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师弟,我自由咯!”
听到那道声音后,蓝天语心中一突,暗叫坏了!
这道声音的主人,无疑正是嗜赌如命的易超。
话说,易超好赌,但和那些赌场内的赌徒不太一样,他只是在赌场外动不动就脱口而赌,整天赌不离口的赌徒而已。
前一个多月,易超就是老缠着那些城主府的护卫队打赌,而且,这家伙什么都赌,钱自然是首选。
不知为何,那段时间,易超的运气出奇的好,几乎每次都把那数十名护卫队成员身上的钱赢了个精光,最后还把城主的一个加入了城主府护卫队的孙子也赢得内裤差点没了。
这位城主的孙子可不干了,闹到城主面前去,告易超的状。
城主知道后,气愤之下,关了易超半个月的禁闭,半个月之内,不许易超踏出他所在的那个山洞半步。
今天,正好是易超解禁的日子。
几个呼吸间,易超就奔过草地,冲上了小阁楼。
“嗯?怎么了?”跑上阁楼后,易超立刻发现了吴简溪的不对劲儿。
不发现才怪,吴简溪在易超上来之后,哭得更凶了,似乎一肚子的委屈和伤心都一下爆发了出来。
“呵呵,这个……小师兄,不关我的事啊。”蓝天语急忙解释道,他哪知道自己一句话就惹得吴简溪大哭不已,在他看来,确实不关他的事啊。
易超今年二十四岁,自从见到吴简溪后,他对这个十六岁的小圣女可谓爱护有加。
虽然蓝天语看不出易超是喜欢上了吴简溪,还是把她当作了小妹妹来看,但蓝天语能肯定,谁要是得罪了吴简溪,易超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记得刚来的前一段时间,吴简溪对蓝天语满怀敌意,一点也不给蓝天语好脸色看。
看似豪爽、但心思细密的易超自然发现了这一点,硬是肯定地说蓝天语招惹了吴简溪,并以此为借口,私底下找蓝天语打了好几架。
在不生死相搏的情况下,蓝天语还真打不过易超这个变态。
而且,城主府区域内,谁敢随便动手打架?更不用说打架打得天翻地覆,弄得人人皆知。
所以,易超找蓝天语打架的那几次,双方都不敢使用武器和灵力,只是空手相搏,蓝天语次次落下风,差点没被打成猪头。
“现在,这家伙又准备找理由跟我打架了。”蓝天语心中郁闷道。
“那是什么回事?”易超轻轻走向卷坐在长椅上的吴简溪,出声关心道,“小溪师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超哥,超哥给你出口气去。”
易超这家伙,喜欢对比他年纪小的人自称超哥,从不管什么辈分之类的,照他那样,算起来他和吴简溪同门,他应该叫吴简溪为师姐才对。
听到易超的话,吴简溪抬起头来,美目红肿,脸上挂满了泪水,目光投向蓝天语这边。
“啊?这丫头还真哭得这么伤心啊?”蓝天语一惊,身体摆出了一个起势逃跑的动作。
易超一问起话来,吴简溪就把目光投向蓝天语,显然是在无声地回答了易超的话。
“靠,我就知道是你这臭小子!”易超转过头来,怒气冲冲道。
“嗯?人呢?”易超晃了晃脑袋,楼阁上已经没了蓝天语的身影,蓝天语在他还没转过头来之前,就已经跳下阁楼逃走了。
“靠,跑这么快!”易超朝阁楼外望去,发现蓝天语早已跑远,急忙跳下阁楼追去。
吴简溪撅着粉红的小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亦跳下阁楼,追了去。
半个小时后。
一片树林里。
“哎哟,停停停,别打了,我输了!”蓝天语有些悲惨的声音响起。
“靠,把小师妹欺负成这样,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姓易!”易超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对,易大哥,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吴简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一旁煽风点火。
话说完,树林里又一阵乒乓响。
“哎,易师兄易大哥,说好了的,打架不准打脸的啊!”蓝天语喊道。
“嘿嘿,我打人只打脸,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易超兴奋地应道,敢情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找机会打一架而已。
“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有本事,你也打我的脸呗?”
“好,这可是你说的……哎哟!”蓝天语狠话还没说完,捂着脸惨叫一声。
“易大哥,不要打脸吧,打……打屁股就行了。”吴简溪在一旁,有些担心说道,蓝天语要是被打得太惨,会迁怒到她的身上的。
“小溪师妹,你还护着他?”易超不满道,两人对对方的称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那是你不对嘛!”吴简溪低声道。
“这家伙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怎么不对了?”易超边疯狂追着蓝天语打,边问道。
“我又没说小语哥欺负我,是你自己说的。”看到蓝天语几乎只有挨打的份,吴简溪不免有些心疼地说道。
“那你干嘛哭得那么伤心?”易超随口问道,他可不在乎吴简溪说没说蓝天语欺负过她,半个月没架打了,他正憋得慌,正好找理由来跟蓝天语打一架。
看到蓝天语步步败退,脸上挨了不知几拳,吴简溪急忙解释道:“是我自己跟小语哥下棋老输,恨自己没用才哭的……”
说完,吴简溪脸色微红,眼神里亦露出一丝焦急之色。
易超因为吴简溪的原因,找理由跟蓝天语打过几次架,可吴简溪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不过,之前蓝天语和易超打架,易超没怎么打脸,今天看到吴简溪哭了,哪里顾得了以前曾和蓝天语商量过:打架时打人不打脸。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易超嘿嘿一笑,下手也没那么狠了,吴简溪既然都这样说了,他再过分的话,蓝天语肯定要跟他急眼了。
“嗯!”吴简溪点头,声若细蚊。
“真是憋屈死我了!”受了半天的委屈,蓝天语终于爆发了,脸色有些涨红,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哎,小师弟,误会,你别急啊!”蓝天语正气在头上,易超自知理亏,赶紧安抚蓝天语道。
“哼,我何尝受过这等气?我诗云妹妹疼我还来不及,哪里会教唆别人来打我?还要打得我满地找牙!”
蓝天语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也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这两个月来,老是无缘无故因为吴简溪而受的气数不胜数。
现在,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出来似的。
性情温和的人,一旦爆发出来,如静寂了千万年的火山爆发,异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