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张狂、柳牡、赵奎等领头的修士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战斗的过程中纷纷尝试重新调整起天地灵气的调度和利用效率来,很快他们的攻击力就多了几分不凡。
这一幕令众人很是吃惊,尤其作为当事人的张狂和赵奎,他们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两人默契地将战场向柳牡那里转移。
“柳胖子,我知道下面这位不是你们噬鬼宗的所谓贵客,他到底是什么人?”赵奎小心翼翼地问道。
由于他所说内容过于惊人,一下子就吸引起跟柳牡对决的戮妖宗弟子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和柳牡之间的对决也由此放缓。
“对啊,柳牡你告诉师兄,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算是发现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精怪!你怎么不早说呢?”
张狂也是一阵埋怨地看向柳牡,但是他每次出手依旧惊人,对我刚才所说话领悟极深。
“我不知道!”柳牡白了他一眼道。
一方面是心中生气,刚才明明说了那么多,可这些人就是不听。
另一方面他的确对我一无所知,除了知道我的实力很强外。
“你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听闻他的话,张狂一时气急,竟在与赵奎的激烈对决中抽出那么一个间隙,对着柳牡就是一道小仙术。
而赵奎似也想一起给柳牡来上这么一下,然而术法刚刚出手,就被张狂给挡了回去,他怒喝道:“赵奎你什么意思?我的师弟只有我能教训,还轮不到你一个戮妖宗弟子插手!”
“嘿嘿……”面对暴怒的张狂,赵奎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不过眼神却始终很紧张地看向柳牡,希望从他那听到答案。
看到这一幕,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战至此处,想必很快就有结果吧?
而且一直看这样一群比自己弱上太多的人掐架,刚开始的时候出于新奇,也许会觉得好玩。
然而看多几眼后,就只感觉无趣了。
我背负着双手朝边上噬鬼宗众人最早埋伏的那阵法走去,凭借着白虎战靴的能力,我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步入阵法核心。
这是我在外界见到的第一个阵法,相比较东方堡的防护法阵来说,它简单了太多,甚至到了拙劣的程度。
然而,正是因为它的简单,才使得我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觉得自己也许可以看出一二来。
虽然自己不具备阵法相关知识,可毕竟有着白虎战靴的保护,我完全无惧这简陋阵法的任何变化,可以非常耐心的观察它的流转、变化。
要知道任何阵法的运转也都是需要能量支撑的,而这世间最普遍的能量可不就是天地灵气么?
尤其这种最基本的阵法,没有比天地灵气更适合它了。
于是乎我顺势展开溯气之法,将它的范围完美覆盖到这阵法之上,使两者顺利融合。
紧接着通过追溯它与外界天地灵气之间的流动,尝试着去研究这阵法的整体构造和运行原理。
很快,一副稍显模糊的立体图形在我脑海中迅速浮现,它看起来由无数细微的灵气通道构成,就像人体内的经脉一样复杂。
这些“经脉”有主有次、有粗有细,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着,其中在某些灵气通道密集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出其结构类似某种仙术在人体内的运行轨迹。
沿着它的轨迹向附近其它通道延伸,可以轻易判断出,只要有人触及到某一条灵气通道,就会触发这样的模拟术法,从而遭到轰击。
这样的攻击方式就像现实中的地雷等现代化热武器一样,同属被动触发式。
而类似这样的管道节点何其多,它们的功能各异,从攻击到捆缚,从定身到迷幻,无奇不有,无所不包。
每一个这样的灵气通道集合体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单位,它们就像是一个个符号一样,各自存在,却又相互依靠,组合成整个阵法的基石。
由此衍生出的灵气通道就更多了,除了源源不断地从外界吸进天地灵气保持阵法的活性外,更大的作用则是将所有的触发节点连接在一起,最终达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目的。
至此,我对这个简单阵法的结构和运行远离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却唯独对它的组成材料不够了解。
毕竟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块,最缺的就是基础知识。
我相信现在只要能给我阵法材料,我完全可以现场模拟搭建一番,而且有很大把握做到一次成形!
“既然不能搭,要不我拆一下试试?”看着脑海中几乎织成成一团乱麻的灵气管道,我突然生出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很是小心地将这个阵法研究了很多遍,不断分析着其内部的细节构成,尝试找出一条最优最稳的拆解方案来。
片刻时间过后,我主意已定,同时开始祭起久违的御气之法,按照自己刚才推演的顺序,尝试从最细微处将这阵法给拆解开来。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毕竟在这之前很多步骤都只是处于假想之中,只有真做了才能知晓后果如何。
其中有几次我刚“搬运”开极其细微的一小段灵气管道材料,刹那间整个阵法都开始变得不稳起来。
不得已下我只得在将那管道还原的基础上,利用自己跟天地灵气之间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临时调动起恐怖的天地灵气入局支撑,这才使得阵法没有崩溃。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几次,每一次瞬间暴起的灵气波动都将四周正在对掐的噬鬼宗和戮妖宗修士吓得一惊一乍的。
到如今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出了我的不凡,彼此间虽然还没有停手,却少了太多刚开始那种争执的味道。
对于这些变故,我自然是无心理会的,经过短短时间内几次阵法濒临崩溃的极速抢救,我对这阵法的运行远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很多自己自己觉得对实际上却错得离谱的猜想,也在这个过程中得以纠正。
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但拆解出很多搭建阵法的材料来,脑海中也绘出了越来越完整的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