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司徒家所有丹药店里的生意都比往常更加好,火爆了五倍不止,但这种火爆的生意却只持续了七天,司徒家已经无丹可卖了。炼丹师们也没有灵材用来炼丹,全都百无聊赖的出门打发时间。
但每次出门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倒霉事,比如某位长得俊俏,皮肤白皙的年青炼丹师不过是去上茶楼去坐坐,就被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修大喊非礼。比如一名刚刚换上了新衣服,集齐注重外表的女炼丹师出门逛街,才刚走进一家专卖法衣的店铺,就发现自己浑身散发着恶臭。
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当成了贼,说偷了对方的灵石,被大方暴打一顿。还有的被邪修当场抓住,说调戏了自家的道侣。总之是各种折磨,各种苦不堪言。
之后又有人放出小道消息,说是司徒家的气运散了,正值霉运当头。许多不被司徒家重视的小炼丹师很快就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想要出去另立门户。
从前不愿意出去,是因为自己练的丹药没人来买,整个黑星城的生意都被司徒家给垄断了,再说再司徒家炼丹待遇也是不错,各种修炼,炼丹物资源源不断,从来不用操心。但现在不一样了,醉月楼新开了一家丹药店,不一样生意火爆,并且在司徒家,收获是和付出对等的,丹药练得多,获得的物资也就越多。
而现在,炼丹的物资已经没有了,练不出丹药,也就没了收入。这也意味着,更加不要妄想能得到司徒家传授的炼丹秘术。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在城内大肆宣传,醉月楼的那家丹药铺子,其实是一名炼丹大师开的,而这名炼丹大师将在半个月后,在黑星城的广场上招收记名弟子。
此时在司徒家,司徒丹丹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摔碎了,盛怒道:“还是没有收到灵材吗,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吗!”
在她下首跪着几名司徒家的人,这些人中很多还是她的内侄,现在却全都胆战心惊的低头说道:“家主息怒,是我等无能,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派出黑星城的人就要回来了。”
“等等等,我倒是想给你们时间,可是咱们现在所有的店铺,都已经无丹可卖了,我等得起吗,还是你们等得起!”
赵石闻从茶几后站起来,柔声劝道:“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怪不得他们,黑星城内所有的灵材之前都已经被我们收购光了,短期内还想收购,只能到城外,这需要时间。”在其他人面前,为了司徒丹丹的威严,就是他也只会称呼她为家主。
司徒丹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眼中还是盛满了掩饰不住的怒火,无奈的说道:“出去收购,难道就能顺利的收到吗?丹塔的人早就对我们司徒家虎视眈眈,他们是一定会出手阻挠的。
若是我们再拿不出丹药,店里的生意也就罢了,那些邪修还有黑星城管理队的基本丹药需求若是供应不上,丹塔很快就会找上他们的。咱们司徒家能够在黑星城立足这么多年,除了因为我们的炼丹术高明,那些人的支持何尝不重要。而且就现在的形势看,邪修那边,估计已经被丹塔给收买了。”
赵石闻沉吟片刻,目光幽幽的问道:“此事,到底是谁在为难我们,真的是丹塔吗?”
“除了丹塔,还有谁能有这种实力?”
“醉月楼上的那家丹仙子的店,据说要收徒,恰好实在这个时候,你看会不会是......”赵石闻猜测着,他总觉那家店不简单。他命人从那家店里买来过丹药,可是那些丹药他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
一名优秀的高品炼丹师,是可以轻易的看出一名低品炼丹师炼制出来的丹药,用的是什么灵材,用什么手法,用多大的火候等等。可是李末的丹药,他除了功效,一样也看不出来。
司徒丹丹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对着地上的几名内侄又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下去了,这才转过身对赵石闻说道:“夫君快坐下吧,这个家里,有些话,丹儿也就只能跟你说说了。”
等赵石闻挨着她坐下之后,司徒丹丹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怀疑,那个丹仙子就是丹塔的人。”
赵石闻不解:“可是,咱们调查到的结果,那个丹仙子可是被丹塔的人追杀的呀?”
“哼!也许只是故布疑云罢了,夫君你极少外出不知道,在黑星城之外,那丹塔就是所有炼丹师心中的圣地,那个小女娃敢跟丹塔作对到被丹塔追杀?
而且她那样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不论是修为还是丹道,单拿出一项就已经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这样的人可能会是散修出生吗?没有大势力培养,怎么可能成长得这么快?天才可是最容易夭折的。
总之那个丹仙子,跟丹塔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些司徒丹丹闭上了眼,单手揉着眉心,感觉很是疲惫,这次宝库被偷,不管是灵材,矿石和许多法宝损失了,就连灵石也一样没了。要不是司徒家还有另外专门存放灵石的地方,这次的劫恐怕会更加难过。
听了了司徒丹丹的这一番话,赵石闻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却也觉得司徒丹丹分析得很有道理,真不愧是我赵石闻的道侣。
之后他们做出的应对策略,一面是是派人乔装打扮过后一散修的名义在外大肆收购灵材,另一面则是派人关注李末跟丹塔的的动静。
而这段时间,司徒家的公子和小姐都极少出门了,尤其是哪位琦琦小姐,她值钱的法宝都被偷走了,娘亲还把他们每个月的灵石份额给冻结了,现在她除了挂满一个房间的法衣之外,真真是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李末这一边,虽然也遇到了一些阻挠,但她的收徒大会,还是如期而至了。
黑星城的广场建在二十环的街尾,足以容纳千人,李末还没有出门,正在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想着穿哪一件更能显得有为师风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