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一切都趁早结束吧!”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发出一声略带残酷的冷笑。
而后整个人突兀地从原地消失,等我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其中一位修士面前。
此时的他正竭力抵抗着我通过浩气长河施展的吸星大法,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采取其它动作。
因此,当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我能看到他的身体明显颤抖起来。
那是心中生出莫大恐惧的表现!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笑道,但是语气却是冰冷无比。
不得不说,梦境有时候的确很诡异。
尽管此刻的我已经离对方足够近了,却依旧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亦或者我看到了,却也在实时忘却着。
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在最初的时候,我还打算留龚宇一命,以便于书院去追查背后的事情。
但是从龚宇意外身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改变了想法。
事实真相我心中已然明了,用不用书院去追究已经不重要了。
我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要我一提起,无涯子和颜渊必然心中有数。
他们一位是齐天书院的精神领袖和创建者,一位是齐天书院的院主,只要他们态度明确,其它声音都可以忽略不计。
换位思考,如果今天的事情换作他们遇到的话,那必然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且没有任何怜悯可言。
这一点,从太上长老借助颜渊之手斩杀六丁六甲时就已经表现得非常清楚了。
一直以来,仁慈的那个人是我,还不能真正适应仙道世界生存法则的那个人同样也只是我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的心同样冷酷,它的柔软只对关心的人展现。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暂时还不想让人察觉到我吸星大法第二重的真正面目。
虽然我不知道仙道世界中人在面对这样的功法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态度,但是直觉告诉我还是要低调些比较好。
它毕竟是一种可以吞噬别人一身精华,甚至连太初之源都不会放过的强悍功法。
可以说在吸星大法面前,所有的修士都可能成为我进阶的养料!
面对这样的功法,若说传出去别人心中没有想法,我是不信的。
同时,我也对自己先前决定留龚宇一命的想法感到阵阵后怕,尤其我还打算将他交给别人去调查,那简直是过于白痴了。
很明显,对于这些被吸星大法吞噬过的修士,他们的最好结局注定只能是毁尸灭迹,也只有这样才会对我最稳妥。
至于无意中被卷入这片战场中的龙娟,我倒不是过于担心。
从龚宇突然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基本上就已经处于重伤昏迷的边缘了,对四周感知有限。
而且以她的修为和见识,也未必能在这种情况下看破我第二重吸星大法的本来面目。
至于她手中的那柄飞剑,明显只具备最基本的自我灵识和护主意识,就更不可能洞察这一切了。
至于现在,从龙娟和她的飞剑被我置身于浩气长河下的那一刻起,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就已经被我彻底隔绝了外界的所有信息。
可以说我与这些入侵儒修的战斗细节,她根本不可能知道。
更何况,目前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疗伤,并借助这难得的接触浩气长河的机会去感悟、去突破!
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四周了!
最终,在眼前修士流露出无边的恐惧清晰中,我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按在了他的丹田气海之上。
“吸星大法第二重!”
伴随着冷酷的声音响起,他体内的丹田气海,甚至于太初之源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了。
这次不同于刚才对龚宇出手时的生涩,我已经可以做到非常娴熟地对敌人的太初之源动手了。
虽然对方的修为更加强大,实力更加难缠,可他却不得不将所有力量都用到抵抗浩气长河中爆发出的无边吸力中。
这样的修士对我来说,无疑是砧板上是肉而已。
可大衍修就是大衍修士,虽然身体已经丧失了移动到能力,却从来不是引颈就戮的主。
尤其在面对我这样一个太初修士的时候,就连他们的尊严也不会允许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因此,这个人的反抗是极其强烈的!
他身体中爆发出一波又一波强大的抵御力量,竟与我吸星大法的力量形成短暂的僵持,使我难以在第一时间得手。
面对这种窘境,黄泉指自然是不能用的,那样的话会导致吸星大法停止,对我来说大大不利。
但是却并不妨碍我使用齐天剑!
最终,当我用齐天剑在他身上连续捅了几个窟窿后,他体内的真元、生命能量和太初之源一起,就像是开闸的洪水般,疯狂地向我体内涌来,被我直接吸收、吞噬!
果然不愧是大衍境高阶的强者,这人的底蕴远不是龚宇那样的垃圾可以媲美的。
在吸收了他身体中的一切后,虽然我的境界还是太初大圆满,可我身上爆发出的气息已经无限接近大衍了。
这是我肉身境界达到大衍后的又一次突破!
更为关键的是,我丹田气海中消失过半的真元竟然在瞬间得到了极大程度的补充,一下子飙升到八成有余,又可以支撑相当长一段时间控制内浩气长河的消耗了。
而我的太初之源也进一步壮大,能够调动的地月源力快速增强,使得第二重吸星大法威力越发庞大……
这是一种正向的补充!这是一种有益的变化!
被我以吸星大法吞噬了一身精华后,这个身形枯槁的可怜修士直接就被浩气长河所散发出的恐怖吞噬力给撕碎,彻底化作了尘埃。
如此一幕,自然被周围的其它入侵修士所查知,以他们的修为和见识,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明了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下,他们的挣扎越发剧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