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KEY雇佣兵团副团长古烈姆,傅吟雪和第五特殊部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在一个三面环山的狭谷中插翅难飞。他们现在据险而守,我们要发动强攻必然会付出惨烈损失。希望总部可以立刻调派重型火力支援!我们的坐标是53,27。”
丢掉步话机,古烈姆长长吐出一口闷气。我坐在地上,任由两个医护兵消毒后为我缝上被刺穿的肩胛,大笑道:“第一次撒谎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像小姑娘第一次破身那样,即惊且羞?”
古烈姆瞪着眼睛道:“如果你有第一被破身的经验,不介意的话拿出来让我参考一下,说不定我还真能找出两者的共通之处!”
在兄弟们放声狂笑中,古烈姆随手拎起一个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手术刀和镊子,连麻醉剂也不用,双腿盘在地上就开始给自己做拔取弹头的手术。看着他毫不动容的把手术刀捅到自己身上使劲一划,再用镊子夹住嵌进骨缝里的弹头。
只听“喀啦”一声,嵌在骨缝里的弹头就被古烈姆用最粗暴动作连根拔起,他把弹头丢到一边,拎起一小瓶医用酒精往伤口一上浇,就算是消了毒。大咧咧的抓起针线,象张飞绣花一样,在伤口上乱七八糟的缝出一个补丁,再拍上一块药棉,裹上一层绷带,一颗子弹造成的创伤就正式处理完成。
不到十分钟,古烈姆就拔出身上七颗子弹头,这种外科手术速度绝对可以打破世界记录!最令人羡慕的是在拔取弹头时,他的伤口一直没有流出多少鲜血,瑜伽术的确是一种神奇的武术,它最强的作用并不是武力进攻,而是以几何状态强化人类生命力。
赵君走到古烈姆身边,小心的伸出一根食指戳戳他的手臂,咋舌道:“我说怎么连子弹都打不死老古,他的肌肉简直比化石还要硬。纯粹就是穿了一件免费又能自动修补的防弹衣嘛!”
我带着一群伤痕累累的兄弟,爬到山顶架起望远镜眺目远望,印军一个机械营正在兴致勃勃赶向我们一手布置的死亡陷阱。
几台望远镜在士兵们手中传来传去,我轻声道:“兄弟们,这场战争要结束了!”
表面上看起来,中国和印度部队现在势均力敌,但是战场局面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双方的情报战已经优劣易主,KEY佣兵团被全歼,古烈姆向中国效忠,印军师指挥部已经标注在我们的军事地图上。
那个白参谋一手制定的分而围之的进攻策略,更是将印度军队推向绝路。只要全歼了敌人这个机械营,四师机械团就将经雷霆万钧之势在敌人重新集结前,长途奔袭,将敌人机械化部队彻底全歼!
迎着烈烈吹拂的北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有人突然开始放声大哭。在这场战争中几乎每个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和兄弟。这场战争虽然只进行了几天,但是双方已经进行了电子战、信息战、阵地战、攻坚战、遭遇战、狙击战、特种协从战,甚至动用了中子弹这种非常规武器。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各施奇谋,用尽手段打击对方,只是几天时间,敌我双方都伤亡过半。
我默默望着这些痛苦失声的热血男儿,在心中轻声道:“哭吧,哭吧,等你们眼泪哭干了,哭累了,你们才会再一次成长。没有亲眼看着兄弟死在面前,你们的心态就永远不会真正融入到战争中。”
我现在也无法忘记,白瑞奇在我怀里慢慢冷却的身体,更不会忘记,只是因为缺乏食物,吃了一只皮靴,生生胀死的结拜兄弟。
山谷外猛然传出数十声轰响,是埋设在地上的反坦克被压响了。印军机械营乱成一团,十几辆装甲车歪歪歪斜斜的倒在路边。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几发155毫米重炮炮弹就准确的砸到“阿尔琼”主战坦克上。
这几发炮弹是中国军工科研所研发的新型破甲弹!
在破甲弹最前端有一根三十多万厘米长的紫铜管,炮弹打中“阿尔琼”主战坦克的,炮弹内部产生不亚于火山核心的高温,紫铜管瞬间融化成拥有四千五百摄氏度高温的紫铜液,借着炮弹飞行高速,强行烧穿一百多厘米厚的主装甲。
“阿尔琼”主战坦克里面立刻变成一个封闭的人间练狱,那些驾驶员和炮手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就被烫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紫铜液侵进弹药仓,整辆“阿尔琼”主战坦克猛的从内部被一肌沛不可挡的力量生生撕成两半,主炮塔直直飞起二三十米高。
上百枚窒息弹从山谷两侧丢下来,这种武器美国在进攻拉登基地时,经常对隐藏在山洞里的敌人使用。它可以在几秒钟内将山洞里的氧气彻底燃烧贻尽,让里面的武装人员窒息而亡。
印度军队被引入三面环山的盆地,上百颗窒息弹丢下来,空气中的氧气浓度瞬间降到生物生存线以下,所有装甲车、坦克同时熄火。印度士兵刚刚爬出来,山峰两侧重机枪、班用轻机枪、九五式自动步枪同时扫射,手榴弹更是象下雨一样成片成片的砸下来。
那些一冲出装甲车的士兵只觉得脖子突然象是被人扼住一样,胸口猛的一滞,紧接着子弹就狠狠打到他们身上。中国军队唯恐下面氧气太过充足,十几台火焰喷射器同时喷出五十多米长的火龙。
这根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山峰上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工兵引爆了埋设在山顶的*zha药,经过精心测算的定向爆破取得了满意成果,足有上千吨重的峰顶带着隆隆巨响,声势浩大的向下飞坠,在砸到半山腰后猛然变成几百块或大或小的石块,在谷底下了一场壮观的流星雨。
没有人会手软,没有人会再提什么狗屁仁义道德,对于悍然在武力对抗中使用中子弹的军队,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最大残忍!
战斗只进了行了二十分钟,在二十分钟时间机械团向山谷里倾泄了三十万发子弹,五十发155毫米炮弹、二百发迫击炮炮弹,三百枚窒息弹、三百枚燃烧弹,四千枚手榴弹。
整个山谷中只剩下一片狼藉,到处是被烧焦的尸体和被巨大石块砸扁的装甲车,一辆“阿尔琼”主战坦克的炮塔奇迹般的卡在半山腰石缝中。没有一个活口,也没有一条求救信息能送到印军师指挥部。
高挺的声音还是那样镇定与骄傲,但是已经多了一丝微微的颤抖,“我命令,全军立刻突击印军驻扎在卡达尔后姆的机械团第二营!”
我猛的站起来,环视所有兄弟一眼,高声叫道:“我命令,第五特殊部队立刻全军突击印军师指挥部,这回该我们表演一次空中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