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王灿和信儿在这里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些东西全都是临时买来的,并不珍贵。
王灿的本意是不带着了,反正临候府还能缺他们吃住的嘛?
可是穷苦惯了的信儿偏偏不同意,眼巴巴的看着王灿,满眼的哀求,最后还是王灿无奈,将一只储物戒指专门腾空放这些杂物,这才让信儿满脸笑意。
不过王灿自然不懂人家的少女心,这些东西的价值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的纪念意义,这可都是她和哥哥二人世界的东西,一点一滴当然都珍贵无比啦!
收拾完毕,最后在打量了一眼之后,王灿便带着依依不舍的信儿离开。
......
临候府距离王灿居住的地方并不是特别远,只是过两条街的距离就到了。
上一次来的时候王灿还没怎么仔细看临候府,可是现在看来,这里却大变样了,不但是四周的空地全被侵占,就是连风格也陡然变得奢华起来,四处的房檐都是雕梁画栋,龙凤齐鸣。
屋顶之上也是紫金色的琉璃瓦片,比起曾经的黑色,那简直奢华了不止一层。
这还仅仅是外围,王灿便能感觉到这位临候一反常态的高调,那么房间之内恐怕更是金碧辉煌吧!
当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主子高调,仆人自然也不差,原本毫无存在敢的临候府的仆役现在也是一个个眼顶天,脚朝地,不可一世的模样。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临候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乞丐都能进的!”
王灿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这仆役一番话给“震慑”住了,后者浑不自知,还在自言自语道:“今天是临候府的大日子,就暂且放过......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鎏金的印信就递了过来,上面赫然是王灿的名字。
淡淡的声音响起:“我是临候亲自挑选的护卫,难道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嘛?”
短暂的沉默,旋即便是谄媚的笑声。
这些人都不傻,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临候府的一个奴仆而已,放在那些屁民眼中或许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在这等临候亲信的眼中,只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小人物而已。
看着谢谢变脸变得贼快的一群人,王灿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正准备进去,却陡然响起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怎么,王灿你今天倒是来的早,而且难得的好兴致,倒是和这些下人们计较起来了,这岂不是丢了我们这些人的脸。”
只见张翰快步走来,表面亲热的看着王灿,看起来是关照,可实际上连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清楚他的小心思。
“哥哥,我不喜欢他!”信儿也小声的在王灿的耳边嘀咕道,同时一脸警惕的看着张翰。
而其他的仆役则是纷纷找理由退散,这种大佬打架的场面,他们可不想掺和。
信儿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张翰和王灿都是天元境的修为,捕捉这点声音还是很容易,所以信儿的“窃窃私语”自然被张翰听到一清二楚,后者神色不变,可是眼中却带着一丝恼怒。
“王灿,今天可是咱们觐见临候的重要日子,你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想用这丫头来讨好临候不成?”张翰此刻也知道自己和王灿的关系怕是没有可能转圜,所以也毫不在意自己恶毒的话语,轻笑道:“可是这丫头恐怕不成啊,这也太丑了。手上的皮肤那么恶心,恐怕看见了都想吐啊,你这事情可办的不对了,找也要找一个好看的嘛!”
“够了!”王灿原本还不想计较,毕竟这是临候的府邸前面,没必要失了方寸,可是这张翰的言语之间直指信儿,将一个无辜的小丫头拖进来,这就让王灿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张翰冷笑,浑然不在意王灿的警告和信儿猫一样记仇的眼神:“你们两个,一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乡下人,一个更是圣都的丑丫头,乞丐,有什么资格和我动手。”
张翰有这个自信,他可是天元境中期,王灿不过是初期,两人之间一个小小的阶位,那边是天壤之别。
而且张翰平素就不是怎么看得起王灿和马龙,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在禁军当中的形象,才做做样子。可是到了现在,已经不必掩饰了。
“张翰,我不是想和你动手,只是想警告你,管住自己那张臭嘴,别哪天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连具尸体都留不下。”王灿的眼神当中带着危险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记恨上一个人。
这个张翰......自作孽啊!
随着王灿这句话,也代表着他和张翰之间彻底撕破脸,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再无和好的痕迹,哪怕是表面上的。
“信儿,我们走!”王灿冷声的拉着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信儿,转身走进临候府邸的大门,只留下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张翰,旋即他阴狠的眼神盯着王灿。
“只不过是乡下来的人,而我可是圣都的人,你一个侥幸走了狗屎运晋级天元境的废物也想和我争锋?痴想妄想,只要我得到临候的信任,得到修炼资源,我必然将一飞冲天,成为化灵武者,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哼!
最后重重的冷哼一声,甩一甩衣袖,张翰不顾四周异样的眼神,大步走进临候府邸,向着校场而去。
临候府虽然外在看起来不大,但是那只是假象,随着临候成为化灵九重,正式踏入圣都的高层,临候府里里外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至少一个巨大的校场就立在侯府的侧边,看起来至少有王灿所在的禁军营地三分之一大小。
要知道那禁军营地可有着数千军士,而这里只不过是区区一百人。
“走,信儿,我带你去找管家,到时候我和他说一说,看能不能将你留在侯府。”
“嗯!”信儿有点忐忑,这幅模样被王灿看在眼中于是道:
“不必担心,你不是说了嘛,临候和那个大光头叔叔都是好人,你留下来应该没关系的。”王灿捏了捏信儿的脸蛋,肌肤越发的柔滑。
所以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也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一个冷着脸的光头紧紧的盯着王灿,眼神带着玩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