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恒双目突出，表情狰狞，却不是疼得，而是恨得。
他知道，膝盖粉碎性骨折，几个月都不能养好，就算好了，日后走路都会费劲，一身的功夫全都废了。
他想破口大骂，但嘴上缠着胶带，是绕着脑袋缠了好多圈的那种，不可能挣得开。
杨霄却不担心他在警察面前告自己人身伤害，因为咱会说：这是在激烈交手时，出于自卫导致的，嫌疑人王岳恒手持刀斧，还有杀伤力惊人的猎弩，我没办法，只能对其下盘实施打击……
反正有秦怡楠这个刑侦队长现场作证，王岳恒的控诉谁会相信？
说我是绑了你之后下的毒手，证据呢？草泥马的证据呢？
别人没办法证明你该死，你也别想证明我有罪！
你不是很喜欢这么玩吗，行，我奉陪。你若能活着走出监狱，到时候我还会陪你继续玩。
王岳恒的鼻孔呼呼地喷着粗气，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自己原本设想的两种死法都没能实现，反而要变成一个废人，苟延残喘，无比卑微地消失于人世。
呜呜呜呜……
他怒吼着，想要大声喊叫：“杀了我，你特马有种就现在就杀了我！”
却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杨霄冷冷地看着他，低沉说道：“你害死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尽管我猜不到具体数字。我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人，但今天，也有了一种冲动，还要为那些女孩子再做些什么……好吧，我会花钱，买通监狱里的犯人，好好的照顾你，然后逼得你在监狱里杀人，最终把牢底坐穿。你虽然腿废了，但只凭双手，对付一两个犯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对吧，我感觉没什么问题。”
这些可不是泄愤的废话，杨霄是为了给他压力，让他明白今后的日子势必会非常屈辱，非常难熬，我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你，甚至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不想遭受这些，那就跟警察都招了吧，把你的罪行都说出来，判你个死刑，还能落得一个痛快。
法律拿你没办法，没关系，我来！
王岳恒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与吼叫，只剩下粗重的气息，还有胸膛的剧烈起伏，他看得出来，杨霄说到做到，绝对不是在吓唬自己。
是的，杨霄不会允许他活着走出监狱，即便他腿脚不利索了，但对沈醉云等人来讲，还是具备不小的威胁。
有威胁就要趁早铲除，即使不在今夜。
半小时过后，几辆警车停在了废品收购站的院子外面，还有两个抓狗专家，在杨霄的协助下，把两头狼犬装进笼子带走了，因为它们对其他警员威胁很大。
接下来肯定要投入足够的警力勘察现场，寻找其他证据，但杨霄和秦怡楠都能猜到，恐怕会白忙一场，王岳恒做事非常缜密，不可能留下与其他受害者有关的任何痕迹。
“莫晓妍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尽管她没什么明显伤势。”
秦怡楠忙了一会儿，又回到杨霄的奥迪车里，跟他说：“莫晓妍提供的情况是，王岳恒自己说过，近十年里他害死了十多个女孩子，并且非常变态地割下了她们的某个部位制成标本，作为收藏品……如果能找到这些所谓的收藏品，就足以给他定罪了。”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秦怡楠却认为并不乐观，王岳恒是个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家伙，他若是咬死了不说，估计谁都不能撬开他那张嘴。
那些收藏品被藏在哪里，能找到吗？反正不像是藏在这里。
找不到证物，只凭莫晓妍的口供，证据效力远远不够，王岳恒完全可以解释：我胡说的，故意吓唬她，只想让她老实一点，乖乖答应我的求婚要求。
把这种非法拘禁，解释为冲动过火的追求行为，这种无赖行径，秦怡楠见得太多了，那些犯罪分子根本不在乎要不要脸，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地。
秦怡楠很担心，王岳恒得不到该有的法律制裁，所以心里面还是很赞同杨霄踢碎他膝盖的这种做法，虽然暴力，但很解气，当然不会揭穿他，是在制服了王岳恒之后才这么干的。
“我倒是认为，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主动交代一切。”
杨霄却缓缓说道：“因为我已经威胁过他了，他敢活下去，我就敢让他生不如死。”
“你还真是……”
秦怡楠眉头一皱：“你真会那么做？”
“会！”
杨霄毫不掩饰：“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监狱，不管你认不认同。”
“我当然不会认同！”
秦怡楠凶巴巴地一瞪眼，紧接着目光一转，透过车窗看着那座阴森感觉的院子，联想到，不晓得地底深处有多少冤死的女子幽魂正在哭诉呐喊……所以她低声而道：“但我会装作不知道。”
“好姑娘，又成熟了一些。”
杨霄表扬了一句，自然又会引发好姑娘的怒目而视。
后续的过程不必多说，折腾到夜里十点多，杨霄驾车回到沈醉云的海边别墅，她和陈姨都没睡，还在楼下大厅里看电视，当然是在等着自己。
“杨先生，还没吃饭吧？”
陈姨还是那么的热情，在杨霄点头道谢之后，便去了厨房开始忙活着给他热饭。
“谢谢你！”
沈醉云凑过来，轻轻地献上一吻，刚才已经接到莫晓妍打来的电话，她无比激动地跟自己道谢，沈醉云也是好一番安慰，并表示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看她。
至于其他的细节，沈醉云并不知道，莫晓妍的情绪还不稳定，心理医生不建议她说太多话，而应该好好休息，在亲人的陪护下好好的睡上一觉。
沈醉云只知道，她是被杨霄救出来的，这个神秘的古怪的，还有点坏坏的男人。
“一个变态，把她抓了去，打算养起来专门用来生孩子。”
杨霄不愿把那么可怕的事实告诉她，没必要让她担惊受怕，于是就胡编乱造：“幸好我及时赶到，那家伙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就被我咔嚓一刀……”
沈醉云轻轻捂住他的嘴，满目柔情：“不听你瞎说，我也不想知道那些。最重要的是，莫晓妍平安没事，而且，你是个挺厉害挺不错的男人……嗯，知道这些就够了。”
杨霄低下头，小声嘀咕：“你这眼神，看得人羞羞的。”
沈醉云锤他一下，不禁失笑，这坏蛋，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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