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恒心中暗叹,不知道这个谢易启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说起。如果他故意这么做,那么这人太有心机,以后对他绝对要小心着点。
“没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东南地区的战友们吗?”费恒随意的说道。
旁边东南军区的两个战士冷冷地扫了费恒一眼,显然他们不太认同费恒的说法,不过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而且在场的都是精英战士,所以没人开口反驳他的话。
“听说你们中部地区有个房氏实业,这次外星人提供的动力装甲技术,连军方研究机构都没吃透,他们就生产出成品了。房氏实业是全国第一个生产出动力装甲的机构,你是中部地区来的,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房氏,就真那么厉害?”谢易启就像一个毫无城府的孩子,向费恒打听中部地区的秘密。
“哦,你说房氏实业啊!那是房少昆白手起家搞起来的实业,听说拥有一个非常好的研发团队,而且他们本来就跟军方有些关系,配合军方研究机构研制过很多先进的武器和设备”
费恒啰嗦了一大堆,但都是些公开的秘密,即便带到一些外界流传的谣言,也多在前面冠以“听说”、“据说”来敷衍,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谢易启哼哼哈哈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从那天之后,谢易启每天都会来找费恒聊一会天,费恒除了干坐着,也出去稍稍转一转,不然别人会对他产生怀疑,除了瘫痪者,不然没有谁不想活动一下。
费恒直觉,同卧舱的四名东南军区战士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突然之间变得不对了,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到浓浓的敌意。
费恒有些诧异,出现这种眼神是在谢易启第一次跟他聊天后的第三天,一名战士在“放风”以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敌视费恒,然后其它三名战士出去了一次,回来也变成了那样。
按理说虽然现在中部地区和东南军区矛盾加深,但怎么说大家都同属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冲突也只是小规模,不太可能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除非除非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费恒越想越可能,潜艇上的通讯装置是东南军区赞助的,他们或许已经将自己的存在向东南军区进行了汇报,而东南军区很可能以为自己叛离,说不定以为凌山基地补给车队遇袭跟自己有关,现在下达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命令。
费恒暗自叹了口气。他不想跟这些奉命行事的军人冲突,何况实在没有跟东南军区冲突的理由,但他代表中部地区前往基里巴斯,并且是以观察员身份,这不能否认,跟东南军区也解释不清。费恒这次不再想放弃启智研发中心,作为承诺他也不能放弃这次基里巴斯之行,所以这个误会暂时解除不了。
他倒不是害怕这些军人,他们拿的轻型武器不可能杀了自己,只是跟他们发生冲突实在非常没必要。
潜艇穿过巴士海峡,穿过密克罗尼西亚,一路上走的几乎是直线,为的就是尽快抵达目的地。
对费恒抱有敌意的战士们倒是一直没什么动作,也从不跟费恒说话。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潜艇内总共才那么点屁大的地方,要想瞒过海军几乎不可能,而且费恒非常低调,除了偶尔出去走动一下,几乎一直坐着不动。
半个月一过,潜艇内本来精神的像小老虎般的陆军战士们精神头也下来了。环境的影响太大,在一个密封的铁罐子内待久了,每天只能活动几十分钟,而且还是在连手都不能完全伸展开的空间中,从没经历过的这些人,精神头不下来才怪。
这一天,已经连续坐了八个小时的费恒突然睁开眼站了起来,一句话都不说走出了卧舱。
半躺在毯子上的三名陆军战士迅速站了起来,他们相互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战士迅速跟出了舱门。
费恒急匆匆来到另一间卧舱。每一间卧舱除了本来的船员外,还要加进五名打地铺的房客。这一间卧舱内的五名房客都是观察员,谢易启也住在这里面。
费恒站在舱门外,这时卧舱内还有四个人,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费恒?今天怎么想到来串门了?据我了解,你这人从进潜艇后,除了走廊和自己的卧舱,还没到过其它舱呢。看来我们还真荣幸!”谢易启揶揄道:“来,大家让个地方,给我们的实验室游骑兵腾个坐的地方。”
费恒看了谢易启一样,缓缓说道:“不坐了,我是来找你的。”
他心里说:这个谢易启果然是消息灵通,连我在凌山基地时被那些教授们开玩笑起的绰号都知道。那么那天他是有意让战士们知道我的身份?
“找我?啥事?”
“我知道你消息比较灵通,咱们潜艇有没有可能还有其它任务,或者说先要绕到某个地方进行补给,然后再前往塔拉瓦”费恒一脸严肃地问道。
谢易启茫然道:“我没听说过。”
“不可能!我国在海外又没基地,怎么可能在海外进行补给呢?再加上按我们的行程,到达塔拉瓦之后,也就剩下四天左右时间等待行动日,哪里还有绕行补给的时间?”一名接近四十岁的大叔级人物开了口。
这位大叔叫胡晋,同样来自东北地区。
“那么咱们目前的航向就有问题了。”费恒缓缓地说道。
“怎么回事?”谢易启急忙问道。
“咱们潜艇的航向,从昨天开始,每一个小时都向北方稍稍偏移,到现在为止,咱们或许正航向夏威夷群岛。”
谢易启露出满脸不信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你是GPS?即便你是GPS,现在也已经失效,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直觉!”
费恒耸了耸肩:“你说对了,就是直觉。”
费恒总不见得告诉他们,因为智能体阿甘探测到了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