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到达了传送阵,这传送阵也不知道是谁建的,在传送阵的外面还弄了一个阵法将外面的冰雪隔绝住,使得阵法内如同寒冬中的春日,传送阵旁边摆的石板上都长满了青苔,看着就是很有年头了,同样也是没什么人来。
这传送阵没人看管,要使用就自己拿出灵石镶嵌在中间的凹槽里。
居然还要自己付灵石,李末以为这是有人看管的,到时候随便丢几颗丹药给看管的人,就可以充当传送费了。可她刚把南宫浩所有的灵石都花光了,自己的又让小黑带走了,这可怎么办?
三人都不敢回头,但也可以感应到,那些黑衣人快跟上来了,他们不敢跟得太近,但也不想跟丢人。
南宫浩一脸悲愤的看着李末,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了,却因为她的小心眼出了这样的乌龙,这可是会要命的,他一直觉得李末是因为自己身上没灵石,就看不得别人身上有灵石,这才想着方将他给掏空的。
骆驼老道这时却像是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老脸纠结出很多褶皱,然后他解开了裤腰带,从两腿之间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乾坤袋,拿出灵石放在凹槽之上。
看到他们要开启传送阵,黑衣人再次出手试探,李末拿着镜子比划着,也没能吓到他们,李末拿着山河鼎当盾牌,但看着这攻击如此凶猛,也是心里发虚,但她脖子上的寒冰项链却突然发出一道璀璨的白光,席卷着周围的冰雪,将黑衣人都给击退出去了。
李末摸着脖子上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普通平凡的项链说道:“都叫你们不要尝试了,现在觉得好玩吗?”
黑衣人再不敢轻举妄动,这丫头的镜子似乎是不能用了,但这项链,还有待考究,而且说不定她还有其他法宝。
传送阵启动的光芒终于亮起,黑衣人中一直拿着地图在研究的一名金丹修士惊喜的说道:“我找到了,这是通往黑星城的传送阵。”
元婴修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骂道:“我让你不早点说。”然后冲了出去,一边指挥着其他的黑衣人:“咱们中计了快追。”
若不是他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又怎么会想着逃到那黑星城去。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李末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传送阵之中,三名元婴后期的修士商量了一下,由其中一人带着十名身体最强壮的黑衣人,踏入传送阵之中。
被踢的金丹修士很委屈,这里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阵法是通往哪里的,就他找到了,不说功劳也罢了,还要被打。
黑星城是大多数修士都听说过的,但此地建有一个传送阵却很少人知道,这里本来就是修士极少踏足的冰雪山脉,谁会去注意这种不起眼的传送阵。
就是修真界的地图,也只有少数卖价很高的精品地图里才会标注出来。
这传送阵是李末坐得最舒服的一次,想着这一定是哪个爱享受的大人物建的,待在里面被光芒罩住带走,就像是前一世坐电梯一样的轻松自在。
传送途中,南宫浩拍着骆驼老道的肩膀夸赞道:“兄弟,真有你的,今天咱们可真是多亏了你。不过你的私藏还真是不少呀,先是那么多高阶符篆,现在又拿出这一乾坤袋的灵石。”
骆驼老道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回道:“哪里哪里,贫道只是懂得一个道理而已。”
李末也好奇的凑上来问:“什么道理?”这藏东西跟道理有什么关系,自己也喜欢藏,就是贪财呗,还能有什么。
“男人一定要有私房。”骆驼老道回答得掷地有声,像是在宣告什么至理名言。
光芒突然加剧了闪耀,随后包裹着三人的光都收了回去,三人轻轻的落在地上,这就传送结束了。
出现在三人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将整个黑星城都包围在里面,城墙高得直插云霄,在云层的上面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尖顶。因为是建在地下,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确实是非常的黑暗。
“快走,那些黑衣人说不准会跟过来。”李末喊上还被这巨大城堡震撼住的两人,快步走向前方的大门。
一边走还一边用伪灵术将自己修为隐匿起来,看着就是个筑基期的小女修。她年龄本就不大,都还没满百岁,脸上还带着稚嫩,看着倒也毫无违和感。
骆驼老道却看着李末露出了敬畏,在这不需要使用灵气的黑星城,居然还要把修为给藏起来。这份低调之心令人敬仰的同时不得不害怕,这绝对没安好心呀。
大门没人把守,骆驼老道还很庆幸不用交入城费。
走过大门,里面的情形却与在门外看到的截然不同,这里是一片光明。
城墙的内围镶嵌了一层夜明珠,如果把城墙平放下来,那这夜明珠就是铺在上面的,将整个黑星城照的透亮。除此之外,道路的两旁每隔个五步远就有一盏精美的夜光石路灯,所见的建筑,房前屋后也都点上各式宫灯。
整个黑星城给人的感觉就是灯的海洋,照明工具不一样,造型也不一样,但却以为的给人一种惊艳的美感,将整座城照耀得如同琉璃打造。
“这么美的城市,居然叫黑星城这种名字。哇!你看那盏灯,还有那一盏实在是太漂亮了。”李末忍不住发出惊叹。
骆驼老道也是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呆愣愣的道:“贫道感觉以前都白活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只是他看的跟李末不同,左边的一条街道上,建有一排小阁楼样式的客栈,每家客栈门口都站着三四名花枝招展的低阶女修,放眼望去正好站成了一排,正挥着手中的帕子招揽来往的客人。
南宫浩很欣赏两人的表情,他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对这样的地方还是比较了解一些的,也就成了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
正想着给两人介绍一下那排阁楼,骆驼老道和李末已经都跑过去了。李末是盯着人家屋檐下挂的灯瞧,老道是盯着门口的女修流口水。他也只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