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第一时间上了一趟厕所。然后,脑袋里,又变得清明起来。
感觉,自己很伟大!
刚走到庭院里,就见到满地的死鸡。得,十几只,肯定是吃不完的,必须拿到市场上卖掉。没有多想,开始忙活起来,烧水拔毛开肚的。
完了,装到两个大竹篮里,提着就走了出去。
北坡村,是一条大村,人口有个三四千。而在村口处,则有一个菜市场,附近十里八乡的,都是来这里买菜的。
到了地儿,已经上午八九点。不过,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市场里头并没有冷清下来,卖猪肉的,卖鱼的,卖菜的,各种都有。
而且,陆陆续续的,尚有不少人来赶集。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空铺,一只一只鸡地摆放了起来。只是,这刚忙活好,都没开始叫卖,对面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开口就叫嚣了起来:“李二牛,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是不?”
是一个卖烧鸭的。
来市场买菜的人,就这么多,买了鸡肉就不会买鸭肉,见到他摆在她面前卖,这女的自然是不高兴。
“烧鸭妹,你管我!”
李中南冲着她囔了一句,扯开大嗓子就叫唤了起来,“鸡肉啊,新鲜的鸡肉,刚杀的,家养的,都来买一点呗。”
“二牛,你自己养的?”
听到他的叫唤,不远处一个驼背老头当即走了过来。
李中南拿起铁称,笑嘻嘻道:“是啊,九伯,我自己养的,来一只吧?”
“就我和你婶子在家,一只太多了,来半只吧。”
九伯开口就要半只。
现在这年头,市场上卖的猪啊,鸡啊,鸭啊的,基本都是从养殖场出来的,难吃的要命。一听这鸡是家养的,老头非常的痛快,价格都不问一下。
“得,半只就半只!”
李中南愉悦地应了一声,拿起一把菜刀就切了起来。
“真是自己养的啊?多少钱一斤啊!”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客户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都在对面称好了烧鸭的!
烧鸭妹见状一阵不悦,冲着李中南就叫喊道:“李二牛,你家的鸡,昨天不是好好的嘛,咋一下就全病死了?”
李中南听着一阵恨,当即瞪了她一眼:“烧鸭妹,你瞎说个蛋啊。小爷我养的鸡,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会生病!”
“病死的?怪不得我看着,这颜色不对劲啊!”一个肥婆皱着眉头,摆弄着桌面上的鸡肉。
血都没放,直接杀掉的,颜色好看才怪呢。
“九伯,刚好一斤半,您老给二十块就行!”李中南称好半只鸡,装到袋子里就要递给老头。
九伯却冷哼了一声,怒斥道:“李二牛,你小子行啊,病死的鸡都敢拿来卖。”
说完,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
随着这老头,围在摊前的客户,一个又一个的,没一会就全离开了。
“别啊,九伯,您老健壮着的,病死的鸡吃了也没啥的。”烧鸭妹见状一阵嘚瑟,又挤兑了一句。
临了,再挤眉弄眼地,在李中南面前卖弄了起来。
“烧鸭妹,我X你妹啊!”李中南气得要命,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巴掌抽死这娘们。
烧鸭妹闻言并没生气,反而给他抛了一个媚眼:“二牛,我没妹啊,你有种的话,就来X我啊!”
叫嚣着,又拉紧上衣一些,在他面前抖了抖上面的两坨。
料真不少,四周的空气都波动了起来。
“行,算你狠!”
那话,太生猛了,不敢接下去啊。
这娘们,是村委主任的儿媳妇,据说以前也是个大学生,只是怀孕后,就辞职回到村里待着。丈夫呢,则在外面上班,一年也不见得回几次,估计也是太渴了。
以前,偶尔遇到,没少被她逗的。
而他呢,每次见到她,基本都躲着远远的。倒不是抗拒和她来上几次,只是都是一条村的,害怕被熟人碰到嚼口舌啊。说真的,虽说她和赵艺比起来,差了N个档次,但容貌和身材都是上等的,而且少妇的韵味十足···
最后,坐到临近中午,十来只鸡,都没卖出一半的一半。原因嘛,并不是因为烧鸭妹的捣乱,而是鸡肉鸭肉这些,都不大好买。
抽着烟,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猪肉摊,客户一个接着一个,两头猪很快就卖得一干二净,都不提多羡慕了。
对了,以后他可以杀猪啊!
突然地,灵光一闪,激动得拍着大腿就站了起来。一头出栏的猪多重?
少说一百多斤!
杀一只,系统就能摄取个一两单位灵气,购买好几只上等的蟋蟀,赚个万八千的了。想到这里,当即收拾摊位起来。
这鸡肉,不卖了!
