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去?”吕固看到钱五的脸色变化,顿时心中愤怒,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那个大儿子的别院恐怕已经被挪作他用了。
“老爷,这......这......二公子吩咐了,那里已经被改成了客房......”钱五心中也很焦躁,可是面对的是吕固,这个乾国公府的主人,所以也只能吞吞吐吐的将事情的实情说出来。
果然,吕固听了之后,怒极反笑,指着他骂道:“你们这些混蛋,还真是有本事啊!你可知道那处别院是我当初为承业亲自修建的,是给我儿子和我未来儿媳妇住的,现在你们居然将它搞成客房,安排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住?你们还真是长本事了。”
王灿:“......”
不三不四?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屁话也没说,就成了不三不四的人,看着钱五望过来的眼神,王灿果断的选择沉默,开始低头看脚模式。
这举动让钱五暗骂不已,可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任凭着吕固叫骂。
过了一会,自感无聊,吕固也懒得骂了,直接说道:“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资格住在我儿子的别院中!”
猛的一甩衣袖,吕固带着几人就走在前面,而钱五赶紧小跑着到前面带路。
吕承业的别院王灿上一次住过,那地方比较幽静,而且四周都是花园,显得无比的脱尘,可是就在这个地方却陡然传来了一声叫骂!
“没用的女人,就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简直就是废物,你们乾国公府也是废物,就派你们几个来服侍本大爷。我呸!”
随着叫骂声过后,便是一阵阵低低的抽泣。
顿时吕固的面色变得很难看,而钱五的脸色也是狂变,疯狂的在心中咒骂着这个人,同时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了看吕固的反应,顿时缩回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这个时候,别院的门也打开了,里面两个丫鬟被扔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而扔出这两人的中年武者则是微微诧异的看着门口的钱五和吕固。
他不是乾国公府的人,自然认不出这位乾国公,所以只是盯着钱五愠怒道:“老五,我可是你们二公子的客人,你现在带着这些闲杂人等过来,是想让我和他们挤一挤嘛?”
额......
一阵沉默,如果不是这里是乾国公府,拓跋风都想自己动手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这人看到信儿的时候,双眼猛的一亮,旋即哈哈大笑一声,道:“不错不错,老五,这丫头可以,马上送到里面,我便到二公子那里帮你美言两句......”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的倒飞出去,自然是王灿出手了,这人的修为本来就只有化灵五重,比王灿还要低一个境界,又是在这种突袭之下,根本没办法反抗,直接被震碎了五脏六腑,没有个一两年的修养是别想恢复过来。
“大胆,你们怎么敢!我可是大皇子的人!”
“姜离?”吕固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双目当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狠狠的看了一眼身下的这个半残,冷冷道:“既然你是他的人,那你就去死吧!”
轰!
一道元力汇聚的火焰从吕固的双手散出,瞬间将这个人灼烧成一团骨灰,随着一阵风吹过,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哼,承良倒是好儿子啊,这姜离的人来到我乾国公府就像是回家一样,真不知道这今后,这府中的主人是谁喽!”
吕固幽幽的话音传到钱五的耳中,顿时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一样,让这人猛的坐在地上,惊骇的看着吕固,他不傻,自然知道从今往后,这侯府要变天了,权势滔天的二公子估计要凉了。
咕嘟~
“你去通知吕承良,让他赶紧滚来见我!”吕固说完,便带着信儿走进别院,大手一挥,顿时狂风四起,将院子当中的装饰和用品毁了个稀烂,随后又吩咐人重新摆上新的。
而此刻的吕承良刚刚从乾州的酒楼当中走出来,一脸醉醺醺的和身边的呼应,等到分离之后才恢复清明。
他看着侯府当中递来的信件,一脸疑惑,不明白自己这位闭关多年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到自己那位大哥的别院,还大发了一通脾气?
不过无论如何,吕承良相信自己是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这位父亲生生闷气,他好言两句,便能揭过去。
等到吕承良到了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不止只有吕固一个人,还有拓跋风和王灿以及一个小丫头,不过除了拓跋风他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只是笑着说道:
“父亲,不知道唤孩儿前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吩咐?”吕固轻笑一声,旋即说道:“我倒是快不敢吩咐你了,毕竟这乾国公府都快改姓了,我这个上一代的乾国公哪里敢吩咐你这个大皇子面前的红人啊!”
说道最后,吕固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不过吕承良却面色一松,如果是这种事情他很好解释,于是说道:“父亲,您误会了,那人是大皇子姜离派来的使者,是和咱们乾国公府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这样招待他们。”
一边说着,吕承良一边看着吕固的面色,顿时有些隐隐的不安。
“哦!”吕固心中冷笑,可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真的是这样嘛?”
“的确如此。”吕承良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辩解起作用了,于是笑着上前说道:“父亲,为这点事情大动干戈不值得,免得伤了身体。”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着一边的拓跋风也说道:“我倒是听说昨天临候的一封信函惹得父亲亲自去圣都,就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如此匆忙,如果方便的话,我也想帮帮忙。”
看着吕承良的表演,吕固只感觉心中厌恶无比,于是说道:“没什么,就是承业有消息了。”
“哦!”吕承良心中一凸,可是脸上却是惊喜的模样:‘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好多年没见到大哥,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成为天人,要是成了天人,那咱么乾国公府可是又多了一个顶梁柱。’
看着吕承良面上伪装出来的喜色,吕固只想大笑,没错是带着眼泪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