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壮男子死了,他的尸体被云缺派人运到了碎叶城。
云缺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这种东西。
对,这种东西,他们不属于人的范畴。
尸体被运到碎叶城时,发生了一件让云缺颇为在意的事情。
有人认出了那个青壮男子的身份。
那个人说他曾经在那个被屠的村子里见过这个青壮男子。
青壮男子应该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云缺先是有些震惊,接着又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亲自去见了一下那个人,警告他不要四处传播这件事情。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吗?”云缺平静地问道。
“应该有很多人吧!”那个人略带肯定地说,“那个村子离碎叶城不远,很多客旅商人都经常路过那里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云缺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看来,这个青壮男子的身份是瞒不住了。
“云大哥,那个村子不是让人给屠了吗?毫无疑问,凶手肯定就是那个青壮男子,现在既然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那我们干脆就把他当做凶手处置了吧!这样也可以安抚一下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生恐惧的人。”
楚笑笑找到云缺,向他建议道。
听了楚笑笑的建议,云缺没有回答可以与否,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只要有证据,凶手就是凶手,不用被当做凶手。”
显然,对于楚笑笑的建议,云缺心里是有些不大认同的。
楚笑笑撅着嘴巴离开了。
她觉得云缺有些太固执了,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楚笑笑走后,云缺又仔细想了一下。
诚然,按照楚笑笑的说法来做,这样或许是最合适的。
但是,云缺实在不愿意这样做。
因为他一旦把青壮男子定性为屠村凶手,那这个青壮男子就真的是屠村凶手了。
云缺心里清楚,青壮男子并不是真正的屠村凶手。
或许青壮男子真的是亲手杀了全村的人。
但是,云缺相信,举起屠刀的青壮男子恐怕早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那时的他恐怕早就已经死去了。
他只是被那些东西附身了。
古史记载之中的魔占据了他的身体,做了那些残忍的事情。
尽管知道这就是真相,但是云缺却无法将其公诸于众。
因为这会引起更大的恐慌,远比一个村子被人屠戮殆尽所造成的恐慌,还要巨大的恐慌。
“也许这样会是个好办法。”云缺苦笑着说道。
或许他该这样做,尽管这样违背了他的原则。
“你应该遵循自己的本心。”叶青衣这样说,“但是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云缺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叶青衣。
叶青衣这样给出了她的建议。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支持他。
得到了叶青衣的建议之后,云缺下定了决心。
他并不打算将青壮男子定性为凶手。
正如他对楚笑笑所说的那样,凶手就是凶手。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他们不应该为了达到某些目地,而违背这一原则。
最后云缺这样告诉了所有人。
青壮男子是那个村子的幸存者,不过很不幸,他最后还是被凶手给杀害了。
云缺为此感到很抱歉,但是他保证,凶手一定会被抓到的,让大家不必担心。
另外,云缺还告诉人们,他已经掌握了凶手的踪迹,相信很快就会将其绳之於法。
“云大哥,很显然他就是凶手,你为什么说他不是?你这样不是在说谎吗?”
楚笑笑找到云缺理论。
她觉得云缺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让她很难理解。
他们都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个青壮男子绝对不正常,他肯定就是凶手。
可是,面对着这种情况,云缺还是把他说成了是那个村子的幸存者。
这让楚笑笑很不理解,甚至有些恼怒。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那些东西亲手杀掉了她曾经的伙伴,对于那些东西,她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的。
“你也看到了,他不正常,他是被那些东西附身了,所以才会做了那些事情。”云缺说,“我们不应该把过错放在他的身上,他也是受害者。”
“人是他杀的,就因为他被附身了,这一切就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他们算什么?他们难道就该死吗?他们就不是受害者吗?”
楚笑笑有些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她的心里是委屈至极的。
她也知道这样做,或许对那个青壮男子不公平。
可是,可是总要有人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她并不只是因为那些东西曾经杀了她的伙伴,所以她才这样跟云缺争辩的。
她只是不甘,同时又有些委屈。
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感觉,堵在她的心里,让她很难受。
“他已经死了。”云缺语气平淡地说道。
楚笑笑一愣,她瞪大着眼睛,有些失神地望向云缺。
“抱歉,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坚持一个原则。”云缺将手放在楚笑笑的头顶,轻轻地抚摸了两下,“我们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更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
“抓住真正的凶手,这样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才会真正得到安息。”
云缺最后这样说道。
“云大哥,对不起,谢谢你。”
楚笑笑有些沉重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睁开,就好像要把那些心中难言的情绪在这一闭一睁中释放出来一样。
“云大哥答应你,我绝对会抓到它们的,那些死去的人绝对会得到真正的安息。”
云缺最后向楚笑笑保证道。
这一句话,他更像是在告诉自己。
他一定要抓到它们,不管它们是人是魔。
就这样,屠村事件表面上得到了平息。
但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却清楚地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真正令人感到恐慌和惊惧的事情,才刚刚拉开帷幕。
……
又过了几天,云缺再次收到了云雀的来信。
“她最近好像经常给你写信欸!”叶青衣看似平淡地说道。
“至少她不会经常过来找我。”云缺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说这话时,云缺眼中带着一丝好笑之色。
他现在已经可以听出叶青衣话里的真正含义了。
她是在吃醋,而且几乎没有掩饰。
这让熟悉她的云缺感到有些好笑。
她竟然开始吃起了云雀的醋,这可真让云缺有些意外。
说句实话,他可从来没有对云雀产生过什么别的想法。
云雀是他的表妹,也就只能是表妹而已。
云缺可不推崇近亲结姻,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兔子不吃窝边草,当然,叶青衣除外。
“哼!她不来找你,你很不高兴吗?”叶青衣冷哼了一声,问道。
“当然,”云缺说,“不是了,每天都跟师姐在一起,我哪有时间不高兴啊!天天都开心的快要晕过去了。”
“哼!”叶青衣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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