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三个马屁精跟班似乎也从我短暂的沉默中得到了鼓舞,纷纷叫嚣着重又围了上来。
这是真当我怕了他们?
“咔嚓——”
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整个战场中间响起,它虽然很轻微,可是听在周围人耳中却比九天轰雷还要响亮。
却是我看他们如此执迷不悟,索性狠下心来,一把将这公子的脖子给折断了!
同时催动真气,沿着掐着他的手掌直入他体内,将他的生机彻底断绝。
杀一个同境界修士,竟比杀一只鸡仔还要容易,这个结果也让我稍微意外,不过却并不后悔自己所为。
人无伤狼意,狼有噬人心,此事已不可幸免,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杀人的事我虽然还是第一次做,可是在东方堡的时候,死在我手上的妖兽数量之多已经无法估量。
既然注定成为死敌,自然不会去在意一些所谓后果了。
都是敌人而已,人与妖兽有什么区别?杀就杀了!
这时,那四个护卫的刀锋几乎已经贴到了我的肌肤上,然而在脆响出现的刹那,他们却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强行止住了攻击动作。
“你、你、你竟然真杀了他?”那护卫首领的脸都白了,颤颤抖抖的话语中戾气不再,仅剩下无止境的惶恐。
“你个混蛋!你可知道他是谁?”
“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这时,他身边的其它几个护卫也已经处在了情绪崩溃的边缘,其中唯独没有说话的那位竟然湿了裤子。
这让我心中很是诧异,哪怕此刻心情处于极端恶劣中,都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来。
虽说这几个护卫人品不咋地,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都是修为达到太初境界的仙人了,可是此刻举动与常人何异?
尤其他们的情绪、心态等,哪里像是一个久经世事磨练的修士心态?这等失色的事,甚至还不如襁褓中的婴孩!
“这宗门中的人都是脑残么?这样的心性到底是怎样突破到太初境界的?怕是连后天武者都不如吧!”我忍不住想道。
“哎吆,我去!你连噬鬼宗的少宗都敢杀?”那尖嘴猴腮的修士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同样双股颤颤,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这世上怎能有如此冷血之人?一言不合就拧断别人的脖子!”公鸭嗓门几乎同时响起,原本他手中已经掐起了仙术,可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公子在我们的陪同下死去,你们觉得宗主会放过我等么?眼下只有先拿下此人去请罪了!”
倒是先前那被一脚踢开的胖子反应灵敏了些,大喝声传来的同时,他手中的仙术也已经酝酿完毕,朝着我直直飞来。
与此同时,似得到了他的提醒和鼓舞,那四个护卫执刀的手再次变得坚定起来,手臂一用力,尽在咫尺的刀芒往下就是一按。
而那尖嘴猴腮和公鸭嗓门的修士也似重拾信心般,双手掐诀间术法再现,对着我就是凌厉一击。
而我,似没有看到这些般,直直地朝那胖修士走去。
眼下四周众人中,也就他的智商看起来还算在线。
下一刻此地彻底乱了起来,无论是那些护卫的刀锋利刃,还是众修士的仙术,在最终落到我身上后纷纷溃散,竟没能留下一丝伤痕。
他们这一击的最大成果,不过是将我凝聚的真气长衫掀起了几分褶皱罢了。
“你们,太弱了!外界的修士,让我失望!”我冷冷地说道,他们三番两次动手,已经将我的耐心彻底磨灭了。
而他们的实力,更是让我看低不少。
这种程度的攻击,甚至不如当初葬月林中的鬣狼王和猪刚鬣之流,简直是太初修士的耻辱!
“啊,鬼啊!”
“你就是魔鬼……”
“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精怪,你是隐藏了实力的前辈……”
“大人饶命啊!”
“看在我们噬鬼宗的身份上,大人放过我们吧!是我们有眼不识仙山,冒犯在先。”
“这一切都是那公子的错,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面对这个难以置信的结果,四周众人的心态彻底崩溃了,此刻不仅仅是那些护卫,就连三个马屁精都跟他们一起,纷纷跪伏在地求饶不已。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的心几乎都要软下来了,差点打算既往不咎,就这样饶过他们。
但是当我想起堡主曾经告诉我的一些事的时候,心中再无丝毫怜悯之意。
小时候听堡主讲故事的时候,他说过,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可是人心叵测。
那些真正的恶人固然该死,可聚集在他身边的狗腿子们所犯之恶更是罄竹难书。
这些助纣为劣的小人为讨主子欢心,往往会做出性质恶劣十倍百倍的事来,将恶人的恶放大到极限!
没有他们,世间的苦难会少上很多。
同时,还有另一件促使我改变心态的事,则是他们先前的表现。
似乎这脑残……不,这噬鬼宗宗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能让他们恐惧到近乎失去理智,可见实力比之太初境界要高出不少。
这次一旦我放了他们,难保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
当有一天他们带着那该死的宗主追杀到我面前的时候……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我才刚来到外界,在还没有弄清楚此处格局的情况下,并不想轻易给自己树敌,尤其是躲在暗处的强大敌人。
想到此处,我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聒噪!”我大喝一声,同时运起“言出法随”的术法来,顿时四周毫无防备的众人除了那胖子外,纷纷炸裂。
然后在真气狂潮中湮灭,尸骨无存!
既然已经有了决断,自然不会再给他们留下任何反击与应对的机会,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此时看到周围发生的一切,那胖修士彻底慌了心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磕头,在地面上留下一大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