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1 / 1)

“皓日所书三十八,乃是天境最强高手。”

“明月所书九十九,乃是大宗师之中的高手。”

“星辰所书一百四十五,乃是三十以下具备潜质的高手。”

夏无忧忍不住问道:“神境呢?”

方晴雪道:“据闻有一份秘榜,但是被风云阁视为绝密,而从不对外公布。”

“嗯。”夏无忧点点头。

而一侧的“雷公”乌生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方晴雪继续道:“五绝指的是猛虎海域,酆雪大漠,青莲荒岛,禁月古林,无山孤崖。这几处地界,是生者的禁地,只有去者,而无还者。”

“四宫指长生宫,醉生梦死宫,圣母宫,魔戮宫。而圣母宫,则又分为黑白二宫,互为敌人。我们一入宫门,便是一家人,背叛也许在外面的门派是属常事,但在我们四宫之中绝无可能,应当是有着某种神秘的规则进行约束。换句话说,我们都是可以将背后交给对方的。”

“三界,所指为剑界,天界,鬼界。剑界据传可通过黄河渡,以及长江口,按照某些特殊的海道航行数月才可达到,据传有三万海岛,一岛一剑门。”

“天界,鬼界似乎是藏匿在某个空间里,仅有达成某些特殊条件,以及在特殊时辰,由特殊的人才能开启...这些都是我通过收集来的信息推断出的。”

“至于一二的势力,实在太过神秘。”

“当然,这些只是江湖势力,而譬如我们大周的十二道行军大总管,皇室供奉,军方大将之中也不缺乏高手,外有异国外域,神秘势力、隐世势力更是数不胜数。”

两人静静听着,遇见不明白之处,也随意提问。

方晴雪也是毫无保留的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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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锁骨很美,令她显得纤细、瘦弱、惹人怜爱。

暗淡光线里,依然可以瞧清楚她皮肤洁白晶莹,雪峰高耸挺翘,散乱而微湿的黑发,贴在皮肤上,有如星河直下的,又有的则如黑色漩涡,打折卷儿。

珠帘卷起,门外传来粗鲁而响亮的声音。

“该出发了!”

须发蓬松的虬髯大汉拎着把巨斧,站在镶着金丝、嵌着珠玉的马车边,目不斜视,他背后还负着水缸大小的巨盾,这样的盾在战场上可以挡下万箭齐发,但在江湖之上作用却微乎其微。

因为没有敌人会正面对你使出暗器。

大汉名叫王焚怒,在进入雷州道大总管府邸前,曾是王屋山盗匪,外号“盾盾管饱”,但盗匪距离长安太近,而终有一日触犯了天子之威,被大军压境,直接剿灭。

当时领军的正是如今的雷州道行军大总管“风卷残云”王寂督,天心境高手,统领麾下二百八十九座城池,上接凉州道,外攘蛮夷。

但王寂督的位置太久未曾挪动了,而他今年也已经五十好几,虽然对于突破至大宗师的高手而言,五十好几才不过过完了三分之一的人生。

可是,他毕竟开始松懈了,开始想要女人、想挥霍权利。

玩最美的女人,喝最凶的酒,骑最烈的马。

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心目中的那个美人,庸脂俗粉、宛如千篇一律的面孔让他眼睛都花了。

可是前些日子,当她被作为一份特别的礼物,而送到府中时,他眼睛顿时亮了、绿了,像是久未吃到食物的饿狼看到了最肥美的羊羔,垂涎欲滴。

星河倒挂般的黑发,露出其间慵慵懒懒的脸庞。

她说话声音也很柔、很娇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的那种娇弱,“冤家,我也姓王...”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但却犹如一只冰冷的小手,在男人霸道、炽热的心底里挠着。

王寂督哈哈大笑着,旁若无人的将她抱起,甚至不顾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不顾下属,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入了房。

夫人气得牙齿都痒了,因为自家相公已经有三个月未曾与她同房了。

现在居然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就失了分寸,就情不自禁。

不过恨归恨,夫人也承认她确实很美,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如此的迫不及待吧?

只是男人喜新厌旧惯了,折腾几天,新鲜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但是两个月过去了,雷州道行军道大总管却早已乐不思蜀,若非是七日之前,犬戎狩猎之事告急,他也不会奉诏领兵前去北地救援。

临行时,他还不忘与她做了七次,直到感觉自己被掏空了,才依依不舍的退下来。

然后咒骂着那需要等待他去支援的同行,凉州道行军大总管“凉凉夜色”魏尼斯。

“不就是犬戎狩猎嘛?带着凉州道各城的高手,这都会出事?真是废物!”王静督骂着。

但同时他又心怀感激,因为她就是魏尼斯作为“礼物”送过来的。

如果不是善于与人分享的热心同僚,他又怎么会品尝到如此绝代佳人?

就在他离开七日后...

夫人忽然招来了作为府中护卫统领的大将“盾盾管饱”王焚怒,并且出示了大总管虎符,要求其速速将她护送至凉州与犬戎的边界,说是密令,而且届时会有接应。

虎符做不得假。

王焚怒只能答应,很开心的答应。

因为对于她,没有男人忍心去拒绝,只要看到她小小巧巧的身子站在光明里,带着慵懒而优雅的神色,以及细声细气宛如请求、又宛如不在乎的话语时。

男人总想着挺身而出,为她付出一切,只求能够一亲芳泽,或者哪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就满足而无憾了。

所以王焚怒带着他的侍卫们,站在门前静静等待着。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她走了出来,阳光都为之暗淡失色,初秋的凉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乌黑的发宛如长河逆流,她裹紧斗篷,慵慵懒懒的踩着马车踏板,入了车厢。

一阵莫名的花香飞散,传入在场的侍卫们鼻中,后者赶紧深呼吸,似乎要将这美人的体香深深的与自己绑在一起,如此也算是有了接触。

玉葱般的手指拨开绣着云纹的帘子,探出那张慵懒而美艳的脸庞,细声细气道:“本家,允甜的安全都拜托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