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欧阳烈大声质问,被别人当面挑衅,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是你做的,那么骂的就是你,你还有理了?”凤九歌不甘示弱,大声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喔!原来就是那个走后门的插班生啊。”
凤九歌一身校服想不醒目都不行,这个学校敢顶撞自己的又没有几个,所以欧阳烈自然猜的出来,傲气十足,“不知者不罪,你不认识我欧阳烈,我不怪你,只要你叫声烈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丫赔我鸡腿,我管你是谁!”凤九歌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可能被吓到。
“靠!给脸不要脸!”
话语方落欧阳烈便挥拳向凤九歌的面门,凤九歌心中惊奇,居然有两下子!
凤九歌虽然心中惊奇,但依旧岿然不动,冷漠看着越来越大的拳影……
“嘭!”就在欧阳烈即将打到凤九歌的时候,静妤灵巧地侧身,一个肘击将欧阳烈的拳势打散,欧阳烈后退了一步,静妤连退几步刚好撞了凤九歌个满怀。
静妤如惊吓的猫一样向后退了一步,慌忙拍着凤九歌被弄脏的衣服,连声赔罪,泣声道,“同学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回头我给你洗或者赔你。”
“没关系!”
看到对方一身的污渍,头发上甚至还挂着一点菜叶,凤九歌心生怜悯,伸手帮她将菜叶拿掉。
欧阳烈看到两人如此亲昵的举动,妒火中烧,暴跳如雷,一招刚猛的鞭腿甩了过来,凤九本想反击,奈何静妤正在抓着自己的衣服拍来拍去,只好暗暗运起真武诀,做好了生扛这一招的准备。
“小心!”
静妤反应过来,将凤九往外一推,双掌拍在了欧阳烈的小腿上,只听“咔嚓”一声,静妤瞬间被踢飞,狠狠地跌倒在地。
“你怎么能这样子?”
欧阳烈先后出手两招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此时围观的学生反应过来,愤愤指责,有几个学生悄悄往教师食堂走去。
“静妤,我不是故意的!”
欧阳烈见到自己失手伤了静妤,心中有些后悔,只顾着道歉,对于其他人的指责没有理会。
“静妤!静妤!”苏语和钟书宁赶紧将静妤扶了起来。
“我来看看!”
凤九看着静妤耷拉的手,心生不妙,连忙上前查看,两指并拢轻轻按了静妤前臂,按到疼痛处静妤浑身打颤,紧咬着苍白的嘴唇,冷汗涔涔,白色的衣领瞬间湿透。
“痛就叫出来吧!”凤九歌柔声劝慰,静妤双眸噙着泪水,缓缓摇了摇头。
“凤九歌,静妤怎么样了?”苏语吓得都快哭了出来。
“左手前臂骨折,右手前臂骨裂,具体还要去医院拍片才知道。”凤九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很快接通,“姑姑,安排最快的车来学校。”
“静妤!”
欧阳烈有些自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上来。
“滚!”
凤九歌周身气势爆发,欧阳烈被生生逼退,心中有些后怕。
“静妤是吧?没事,一会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
刚才被欧阳烈这么一闹,凤九歌不小心挂了电话,后面月洵似乎还有话要说,反正师叔已经听到自己的话,也不急于再打过去。
“戴静妤。谢谢你……”戴静妤艰难说道。
“是我连累了你,谢我做什么。”凤九歌笑了笑,柔声道,“我叫凤九歌,你随意叫。”
“那我可以叫你凤儿吗?”戴静妤楚楚可怜地看着凤九。
“嗯,你喜欢就好。”凤九歌心中悸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什么回事?什么回事?”
此时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领着几个老师和一众保安小跑了进来。
“教导主任来了,这下好了。”
“那可不一定……”
围观的学生窃窃私语。
“你就是那个插班生?”教导主任冲着凤九歌沉声问道。
“老师,是不是先带受伤的同学去医护室看看?”凤九歌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刚来就闹事,你这样怎么可以待在高三一班?”教导主任质问起凤九歌来,从始至终没看过欧阳烈一眼。
“他姓欧阳。”
苏语小声提醒,凤九歌此时才了然,原来是一丘之貉。
“还能走吗?”凤九歌不再理会教导主任,轻声问着戴静妤。
“应该……”
戴静妤勉强走了两步便险些摔倒,凤九歌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抱起往外走去,欧阳烈此时有恃无恐,闪身出来阻拦。
“给你三秒钟让开。”
凤死死盯着欧阳烈,后者虽然有些紧张,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的打算,凤九歌直接一个鞭腿横扫,欧阳烈用脚格挡,“咔嚓”一声便被踢飞两米远,瞬间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而凤九歌纹丝不动,高下立判。
“光天化日还敢行凶?保卫科给我拿下他。”教导主任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
月洵带了五六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走了进来,看到凤九歌抱着一个女孩,还是担心问道,“凤哥儿没受伤吧。”
“自然没有。”凤九歌笑了笑,继而问道,“姑姑,车呢?”
凤九歌问完便朝食堂外看去,月洵居然把三辆车直接开了进来,凤九歌赶紧抱着着戴静妤上了第一辆车子,“陈叔,去医院。”
“欧阳家最好给我一个交代!”月洵对着有些呆滞的教导主任冷冷说了一声。
“门卫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学校禁止车辆进来的吗?”教导主任吼道。
“主任,车子是龙盾的。”一个保安快速跑到近前耳语。
教导主任狐疑地看了来人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心中一惊,赶忙走到月洵面前,伸出手,满脸笑容,“您是?”
“龙盾,月洵!”
月洵对教导主任的伸手视而不见,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他不但是我侄子,也是神卫的人,所以……”
在教导主任还处在惊愕当中的时候月洵已经带人离开,最后剩下面如死灰的他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