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副队长一个眼神,示意他从严戒备,防着这些人。这才将神识注入令牌内查看起来。
片刻之后,他用双手将令牌递还给李末,李末却只是一手接了过去。虽然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但李末的这个动作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让副队长继续带着人巡逻,他亲自领着李末这一队人马走人军营,先是让人将大头他们带下去安置,却只留下了里面一人,继续带着她往军营的中间走去。
这雷方军营,没有战将统领的军营那么繁华大气,军帐还真就是行军帐篷,但却是用坚韧的兽皮炼制而成,还带有可防可攻的阵法。
走到一间最大的帐篷前面,队长朝着帐篷的大门一指:“雷统领在李末等你,你自己进去吧。”然后他回到军营边缘,继续自己的巡逻任务去了。
迈步走入军帐之中,雷统领是个三十多岁爽朗的汉子,元婴初期修为,带着草原男儿独有的彪悍,听着声音便迎了过来:“哈哈!战将传讯说派了个小娃娃给我多送些丹药来,我还不信,谁知道还真有人来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小娃娃有没有带着丹药来呀。”
李末先是抱拳行了一礼。
雷统领一挥手,一道柔和的灵力将李末扶起来:“我这里不兴这些虚礼,大家都是为人族做事,都是一样的。”
这人的性格真是好,只是不知道是否表里如一,李末掏出一个很大的玉瓶,里面装的是她在土丘旁边炼制的第一炉分剩下的丹药,有两百多粒。这玉瓶内有强坤,其实是个大肚瓶,能装下比它体积大几倍的东西,但也就这点功能,存储空间连储物袋都不如,远远达不到储物法宝的级别。
第二炉炼的那些丹药,她还不想拿出来。
雷统领将玉瓶接过一看,两百多粒五品疗伤丹药,微微有些动容。要知道战将大人派人送来的那些也就五百粒,其中还有三品,四品的。
当即对着李末更是笑容灿烂:“据我所知,妖族运送的军资一般都事些药材,这么丹药莫非都是小友在路上自己炼制的?”
李末腼腆的笑了笑:“是晚辈自作主张,想来军营里更缺丹药一些,还望统领莫怪才是。”
“真是少年才俊呀,这短短数日时间,居然练出了这么多丹药。”
其实雷统领不知道李末他们是一路飞过来的,还以为他们是像别的军人一样都是靠脚走路,所有才会说她们花了数日时间。毕竟战将大人在传讯中并没有说派的人上门时候会出发,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不日将至。
雷统领看李末更是顺眼,李末趁机问了他弟弟李奎身在何处?
谁知雷统领倒有些惊讶的说道:“莫非小友你还认识李道友,只是李道友昨天夜里追着一个妖族出去了,至今还未归来。”
随后雷统领又问了李末与李奎的关系,李末只说是本家兄弟。谁知雷统领听了之后倒是与李末客气疏离起来,唤了一个军士带李末下去休息。
随后这雷统领摇着头叹息起来,多好的一个苗子,还是炼丹师。可惜居然是那李奎的兄弟。他实在不愿与李奎又过多交集,在他看来,李奎性情冰冷,不听安排,又嗜杀成性。这种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李末便在雷方军营里过起了百无聊赖的等待生活,她被安排与聂飞远一起住在一间不算大的兽皮帐篷里,帐篷的中间用兽皮兽骨撑着隔成两半,她与聂飞远各一半。偶尔与聂飞远还有过来串门的大头司不语聊聊天。
最近大头和司不语也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李末便开始了研究丹药。
练了几炉六品丹一炉七品丹之后,李末瞅着手镯里的八阶灵材,一时手痒。便学着炼制八品丹药。
他七品的丹药已经练的很是顺溜,但八品丹药又怎么会是好练的,否则当先世人所知的八品炼丹师也不会只有云道子一人。当然还有那位云道子的师父,但他已经失踪了太久,已经很少会被人们提及了。
开头温炉和炼制灵液的步骤李末都做得很好,甚至堪称完美。但之后,丹炉内的那一汪灵液就像是一只狂躁的野兽一样,不停指挥。
李末脸色苍白,额头都冒了汗,神识都已经毫无保留的全部注入丹炉内了,但好像还是不够。
“轰!”
一声巨响,山河鼎内的灵液突然就爆炸了,山河鼎坚固无比,倒是没事,但掀起的恐怖气浪将带有防御阵的兽皮帐篷都轰得冲天飞起。
聂飞远本来正待在自己的那边帐篷里,这会也同样被冲飞,最后从天上砸落在地,又刚好被晚他一步落地的兽皮帐篷布给盖住了。
李末和在最后关头,死死抱住了重逾万斤的山河鼎的一只鼎足,逃过一劫。而一只带着旁边看她炼丹的落落则是抱住了李末的一只脚,逃过了冲天的命运。
彼时雷方军营正遭受着妖族的突袭,妖族在上一站中受伤不轻,疗伤的药材也迟迟不见送来,这是打算破釜沉舟的大战一场了。
雷统领正站在一个禁制重重的高塔之上指挥作战,却看到己方军营被炸了。一处军帐冲天而起,气浪还吹翻了旁边的军帐,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他对着身前的一个军士怒喊道:“怎么回事?咱们军营里难道还要妖族的奸细不成?还不速速去查。”
聂飞远从一堆兽皮还要原本支撑帐篷的骨架上爬出来,满身的尘土,狼狈不堪。到底是个修士,估计从小爷被聂空老头用不少灵药熬练过筋骨,倒是没有受伤。
他爬起来后,顾不上清理身上的灰尘,跑回了原本自己所住的军帐位置。李末还抱着变大后山河鼎的鼎足。
聂飞远盯着他说道:“我都看见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末放开山河鼎,咬咬牙,动了一下手指,聂飞远远感觉自己手中多了两粒圆圆的东西。
李末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记住了,你什么也没有看见,咱们好好的待在军帐内修炼,这里突然就受到了攻击,咱们都是受害者。”
然后把手核定收回丹田里,走了出去,将吹飞的兽皮兽骨给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