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老所说，武道没落，除末法时代外，还有现实原因。
毕竟哪怕你修成内劲，也挡不住普通人拿的一把枪。苦修十年，不如练枪三天，武道怎能不没落？
但楚老却说，功夫如果到了内劲巅峰又或者化境层次，那就完全不同了。
化境宗师们罡气护体，甚至能硬扛火器。
不过宗师太少了，古凡也是他这七十余年来亲眼见过的第二位宗师。
“除了化境之外，楚老还提到，在化境之上据说还有一个层次，被称作神境，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不过那个境界虚无缥缈，只是个传说，没听说谁亲眼见过。”
古凡后来想到这段对话，更加明白了武与法，其实本就是修真的一体化两面罢了。
是因为末法时期，人力难支二者兼修下的产物。
就像武者神境，哪怕没有相应的修仙法门，但种种神通会自动生出。入火不焚、踏水而行、他心通等等。看起来不可思议，其实这本身便是修仙者某些特性罢了。
正所谓法武归源，讲的便是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在化境都这般稀少，诺大华夏也区区几人，更何况是神境呢。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古凡已经准备告辞离开，楚老爷子却说什么都不答应，非要感谢古凡不可。
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这么个大佬，肯定就千般推辞，万般不接。
可古凡就不同了，穿越宇宙，皇帝、总统，都见过，也交往过。他敢给，古凡就敢要。
而且不说古凡给的武道意境，单单是他给出的纳米机器人便是价值非凡了。
更何况，这个人情他领了，日后自然加倍还回去。
这就是穿越问道者的自信。
老人这一回把三个儿子全叫了出来，摆上一桌，互相介绍，频频敬酒。
那个热情劲儿，简直是有把人灌趴下的力量。
再加上他大儿子、二儿子本就随他，军人好酒。一个在统战，一个在党宣，那酒量，古凡都怀疑他们的校级军阶是不是因为他们心量大。
然并卵。
以古凡的修为，他们又怎么可能灌的醉古凡。
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喝大了。楚老爷子竟然说：“我楚家的功法从不外传。不过，如果你愿意娶我孙女，我就传了你！”
“爷爷，人家有女朋友了。”
“有怕什么。又没结婚，就算是结了婚，又怎么样？香江那边可是允许三妻四妾的。”
“爸！你喝多了！”就连他的儿子们也劝他。
不过他儿子确定是在劝他？
“爸！时代不同了。这会儿可不像您当年打仗那会儿，抢压寨夫人”
咦？这可真是了不得的秘密啊！
虽然古凡一直知道我军什么人都收，却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个老土匪来的。
既然他们这么嗨！古凡还客气什么，他张口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再新建教堂啊！道观佛寺什么的，也给我个呗。”
这是个极现实的问题信仰力。
反正以后国家也会大力引进基哥教，简直是县市通基哥，基哥送到镇。
与其白白把信仰力浪费了，倒不如给古凡好了。
这以后的穿越多了去了。特别是高能宇宙，电力难以为继，信仰力才是王道。
对古凡的要求，楚老是满口答应，还非要以酒代墨立下字据。
古凡对此很生气，觉得他们太不懂事了。
“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酒比墨贵啊！还不上墨汁。”
这确实是嗨大了，到楚老这个层次，答应了就算，真心用不上白纸黑字。
事后，楚家人后悔了。
三个儿子没出声，因为这酒本就是他们的错。于是他们派出了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
“爷爷，你是不是送的太贵重了。那可不是一座道观。一座值老鼻子的道观。”
“他虽然治好了您的伤势，但哪怕再是国手中医，给个一万就差不多了，上次燕京的御医也给您看过，无能为力，才收了一千块的车马费。至于给一栋数十万的道观嘛？”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给的也太多了。
这还是八十年代，再过二十年，一座道观，单单是地皮，便不只几十万了。加上上面的建筑，一千万都打不住，如果年份再久些，妥妥的价值连城。
不过这也说明古凡没有坑他，不然他不要道观，直接要几座北京的四合院、王府什么的。那家伙，到了二十一世纪，妥妥的百亿有没有？
“你不懂，单单他那张武道意境就价值无量。”楚老说。
“爸！不是咱们小气，可是您也知道封建迷信什么的，真的不行。”他的两个儿子开口说。
“你们不懂，放在古代，这一本内劲功法，那就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足以传家立代，创建一个延续百年的家族。你们根本不知道一位武道宗师代表着什么。”他说着，语气中流露出一股无限向往之意。
。
“武道宗师？”楚静香微微疑惑。“您之前不是和他说了嘛，化境宗师在武道界数量很少，还可以肉身扛手枪，但这都是传说而已，到底能不能真抵抗手枪还两说。哪怕真的又如何？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扛的了手枪，扛得住步枪、狙击枪、坦克大炮甚至飞机导弹？”
“那个古凡我们也调查过了，出身普通，无父无母，哥哥下放，姑妈是个骗子，没什么背景。就因为他是宗师就要这般交好他？”
到了楚老这种层次，能把古凡叫来，早就把古凡根底统统查过，这与他跟古凡的关系无关，是国家制度来的。如果不调查过，古凡连这个疗养院都进不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楚老摇了摇头。
他转过来看着自己这个俊俏的孙女。
所有小辈里面，就她陪在自己身边最久，也只有她愿意传承自己的家传功夫。其他小辈赚钱的忙着赚钱，当官的忙着当官、享乐的忙着享乐，哪还愿意刻苦修行武功呢？
就说他的三个儿子，老大跟老二，看着是很有出息，但是楚老却不这么看。
想当年，他也就十几杆枪，怎么打天下？怎么服的众？
靠的便是他自身的武力。
直到现在，他还是相信打铁还靠自身硬。看看他儿子搞的那一套，升官是快了。可要真打起来，老人依然有自信一个干趴下他们十个。。