候,凄厉的警报声便忽然响彻了整座要塞。同时出现在喇叭里的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女子声音,是属于瓦尔基里的特有电子合成音。
“敌袭警报!敌军出现在了我们的西北方向,数量非常庞大。注意,要塞内部侦测到五处空间波动,具体位置不明,很有可能是敌军正在用传送进行渗透。驻地中心同样出现了空间波动,敌军正在发动大规模的跃迁作战。所有人立刻返回各自岗位并进入战斗状态,这不是演习!”
到底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连移动要塞的电子系统也让瓦尔基里进来掌管的啊,尽管确实很有效就是了。最起码在警报声响起后、大家还傻愣着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可以非常清晰地听见从外面传来的巨大武器射击声,那是约伯号正在对胆敢直接跃迁至联军中心位置的敌人展开炮击。
AI可不像我们这样需要吃饭洗澡睡觉休息,这里是前线,女武神基本上每一分钟都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此比所有人都先行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真见鬼!”我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心里面早已经把蝙蝠翅膀以及灰皮蛤蟆的女性亲属问候了千百遍,不过我也很清楚这不是眼下应该做的事情,“艾蜜琳娜你先回去穿好衣服,我带着毛球去找到那几个藏在要塞里面的漏网之鱼。可恶,那些虫子当初究竟是怎样躲过芙约尔殿下的搜索的啊?”
艾蜜琳娜也是迅速恢复了冷静沉声道:“一定是当初那棵草在墙壁里钻来钻去的时候,有几条蠕虫悄悄跑到要塞表面去了,这才躲过了搜查。不管怎么样它们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看样子我们有必要在要塞内部和敌人玩一场短兵相接的游戏了呢。周翼,你一个人没问题么?”
“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我知道自己作为远程在这种环境里战斗到底能发挥多少,并且绯雪的契约尚未完全恢复,拿到近战武器就能冒充战士的能力也无法使用,所以只能哭笑不得地冲眼前只差一步就要向其告白的女生摊开手道,“总之我会尽量拖延敌人,你尽快赶来救火吧。”
金发少女不再说话,只是郑重地点点头后摸出某个小巧的仪器在手里启动,整个人立刻瞬移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