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刀疤死了,,”
南布县最大的洗浴中心顶层会议室,
一名体态臃肿满脸油光的中年人瞪大了双眼,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确认的声音,他整个人猛然起身,挂上电话,满脸肥肉的脸庞之上已经满是惊悚,
此人正是朱刚烈,
他双目散发出道道凶芒,刀疤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打手,退伍军人出身,平常四五名中年大汉齐攻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没想到昨天晚上派过去的所有打手竟然全军覆没一个不留,,
他双拳紧攥,面色阴毒到了极点,
“李夜是吧,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杀我朱刚烈的儿子,”
昨天晚上他已经接到了消息,南布县县长亲自赶往了警察局,将那个杀了宋蛤蟆的年轻人李夜放走了,
外人或许不知道朱刚烈与宋蛤蟆的关系,但是朱刚烈心中却极为的清楚,
宋蛤蟆之所以会被他认作义子,其实宋蛤蟆就是他朱刚烈的儿子,
朱刚烈与宋主任是莫逆之交,年轻的时候,朱刚烈与宋主任发妻趁着宋主任不在苟合在了一起,这才有了宋蛤蟆,
可怜宋主任被他这个发小兄弟戴了绿帽子仍不自知,凭白养了宋蛤蟆这么多年,
“哼,真以为自己懂点功夫,又有陈县长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朱刚烈一脸怨毒之色,踌躇了一会,这才又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严老您现在在哪呢,我这边遇到了一点小?烦挺棘手,刀疤已经让那人给做了,这次也只有请您老出手了,”朱刚烈恭敬地说道,
“刀疤的实力老夫很清楚,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南布县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人物???桀桀,很久都没有动过手了,希望这个小家伙能让老夫另眼相看,”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道阴鹫沧桑的老者声音,
“严老,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朱刚烈沉声问道,
“哼,南布县陈县长是江南吴家的人,昨天晚上陈县长亲自跑去警察局将他保了出来,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么,”老者冷笑着问道,
“江南吴家,”听到这里,朱刚烈眼瞳猛然一缩,随后嗤之以鼻地笑道:“哼哼,靠山原来是江南吴家,难怪敢在南布县这么嚣张,桀桀???不过这次看他怎么死,江南吴家如何能与江北严家相比,,”
“好了,你稍安勿躁,老夫去跟定方说一声便赶去你那里,好久都没有杀人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腿脚是否还如以前那么利索,”电话那边传来了严老阴冷森然的声音,
挂上电话,朱刚烈面露怨毒之色,
严老的身手究竟有多么恐怖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天武者,是属于传说当中的存在,
李夜那个臭小子即便杀死了刀疤,即便再能打,顶天了其实力也只不过是后天武者境而已,面对先天武者境的严老,恐怕只有被虐杀的份儿,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求求严老,不要将李夜这臭小子打死了,他要亲手结果了李夜的小命,为他惨死的儿子宋蛤蟆报仇雪恨,
洗浴中心之外,空旷的大街之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向前,
李夜手持一把片刀搭在面色惨白的宋主任脖颈之上,眼神冷漠,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朱刚烈那条老狗就在这里,”
他望着不远处洗浴中心的大厅正门,开口问道,
宋主任额头遍布冷汗,但却不敢擦拭一下,面部肌肉抽搐,颤声道:“是???求,求你,不要杀我,”
李夜心中冷笑,片刀又贴向宋主任的脖颈处一分,森冷的刀刃将他脖颈之上的表皮割破,致使宋主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面色惨白到了极点,
一丝殷红缓缓浮现,眨眼便浸满了他的衣领,
“你派人去我家中报复,想要伤害我的亲人,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李夜嘴角泛着冷笑,右手抽刀,“他们是我心中最大的逆鳞,”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宋主任大声咆哮,情绪如同失控一般,转身便疯狂的向远处跑去,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心性竟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相比起生不如死,你能够痛痛快快的死亡已经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了,”李夜犹如喃喃自语,体内灵气疯狂运转,神识附着在片刀之上,灵气催发而动,
手中片刀如同一道流光狠狠划破天际,在一股毁灭气息的疯狂爆发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抵达到了宋主任的后背,狠狠刺向了他的后心,
一片殷红爆发而起,宋主任急速逃窜的身躯蓦然一顿,软软倒地气绝身亡,
刀身染血,再次飞回李夜手中,透着一抹疯狂的森然戾色,
李夜拖刀而行,缓缓步入洗浴大厅,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杀一人为罪,杀百人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血色的盛宴如璀璨烟花般绽开,一道道鲜活的身影,鱼贯而来,
各自持刀,疯狂若鬼,
李夜如同地狱修罗,手中片刀上下翻飞,体内灵气疯狂催动,如一尊浴血战神,一刀杀一人,刀刀不留情,
鲜血溅满他的整个躯体,每个人狰狞的脸庞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若这个世界是恶,那我便以恶止恶,若这个世界弑杀,那我便以杀止杀,
或许从一开始,李夜的修仙之路便已然注定要在血与亡之中炼就,要踏遍累累骸骨才能登顶巅峰,
这是他选择的道,为守护身边至亲,所修的逆天之道,
这里如同一方修罗狱海,没有对与错,只有血与杀,只有死与亡,
当所有鲜活的生灵被他一人屠灭,当所有叫嚣的喧闹彻底终结,李夜的身后已然尸山血海,
他目光狰狞阴冷到了极致,手中片刀已经毁损,几处刀刃已然倒卷,
丢弃手中染血的片刀,他一步一步,踩出一个个血色的脚印,缓缓蹬上了顶层,
朱刚烈面色惨白至极,他手中握着一柄?色的手枪,底下原本那气焰嚣张的手下已经全然没有了丝毫的声响,
他额头遍布冷汗,他不愿去猜测那个令人恐惧的结果,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心肠狠辣如铁,刀刀杀人刀刀见血,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朱刚烈整个肥硕的身躯蜷缩在门前,死死用身体挡住紧闭的房门,似乎这样便能为他带来一丝少许的安全感,
他一只手颤抖的不断拨打着严老的那个电话号码,眼瞳之中一片惊悚与绝望,
如果严老再不出现的话,他今天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来,朱刚烈整个人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后背蓦然间传来一股恐怖的巨力,将他硬生生推飞出去了数步,
然后,他猛然转身,眼睛死死盯住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型修长颇有些瘦弱,眼神狭长且冰冷如戾鬼的年轻男子,
他浑身浴血,如一尊地狱爬出的修罗,散发着一股极度令人压抑窒息的疯狂,
朱刚烈眼瞳骤然一缩,双手举枪死死指向李夜,凄厉嘶吼道:“他吗的你这个疯子,别过来,再敢往前走一步,劳资一枪崩了你,”
李夜恍若未闻,他目光幽冷,盯着朱刚烈,一步两步,步步染血,
“疯子,他妈的,你这个疯子,”
朱刚烈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终于退无可退,
“劳资跟你拼了,”他怒目圆睁,死死扣动手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