对面的烧鸭妹见状,赶紧叫道:“二牛,我说你拿回去这也吃不完,便宜点过给我来卖吧。”她的烧鸭,也是从镇上过回来卖的。
“想得真美!”李中南白了她一眼,挑着竹篮就走。
就是扔臭水沟里,也不能便宜这娘们啊。
回到家里,没卖出去的七八只鸡,全一股塞进了冰箱里。跟着,吃了一点隔夜饭,回到卧室倒头又睡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
没有多想,穿好衣服,直奔村里的食品站(屠宰场)。
北坡村的屠宰场,和城市里的不一样,每天最多就杀十头八头猪,所以并没有机械化,流水线式宰杀,都是人工来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服食品站的经理,由他姓李的来掌刀。
食品站,位于村尾一个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甘蔗林,可以说是荒无人迹。占地面积,一共有个五六百平米,只是除去一间平房,和几个猪栏外,基本都是露天的。
到了地头,直接走进平房里。
此时,正有一瘦一壮两个中年男子,在数着钱,核对着数目。瘦的外号叫瘦狗兵,是食品站的经理。
壮的,名字叫黄武,外号恶人武,是北坡村有名的恶霸。整天带着几个儿子,在附近几条村扬威耀武,到处霸占宅基地,勒索村民的。
据说,黄武的爷爷以前是一个地主,后来却被他李中南的祖父给批斗死了。
所以,这些年待在村里,没少受他们的欺压。家里的破房子,都被他的几个儿子,以占了黄家的宅基地为由给拆了一半。
对此,他姓李的,并没有理会。本来是打算着,等给爷爷养老送终完,就离开李家村,再也不回来的啊。
对了,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现在北坡村市场里卖猪肉的,就他们父子一个摊位。
其他人想卖?
没问题,都骑着摩托车下村卖吧。在市场里卖,则想都不要想,他们肯定要暴力阻拦的。
“中南,你来找我?”瘦狗兵见到他,略微惊愕。
李中南一阵媚笑,道:“是啊,有一阵子没见兵叔了,这不一得空,就过来看一看。”
几十年前,他刚入土的爷爷是村里唯一一个杀猪的,退休过后,他父亲又接了班,并干到了新港食品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所以,整个新港县,干这一行的,还真没几个不认识他。
瘦狗兵听着一阵舒服,囔囔道:“少来这一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赶紧滚蛋。”
李中南闻言笑了笑,递上一根香烟,道:“兵叔,不瞒你说,我是你这里讨碗饭吃的,希望你老能照顾一下。”
瘦狗兵接过香烟,含进口中,问道:“你是想拿肉卖?”
村里卖猪肉的,销量都不大,所以并没有自个收购生猪。都是从镇上的食品站发下来,杀完了再过酮·体(猪肉)给大家的。
李中南眼疾手快,当下又为了他点上火,道:“不是,我只是想来这里,帮忙杀杀猪的。”
“李二牛,你TM的会杀猪吗?”瘦狗兵尚未开口,黄武听着脸色就是一黑,当即来了一声怒吼。
李中南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和你有关吗?”
“咳咳,中南,是这样的。站里的生猪,一向都是黄武和他儿子来杀的。”
瘦狗兵提了一句。
李中南笑了笑,问道:“你给他们多少钱一头?”
瘦狗兵道:“五十!”
李中南想都没想,道:“我只要二十!”
瘦狗兵闻言一喜,当即看向恶人武:“武哥,你看?”公司给的人工费,是六十元一头,五十降到二十,油水直接差了几倍呢。
恶人武眉头一皱,道:“兵哥,我杀了几年的猪,技术比这小子···”
瘦狗兵则摆了摆手,道:“技术,可以慢慢学的嘛。”
技术怎么样,和他瘦狗兵有半毛钱关系啊,一头猪差了三十块,一天下来就是两三百,比他的工资都要多呢。
恶人武闻言一阵郁闷,当下又瞪了李中南一眼,怒斥道:“杀一头猪,只要二十块,这都不够汗水钱,你脑子有病啊!”
李中南点上一根香烟,吐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平时是懒得和他们父子计较,而不是怕了他们!
“小子,你是要故意和我作对?”恶人武恨得咬牙切齿。
李中南吐着烟雾,微笑道:“谈不上,正当竞争,价低者得,你可以出更少一点啊。”就是倒贴个几百一头,他姓李的都要把这活抢过来的。
如何来跟他竞争?
“李二牛,你TM的是不是要打架?”恶人武闻言一阵大怒,提着杀猪刀就拍案而起。
李中南见状当即抄起一根钢管:“打就打,小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以后就跟你姓。”
“行了,吵什么吵!”瘦狗兵站起来拉了黄武一把,不爽道,“黄武,你每天都卖两头猪,收入一千多,这点钱都跟一个后辈被争,有意思吗?”
临了,他又瞥了李中南一眼,“赶紧的,快回去养足精神,晚上十二点来干活。”
“好滴哟!”李中南愉悦地应了一声,扔下钢铁掉头就走。
一路上,哼着歌曲。
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单位一单位的灵气,大把大把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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