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于男人而言,自然多多益善,这世界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嫌爱自己的女人多吧?就算偶尔听说一两个,也怕是被道德绑架了的可怜虫。
但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恐怕就要让男人伤透脑筋了,再有能力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多是束手无策,应付不来。
墨言见乌梅和巫师师两个就要打起来,忙叫乌梅道:“梅梅,回来!不可以!”
“才认识半天,就维护起来了!”乌梅气嘟嘟地说。
“一口一个梅梅,到是亲热得很啊!”巫师师也酸溜溜地道。
“梅梅,你说什么呢?我是为你好,你打不过她的。”墨言道。
“要是她打得过我的话,你就放任她来把我杀了吧?”巫师师接口幽幽地道。
“你我又无宿仇,哪能随随便便就杀人的呢?何况还是杀个大美女!下不去手嘛!”墨言忙着解释。
巫师师听见墨言夸自己是大美女,心里极是受用,脸上泛着绯红,便不再争论。
乌梅听了心里可就不那么舒服了,狠狠一跺脚道:“你下不去手,那是你,我可没什么下不去手的,越美我下手越狠,先打烂她这张媚惑男人的脸再说。”说着还真的就朝巫师师的脸上抓去。
巫师师一见她这种打法,心里就暗暗好笑:这分明是市井妇人打泼架的招式,上来就抓脸啊,扯头发啊之类的,哪像是会武功的人的打法?她知道乌梅是吃醋气糊涂了。
巫师师无论是武功,还是经验都比乌梅老道多了,她心想:你自己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你死了也是白死,你的相好还没有理由怨恨我。
想到这里,巫师师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乌梅的手掌戳去。
看似轻飘飘的还击,其实暗藏凶险。若只是一根手指的话,就算指力再强,乌梅或可挡上一挡,问题是那根手指的指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仔细一看竟然暗藏着一根针。
乌梅吃了一惊,她知道一个与虫蛇为伍的人,她发出来的针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绣花针,一定有毒。
乌梅连忙收掌,可巫师师既然起心要她死,哪容得她退缩?乌梅缩得快,巫师师伸得更快。而墨方的视线恰好被乌梅的背影给挡住了,他也不清楚两人现在的状况。
眼看,乌梅的手掌就要被毒针给戳上,倏地,一个声音吼道:“住手!”
声音不高,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巫师师马上就要得手了的,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貌似很熟悉,又很惧怕似的,更生生地收回了手指。幸好她只是想不动声色刺乌梅一针,要是她把毒针射出去的话,乌梅早就中针了。
随着话音未落,两条人影已经落在地上。
来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在五十开外,男的方正脸,浓眉大眼,精神矍铄,相貌堂堂,不怒而威,女的眉目秀丽,身材匀称,虽然也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
男的炯炯有神的目光飞快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在墨方脸上稍作停顿,继而转到巫师师身上。
巫师师早已站了起来,恭身行了一礼道:“卑职见过苗王,王后!”
原来来人竟然是苗疆的苗王和王后!墨言等人都大感惊讶,与相像中称王称帝的形象不相符。
乌云,乌梅父女生在江南,属于大宋子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大宋的皇帝,但大宋王朝的奢华可是有所耳闻目睹的;墨言住在华山,华山是金国的地盘,金国人以豪放不拘小节出名,纵是如此,金国的皇帝也不可能如此简朴,出行也必是人群簇拥。
“听说你和大护法都受了伤,我们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苗后说,声音轻柔温暖。
“谢苗王,苗后记挂,卑职受的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大护法受了很重的内伤,比较严重。”巫师师说。
苗后蹲下身来仔细替大护法检查了伤情,说道:“脉象稳定,无生命危险,疗养十天半月就好了。”
又站起来对巫师师说:“你呢?又是哪里受伤?让我瞧瞧!”
“我……我……”巫师师一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我替你作主!”苗王说,声音极具威严。
巫师师答了个“是”,于是指指自己的脸道:“卑职伤在这里!”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只留下四个极小的“针眼”,苗后凑近了才看清楚。
“这么小点伤口没什么事嘛,什么东西伤的?”苗后微微笑道。
“是小金蛇!”巫师师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小金蛇?哪里的小金蛇?”苗后奇怪地问。
“是我的小金蛇!”巫师师的声音更低了。
“你的小金蛇?你中了情蛊了?”苗后听了大惊失色。
巫师师默默地点点头。
“这孩子竟然中了情蛊!还是她自己养的情蛊!”苗后指着巫师师对苗王说。
苗王也是一脸严肃。
“罢了!罢了!万般都是命中注定!”苗后叹了口气,“当年你母亲也是如此这般,以致于早早断送了性命,才让你小小年纪就接替了她巫师的位置。不过好在你中的是自己养的蛊,还有选择的余地,无论你看上谁,我和苗王都会为你作主,让你有个善终,也算是对你逝去的母亲一个交待吧。”
原来这情蛊有两种,如果中的是别人下的蛊,那么一生都只会对下蛊的人情深似海,至死方休,像巫师师这种中的是自己养的蛊,那么她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永生不渝。
“中蛊多久了?”苗后又问。
“约一个时辰了,我一直在运功推迟蛊毒发作的时间。”巫师师答道。
苗后点点头不再说话。
乌梅早就跑到墨言旁边去了。
苗王转过身来对着墨言等人微一颔首道:“苗疆是个好客的地方,苗族也是个好客的民族,我作为这里的一疆之王,首先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乌云,高飞,乌梅连忙恭身拱手行礼,墨言也在竹椅子上欠欠身以示尊敬。
苗王见墨言见了自己并未站起来,心中甚是不愉,脸上也不露声色,继续朗声说道:“我们欢迎任何来作客的朋友,但是若是有谁想欺我苗疆无人,在我的地盘上任意枉为,那本王绝不轻饶。当年大宋的皇帝老儿都不曾让我屈服让步,何况区区几个小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