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还是得和你交待清楚,以免你将来面临选择时没了参照。”叶知道收起笑容,严肃道,“魔道妖人其实从能力上来说与我们并无二致,沉沦者是由那位不知名老者参照觉醒者的原理调用他的部分权限在这片天地间设计出的一种新的进化规则。由于权限不够完善,因此这种进化规则在各方面都存在了大大小小的漏洞,这个新的规则有时会放大他们心中的欲望,有时会光耀他们的人性,所以这也造就了魔道妖人喜怒无常、行事随心所欲、不顾及后果的性子。”
叶知道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觉醒者加上沉沦者,自古至今,突破到圣境之上的修士也不在少数。但只有一小部分圣境修士,在他们的生命进化并跃迁到更高层次时,才会受到外界的感召。这种感召因人而异,概率也很小,因此也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我们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被宇宙之外的眼睛注视着。所以……这件事千万不可外传。”
“为什么?”陈薪烬有些不解,“更多人知道不是意味着有更多的解决办法吗?”
闻言,叶知道只得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人类目前离地球最远的探测器是旅行者一号,它于1977年9月5日发射,是距今离地球最远的人造卫星,可就是这样,它也没飞出太阳系。宇宙如此之大,地球只是太阳系中的一颗蓝色行星,银河系是一个棒旋星系,太阳系也只是位于其分支悬臂猎户臂上。所以要知道,那可是创造了一整个虚幻宇宙的族群存在啊。实力不到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徒增自己烦恼,反而耽误了自己的修行,甚至引起众人恐慌。”
陈薪烬一愣,点了点头,打趣道:“是我疏忽了,不过您就不怕耽误了我的修行?”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之所以敢告诉你,是因为千帆和沉舟说你身上有他们主人的气息。”叶知道笑道。
“主人?”陈薪烬疑惑道,“先秦时期的任务,我也没见过你们主人啊……等等!难道你说的是……老庄?”
陈薪烬遇到的大佬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可真要说令他猜不透身份的,也就只有刚觉醒时遇见的老庄了。
千帆沉舟旗异口同声道:“主人自创立恐楼并将部分权限传承下去之后便不知所踪,虽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老庄是不是主人,但接下来有些话请楼主避嫌,我们想单独对他说。”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连我都要避嫌?”叶知道好奇道。
千帆旗和沉舟旗并不回答,只是一味保持沉默,静静看着他。
叶知道被他们两个看得尴尬万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举手投降道:“好吧好吧,避嫌就避嫌,我还不屑知道呢!既然这样,我就先带这小姑娘离开,你们说话,我救人,可以了吧。”
说罢,叶知道一挥袖,也不见再有什么动作,他便和陈薪烬背上的柔蓝一并消失在空气之中。
确定叶知道已经远去,千帆和沉舟再度同时开口道:“我们跟随主人在这个宇宙已经呆了无数个轮回纪,轮回纪是什么你暂且不要问,说起来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总之,我们的主人是这个宇宙的监管者,同时也拥有管理员的权限,而作为主人制造出来的仿生人助手,我们也有一部分权限。从你身上,我们感知到了主人赋予你的‘‘读取’权限,你和主人有过接触,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把这一纪的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
“希望?”陈薪烬怔怔问道。
千帆和沉舟回答道:“带领人类走出这片牢笼,取得人类革命胜利的希望。”
“可是既然你们的主人是外界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这是陈薪烬一直想不透的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庄倒好,反而一心帮着地球人类超脱出去。
一阵良久的沉默,陈薪烬并没有得到对面的回答。看来这个问题涉及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并不愿意回答,或者说是根本不知道。
“好吧,那你们把我单独留下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说这么点东西吧。”无奈之下,陈薪烬只得率先打破宁静。
闻言,千帆和沉舟互相望向了对方,没有五官的面容互相映照着对方的模样,不显渗人反而有些意外的喜感。
忽然之间,两者的眉心处裂开了一条小缝,缝隙中有青蓝色的光透出。裂缝被蓝光撑大,很快便以人体中轴线为标准,就扩展至上下两端。千帆和沉舟的身体各自裂成左右完美对称的两半,仿佛一件容器被打开,有无尽的青蓝色光芒从各自的躯体中间的裂隙射出,又重新汇入对方的躯体裂隙之中。
“传送门100%,构建完毕。”千帆和沉舟一起开口道。
两者的躯体裂隙通过不知名的蓝光联系在一起,撑起了一道传送门。青蓝色的传送门闪烁着魅惑的光,于那青蓝之中,有一把造型诡异的剑缓缓穿越而出。
这是一把没有剑首,没有剑格的剑,剑身与剑茎似乎天生就融为一体,剑鞘称圆柱型。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把剑棍。
入鞘是棍,出鞘是剑。
“剑名,权柄。这把剑是主人留在我们这的,现在我们把它转交给你。”千帆沉舟裂开的身躯重新缝合,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给我?”陈薪烬有些吃惊。
千帆沉舟点了点头,道:“权柄除了坚硬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特点,甚至连锋利也谈不上,主人只赋予了它坚不可摧的特性,因为它本身就不是用来杀人的,它是用来取得更多权限的钥匙。主人让我们把权柄交给身上有他的气息的人,当然你目前还开启不了更多权限,只能当烧火棍使使,不过等你到了圣境之上,自会解锁一系列权限。”
此剑古朴无华,没有任何波动,果真就像一根不起眼的烧火棍。
陈薪烬伸手,接过了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